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鄭修有六成把握,眼下的變故皆因蝴蝶效應。 鄭修自高處環目眺望,找到了幾處熟悉顯眼的地標——其中包括他們鄭家。鄭家前庭,立了一尊“鄭浩然將軍雕像”,金光閃閃,豪橫大氣,在晨曦下熠熠生輝。 土豪金鄭浩然烈士像,是皇城中最亮眼的地標。 “這里仍是大乾!” “可大乾什么時候建了那么高的囚籠?” “就算真那么離譜,萬人動工,一夜建成,我又怎么會毫無知覺地被搬運至此?” 鄭修又驚又怒,一拳打向柵欄。 精鋼鑄成的柵欄猛地被打出一個凹彎,鄭修卻忽然不覺拳頭疼痛。 鄭老爺足夠硬。 鄭修看著自己又硬又猛的拳頭,但情況詭異,心情復雜,不知該喜還是悲。 噠噠噠。 腳步聲自下方傳來,鄭修兩耳微動,默然等待。 等了一會,一位穿著官服的男人拖著一個箱子,沿著螺旋的臺階氣喘吁吁爬了上來。 男人眼角有道疤。 是拉布拉多……不,是六哥。 “疤老六?” 可對方那身人模狗樣的官服翎帽,除了體型與那道疤之外,整體如換了氪金皮膚般煥然一新的疤老六,讓鄭修多了幾分不確定,出言問。 “哎呀!鄭老爺你醒了!老六怕老爺昨夜不習慣,怕老爺凍著了,正想給老爺添兩床棉被!可老爺偏要繡花鵝絨金絲被!六哥我呀,可是跑了不少地方才找到最上等的兩床!” 疤老六一拍額頭,懊惱道:“幸虧鄭老爺身子健壯,老六也不曾想到昨夜嘩一下就下了大雪!我的錯!是我的錯!” 疤老六痛心疾首地打開箱子,里面正是兩床疊得整齊的紅彤彤的繡花鵝絨金絲被,被上繡著“囍”字,喜氣洋洋。 鄭修嘴角一抽,暗道他起床時都快被雪給埋了,換個腎子虛的,指不定昨晚就給凍死了。 疤老六大咧咧地打開牢門,擠入天牢,往里搬棉被,路過那柵欄凹坑,老六瞟了一眼,未多注意。 鄭修看著人模狗樣的疤老六,心中生出了一個可怕的念頭。 斟酌片刻,鄭修小心翼翼地問: “六哥,鄭某平日,待你如何?” 疤老六撅著屁股忙活著,給一旁的軟塌上鋪被子,嘿嘿笑道:“老六能有今時今日的地位,全賴鄭老爺在圣上面前美言呀!” “你……升官了?” 疤老六納悶回頭,但仍是答道:“老六我現在已經是這‘望天臺’的典獄長了呀!”很快老六擺擺手,安慰老爺:“鄭老爺你且放心,全天下皆知你是含了冤吶,大大的冤!等你洗了冤屈,再出去找陷害你的人麻煩不遲!在那之前,老六保證讓老爺住得妥妥的!不讓老爺枉死!” 呸!老子還沒死呢。 鄭修腹誹一二,又問:“今夕是何年何月何日?”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