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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自從《遷移法桉》頒布16年以來,不斷地有印第安人被驅趕到了這里,其中大部分人都自稱是奇卡索人——也許是叫‘喬克托人’,但是沒有人在乎這個了。
聚集在這里的印第安人越來越多,于是漸漸地便有了‘奇卡索’這個新的名字。
如果有人實在記不住這個奇怪的名字的話也沒關系,可以用白人們叫的那個名字:“zha種”,反正白人是這樣叫的,奇卡索人自己也認。
……
8月19日這一天,一大早水車和海就起來了。
他們指揮著人手,將整片山谷都扎上了自己帶來的彩帶。
還在高低不平的溪谷中搭建起了一座簡易的木橋,上面掛滿了鈴鐺,風一吹,那些鈴鐺就叮叮當當地做響。
四周的山頭上都派上去了幾個號手,他們高高低低的試了一下音。那種用銅管和黃片做出來的樂器,比牛角還要清脆響亮,而且聽起來也很喜慶。
士兵們突發奇想,將溪谷中紅色的石頭撿了起來,沿著之前的道路灑上去,很快,溪谷中便出現了一條紅色的道路。
“對了,還得有鮮花!”海說到。
這個季節,溪谷里很多花都已經凋謝了。水車皺了一下眉頭,但很快便又舒展開來。
溪谷里的花都謝了,但是離這里百里之外的山谷之中,卻盛開了一大片玫瑰。這種玫瑰有著深紅色的花瓣,巨大得像是拳頭一樣。
當地的奇卡索人說,這種花原本不是紅色的,但是從外地遷移來的印第安人總是會從那里經過,將他們的血和淚灑在了花瓣上,于是它就變成了紅色。
水車調集了十匹快馬,命他們趕緊去北面的山谷中采摘鮮花。
“燈籠都掛好了嗎?”海問到。
“都掛好了!”
“為什么我沒有看見?”
“山谷太大了,而我們帶來的燈籠太少!”
“這不行!”海說到:“我們必須得將這個山谷都點亮——哪怕是白天,也要點亮!想辦法,水車!”
水車用力地抓了抓自己下頜上并不存在的胡子,“要不然,只有向本地人買——但是可能來不及了!”
“花錢唄!”海大手一揮,“這件事情交給我了,我去找他們買!讓他們趕緊給我們把燈籠掛起來!”
海火急火燎地走了,沒走幾步又回過身來,叮囑水車:“你趕緊去把箱籠打開,把里面的衣服拿出來熨平了!”
……
奇卡索山谷里叮叮哐哐響了一整天,到了入夜的時候才終于消停了下來。
隨著一盞一盞燈籠亮起,整個山谷都明亮得如同寶石一般。
馬蹄踐踏水花的聲音在大約夜里9點鐘左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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