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一時辰后。 鳳北與【惡童】站在東廂庭院內(nèi)。 鳳北主動與“鄭善孩兒”相隔了半丈距離,閉著眼睛,安靜等待。 墻頭上,慶十三毫無形象地蹲著,吧嗒吧嗒抽著旱煙,一言不發(fā)。 一旁,紀紅藕揉著摔疼的膝蓋,光潔細膩的膝蓋上擦破了些許皮肉,她暗暗埋怨,早知就不圖新鮮,穿鄭氏布莊新款的開叉裙,叉兒開得足夠高,除了摔得疼之外,并無卵用。 在尷尬的沉默中,慶十三忍不住了,吹了幾聲口哨。 這哨聲翻譯成人言便是:少爺怎會如此信任夜未央,信任那鳳北? 紀紅藕撲哧一笑,反吹幾口:你還叫少爺? 慶十三不服,繼續(xù)吹,咻咻咻咻,一串哨聲急促,但意思表達到位了。 慶十三:你是不是傻?這都看不出來,少爺那是權(quán)宜之計,暫時屈服,認他人作父? 紀紅藕鼓起腮幫,連吹幾口,用一個長句,表示不服:哦豁?我真不信區(qū)區(qū)十歲孩童,能有這般心智,能騙過夜未央的十二月,還是那位煞星鳳北。 慶十三一愣,又咻咻咻連續(xù)吹:你聽過鄭老爺有一個叫鄭善的叔兒? 紀紅藕不爽地吹:今夜事事古怪,你怎知道就沒有?萬一真有呢?男人都不是好東西。萬一鄭家真有其他血脈流落在外頭呢? 慶十三豁然站起,瞇著眼睛吹:女人就是好東西?嘿!就算真是,他流的外家血脈,那他也是鄭老爺?shù)挠H堂弟!血濃于水! 紀紅藕與慶十三在墻頭上,你一嘴我一嘴互吹了一會,哨聲起伏如歌。 鄭修實在聽不下去了,你們這暗號當初還是我教的,你們吹了半天,真以為我聽不懂是吧? “都住口!你們都別吹了!” 鄭修咬牙,發(fā)出怒吼。 慶十三與紀紅藕同時噤聲,不敢再口欠,閉緊了口。 一位蒙著面紗的凹凸美婦,推開鄭二娘房門盈盈走出。只見她身穿緊束黑衣,袖有云紋,云中藏星,身材曼妙。誰也看不出,她實際年齡將近四十,屬虎狼之年。 鳳北聽見開門聲,睜開眼睛。 這時鄭修已急忙忙迎上,張口便問:“這位姐姐二娘病情如何了?” 婦人聞言一愣,忍不住捏了捏少年那眉清目秀惹人疼愛的小臉蛋:“小嘴巴可真甜,怪不得上弦叁大人深夜將我請出,我還以為夜未央內(nèi)出了大案。” 被上下左右搓著臉蛋,鄭修恍然想起自己現(xiàn)在的身份,擠出笑容,不敢發(fā)作。 “長得真俊。”婦人面紗下舔了舔干涸的嘴唇,戀戀不舍地從少年滑嫩的臉蛋上收回手:“你放心,你家嬸嬸現(xiàn)在暫時沒事了。” 鄭修心算片刻,糾正道:“按照‘現(xiàn)在’的輩分,她算我堂姐。不過這不重要,壁水姐姐,你說的‘暫時’是什么意思?”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