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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明慧對小女兒是操碎了心。

    要是楊嬌嬌有林樾一半的心眼就好了。攀附上比戚家還富貴的人家那是不敢想了，但費明還行，她怎么就不懂得努力努力呢？

    楊嬌嬌垂下頭：“媽媽，我和您說實話，我自小成績就不好，我最怕和老師在一起了。每次見到老師，我就像老鼠見到貓一樣害怕。”

    李明慧氣結：“你小時候成績不好是因為你總是生病，沒法好好學習。”

    楊嬌嬌抿抿嘴，聲音小小：“媽媽，要您承認我平庸，就那么難嗎？”

    女兒怎么就甘于平庸了呢？李明慧想說些什么來反駁女兒，卻才發現無話可說。

    見媽媽似乎被鎮住了，楊嬌嬌繼續道：“媽，我現在暫時是掙不來大錢，但只要安頓好了您和爸，我會努力掙錢養活您和爸爸的。”

    罷了，女兒還是孝順的女兒，比林樾好多了。

    李明慧很不甘心地說：“你要留在林樾鎮也可以，隔壁吳阿姨是我同學，她平時替人牽紅線，手上有不少好青年，到時候我篩選篩選，你聽媽的話去相親。”

    到底是自己的媽媽，楊嬌嬌目光看著林振，虛應下來：“好，我聽媽的話。”

    到時候水來土掩兵來將擋，想要挑到如意郎君嫁出去不容易，但不好好相親還不容易？

    得到女兒的保證，李明慧放下心來，轉身想回房。

    庭院中，柿子樹下，林樾和戚星正站在一處，親密地說著話。

    李明慧心頭一緊，移開目光，想當作沒看見他們。

    “媽。”忽然有人喊了一聲。

    李明慧心頭再一緊，這聲音像是林樾的，像是在喊她。但怎么可能，自從她拋棄林樾，再嫁他人的時，林樾就沒有再喊過她一聲媽。她不敢確定。

    “媽。”林樾又喊了一聲，同時朝李明慧走過來，“媽，明天你和楊叔叔，要準時出席我的定親宴啊。”

    林樾的語氣很平常，仿佛她與她之間，從來不曾有過隔閡，有過怨憤。

    李明慧感覺到自己的眼眶在發熱，熱得她像是要流淚。她沒敢看林樾，只低頭匆匆說：“好，我知道了。”

    林樾沒挽留她，只看著她低頭走得飛快。走到盡頭時，還用手抹了一下眼睛。

    戚星一直注視著李明慧，待她身影消失，和林樾道：“李阿姨像是哭了。”他走上前來，攬著林樾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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