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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桑科-威特科在山林中兜了幾圈之后,來到了一個小樹屋旁邊。
這里住著他的一個朋友。
聾子!
這個名字繼承自他的父親,當然,他也的確是個聾子——他在很小的時候就被削掉了耳朵,導致他的聽覺受到了極大的影響。
但是他有個還算聰明的父親,自己發明了一套手勢,父子二人靠著手勢竟然也能交流。
不幸的是,他的父親在年前的冬天就死了。
據說是因為一些生意上的事情,被艾奧瓦州鋅礦卡特爾組織的人裝進口袋里,沉進了帕布里肯河中。
聾子還曾親自跳進帕布里肯河中撈過,結果什么都沒有撈出來。最后是撈了一條巨大的魚上來,就在帕布里肯河岸邊,他和達-桑科-威特科堆起木材,點火,然后一起分享了那條魚。
“放心吧,聾子,以后我會照顧你的!”達-桑科-威特科吸吮著巨大的魚腦袋,對聾子打著手勢。
聾子指了指自己的心臟,表示心里記下了。
有的時候達-桑科-威特科很羨慕聾子,因為他能用一個手勢,就表達出一段很長很長的話。
這些話要是用印第安人語言或者白人的語言來說的話,起碼要說一分鐘的時間,說不定還會讓人厭煩。
……
達-桑科-威特科并沒有在小樹屋里找到聾子,但是他知道聾子在哪里。
他轉身走了十來分鐘,來到了一條小河邊。
河邊嶙峋的怪石上長滿了青苔,達-桑科-威特科的目光努力地搜索著怪石的縫隙,最后終于在一個縫隙里找到了一個似是而非的身影。
那個身影渾身都掛著青草,將自己打扮得像一塊石頭一樣。如果不是手里還抓著一根長長的釣魚竿,達-桑科-威特科肯定也發現不了他。
聾子是屬于這座山林的,如果他想要藏起來,沒有人能夠找到他。
達-桑科-威特科走了過去,他并沒有招手或者呼喊以引起聾子的注意,對于一個聾子來說這些動作并沒有什么用——但是達-桑科-威特科知道,聾子其實早應該注意到他的到來了。
聾子是屬于這座山林的,如果他想要知道什么,整座山林都會告訴他。
在達-桑科-威特科走近之后,聾子就收起了魚竿,提起了身旁的木桶,從里面抓了一把五顏六色的果子遞給達-桑科-威特科。
達-桑科-威特科看了一眼,都是些野果、樹莓之類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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