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鄭八斤陷入到了苦惱之中,下不了決心。 他想過帶清清回家,給哥哥當媳。后來,看清清長得不錯,還有可能成為詩人,又想帶去自用。但是,這一刻,這種想法動搖了。 以他現在的能力,不具備給她幸福的條件。 一點也沒有錯,他的家,沒有最遭,只有更遭! 遭得讓他都不想再提! 鄭八斤的母親,名叫胡英,五十多歲,已經頭發花白,身體佝僂,本已經到高享晚年的時候,卻成了家里的主要勞動力,苦撐著搖搖欲墜的家。 天一亮,就從地里背著一背土豆回來。 還沒有走進借來暫住的兩間豬圈門口,早有人等在那里,把她背上的土豆接了下來,冷笑著說道:“鄭八斤差我的錢,是時候還了!” 胡英嘆了一口氣,罵了一句:“這個殺千刀的,都幾天不見了,也許早就死了,他差你錢,你去找他要吧!” “這怎么行呢,俗話說得好,欠債就得還錢,不是他藏起來不見人,就得解決的。老話還說了,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那人并沒有生氣,而是笑著說。 “唉,罷了,賭債也是債。家里沒錢,只有這一背土豆,你好歹給我留一點,家里還有八十歲的婆婆,總不能讓她餓死?想必,你也不會忍心。”胡英嘆了一氣,哀求那人。 也不知,這是幾撥人上門了,不是找鄭八斤要賬,就是尋鄭八兩要錢,或者就是鄭老海欠了酒錢。 世人都不明白,這鄭家三爺仔,就沒一個不好賭,也沒有一個不愛酒。 胡英和婆婆,就像是前世欠他們一樣…… 那人看了一眼胡英,見她實在是可憐,還算有幾分良心,嘆了一口氣說道:“好吧,你撿一抱,剩下的我帶走!” …… 清清看著鄭八斤,沒再說話,而是在等他一個答案,愿不愿意對她就如這幾天一樣的好,喂她吃藥,幫她洗臉,還為她梳頭。 鄭八斤拿起了梳子,幫著她梳頭。 雙手摸著柔順的頭發,感覺很舒服。想當初,她的頭發成了氈,不得不剪去一部分。 但是,在此時看來,竟然多了一分非主流的氣息。 “你說你是神仙,會保護我,都是騙人的?”清清突然有些神傷,淚水流了下來。 “不是,我說的是真的,我會保護你!” 而這時,包娟突然出現在了門口,聽著兩人的對話,手里的鞋子掉在了地上。 她做夢的都沒有想到,一直瘋顛的清清,此時已完全清醒。 清清不再說話,看著包娟的眼神,再度變得害怕起來,就如看到的不是后娘,而是魔鬼! “別怕,我是神仙,我會保護你!”鄭八斤終于在這一刻,下了決心。 “不要臉!”包娟罵了起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如此親親我我,成何體統?” “我是醫生,在一個合格的醫生眼里,只有病人,不分男女!”鄭八斤看了她一眼,冷懟一句,提起地上的鞋子,試穿了起來。 這是一雙膠鞋,十塊錢一雙,對于包娟這樣的女人來說,也算是花了血本。 鄭八斤看著臉色發綠的包娟說道:“謝謝了,還挺合適的!” “滾!”包娟氣得大罵,只想讓鄭八斤趁早帶著清清離開,從此不要回來。 “哈哈,要滾也要等到她爸回來,給個說法。”鄭八斤心想:是時候,讓這個女人欠清清的,一點一點還回來。 “你還要什么說法,不過一個酒鬼,白撿了一個媳婦,還要說法?”包娟看著鄭八斤。 “不是,給我的錢,我的活還沒干完,自然不能走,再說了,我這樣把清清帶走,到時,你去告我拐帶,我不是就說不清了?”鄭八斤看著包娟,笑著說,“對了,現在肚子有些餓了,你還不去做飯,算了,還是我去做吧!你做的難吃。”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