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河貍用了足足十秒鐘,才從驚愕中反應(yīng)過來。 他看著哈里森倒下,額頭上一個(gè)巨大的血洞。 他盯著那個(gè)血洞又看了十秒鐘。 然后才抬起頭來,看著斑鳩。 “為什么?” 他似乎聽見斑鳩在回答他什么。可是范德比爾特已經(jīng)死了。 十萬美元已經(jīng)沒有了! 無論斑鳩在說什么,都不會(huì)是他想要的答案。 他一下子瘋狂地跳了起來,跳到斑鳩的身邊,不管不顧地緊緊抓住斑鳩的手臂,拼命的搖晃著。 口中大聲地嚷到:“為什么?你為什么要?dú)⑺磕銥槭裁匆獨(dú)⑺俊? “斑鳩!他是范德比爾特!” “你殺的是十萬美元!十萬美元啊!” …… 斑鳩掙脫了瘋狂的河貍,朝山坡下走去。 一路上經(jīng)過橫七豎八倒在地上的白人尸體。 山風(fēng)里帶著血腥和硝煙的味道,他忍不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殺戮是治愈創(chuàng)傷的良藥。 只有敵人的尸體,才能冷卻沸騰的血液,才能安撫他顫栗的靈魂。 河貍從身后追了上來,“斑鳩!你告訴我,你為什么要?dú)⑺堪。繛槭裁矗俊? 如果可以將‘莫名其妙’做一個(gè)量化的話,也許,失去了十萬美元的河貍比那位死去的哈里森更莫名其妙一些。 “我為什么要?dú)⑺俊卑啉F在一具尸體面前停下了腳步。 “因?yàn)椤彼詥栕源鸬卣f到。 “——因?yàn)椋乙埠湍切┌兹艘粯樱莻€(gè)殘暴、冷血、虛偽、言而無信、自私自利、出爾反爾的人啊!” “我不會(huì)放過任何一個(gè)拿槍對(duì)著我的人,不管他是姓范德比爾特還是姓富蘭克林!” “不管他是出十萬美元,還是一百萬美元!” “我殺他們,就跟他們殺我們一樣!” “他們既然說我們是野獸,那我就得做好這個(gè)野獸。不然,豈非讓他們失望?” 河貍愣在原地,等斑鳩都快要走到河灘上了,才慘嚎了一聲。 “十萬美元!我的十萬美元啊!” 他一邊大哭,一邊扒拉地上的尸體。 將尸體上所有他看中的東西都揣進(jìn)了自己腰間的麻布口袋中。 這條麻布口袋,在剛才最危險(xiǎn)的時(shí)候他都沒有放手。 斑鳩將槍背在自己的背上。 “河貍,你他媽就是個(gè)虛偽無恥的小人!”斑鳩沖著山坡上翻尸體的河貍大叫到。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