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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賀天然誘導余鬧秋入局的計劃中,就兩步棋,一步是犯錯誤,一步是入窄門。
所謂犯錯誤,是指賀天然暴露出自己人性中孟浪多情的缺點,表達自己對溫涼的覬覦之心,但姑娘就是餌,目的是要讓余鬧秋知道他賀天然不是沒有罩門,何況比起通過漫長的時間才能取得某人的信任,反不如讓對方抓住自己的把柄來的立竿見影。
而隨之而來的入窄門,是指只屬于余鬧秋的一個機會,賀天然可以對誰都多情,但這只是他個人選擇,賀家的大門不是對誰都敞開,當余鬧秋選擇跟賀天然同流合污,從彼此的身家背景,到一起狼狽為奸的把柄,以及最后那未知未來里漸漸清晰可見的財富地位,一旦答應,那她余鬧秋無論怎么排序,都會是賀家兒媳的第一順位。
一個濫情的豪門子弟需要一個會逢場作戲的伴侶,最好是身份匹配,財富共享,事成之后各玩各的,這種情況怎么想,在他們這個階層的圈子里都再正常不過。
如果這兩步棋走完,余鬧秋還是無動于衷,那么賀天然就真的找不出什么線索,只能陷入被動了。
但顯然,對方心動了。
她拿回桌上的筆,低頭看著眼前的空白病歷簿,按動了幾下筆帽。
“給你個建議。”
“你說。”
“比起什么多重人格……抑郁癥更適合你偽裝。”
賀天然一愣,拍了拍腦門,如同恍然,對面余鬧秋抬起頭,嘴角亦是勾起一個弧度。
一切,盡在不言中。
看似有點后知后覺的男人,但片刻之后又放下手,搖搖頭,盯著女人說道:
“你懂法嗎?”
“嗯?”
賀天然解釋道:
“我咨詢過我一個學法律的朋友,他告訴我‘抑郁癥’通常不會被視為刑法意義上的‘精神病’,而‘人格分裂’就絕對是,為此他還給我舉了一個很有趣的例子。
有一個人,他的身上具有三重人格且都自認為男性,三個人格分別喜歡上了三個不同的姑娘,然后通過某些渠道領了證,結了婚,從客觀角度上來說他犯了重婚罪,但他又是個絕對意義上的精神病,如果你是法官你會怎么判?”
“我……吭……你真是……欸……”
聽到這個案例時,余鬧秋都忍俊不禁笑了出來。
“這例子你要拿去問DeepSeek這些AI,估計它都只會給出‘服務器繁忙,請稍后再試’這種回答,但其實我想說的是,如果我以后真的壞了事,犯了法,起碼這個癥狀,會給我更多的回轉余地,當然,就我做的這點破事兒來說,最多算是影響公序良俗,進一萬步講,倘若那天我上了法庭,你完全可以不站出來,屆時沒人知道我是個精神病,這病歷就是一張紙。”
賀天然分析完利弊,如果真有那么一天需要余鬧秋不惜犯險成為同謀,那兩人肯定是有利益綁定了。
所以這件事看似百利而無一害,但其實也是賀天然在考驗余鬧秋到底有沒有能力接下這場潑天的富貴。
“我可以幫你,病歷甚至現在就能給你寫,但我要見了你的心意,這張紙,才有作用。”
余鬧秋拿起病歷簿拍了拍,她的意思是,要等賀天然犯錯之后,才能真的確保男人所言所行的一致。
“我說過了,幾天之后,我會參加……”
“一定非得是溫涼嗎?”
女人的讓賀天然愣了一下,隨后她摘下戴在鼻梁上的無款眼鏡,摘下腦后束起的發帶,一頭波浪卷發傾瀉而下后被她捋到了耳邊,這乍然間的嫵媚光景,瞬間讓屋里充斥出一種曖昧氛圍。
她站起身來,身姿妖嬈,她慢慢走到男人座椅的后,手掌把住椅子一角徐徐調轉著方向。
俯視著賀天然的余鬧秋,緩緩在男人面前解開一顆襯衫鈕扣,瞬間大片的雪白光景就這么暴露在男人的視線范圍之內。
女人的雙手環抱住男人的脖頸,雙腳叉開,緩緩坐在了男人的大腿之上。
“一定……非得是她嗎?”
在這個曖昧至極的動作之下,耳邊傳了余鬧秋挑逗似的輕語,賀天然也很是上道,大手握住對方的腰肢,突然使勁往里一推,在女人發出“啊~”的一聲后,兩個人就這么貼在了一起。
“怎么,難道也是野性難馴?”
面對男人近距離下的耳語與吐出的熱情,余鬧秋的臉上泛起一陣紅潮,她反唇相譏:
“起碼,我不用讓你事后裝成一個精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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