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的手上捏著一只碩大的酒杯,這一杯裝滿的話起碼都接近半斤。 旁邊的幾名男子,有的是光頭,有的則戴著冰原狼皮毛制成的帽子,看上去像是一只妖獸一般。 奧貝坦在這些人中是最帥氣,而且最有氣質,有種長久以來的上位者氣質。 此時他開口說道:「調查下這個女人,我們此行的目的雖然是冰玄宮,但我也不想帶上這個女人,看她一個人孤身出現在荒原里,顯然實力不俗,但看上去又像是閱歷不深的樣子,讓人猜不透。」 「不如做掉她?」光頭男子比劃了個刀切的姿勢,卻被奧貝坦給搖頭拒絕了。 「對方身份未明,不可輕舉妄動,我們古特林現在有求于冰玄宮,不可橫生枝節。」奧貝坦拒絕道。 其余幾人見狀,也只能低頭喝悶酒,此行目的并不容易,讓他們對部族的未來感到了一絲絕望。 比起荷娜見識過的南越洲、西武洲的各種城池,眼前的的中等城池微不足道,不過對于阿娜塔爾來說,卻是十足的高等城池。 「快看快看,那些好吃的東西真是饞人,我有很多都沒吃過。」 「哇,這件冰原狼的冰晶雕塑真是栩栩如生,我要買下。」 「咦,這里有上好的刀劍,還是冰玄宮鑄造大師的精品之作,不過要價十塊中品靈石,好像太貴了……」 荷娜見阿娜塔爾像個孩子一般,嘰嘰喳喳地看個不停,不禁有種奇特的感覺,似乎自己在和妹妹逛街一般,雖然阿娜塔爾的年紀可能比她還大。 「想要就買一些吧。」荷娜鼓勵道,不過阿娜塔爾猶豫了下,還是拒絕了。 「我們古特林部族現在日子過得十分艱難,每一塊靈石都來之不易,我不想因為我的喜好讓部族的孩子們和老人失去活下去的希望。」阿娜塔爾認真地說道,荷娜不禁有種將她摟進自己懷里的沖動。 不過,最后,還是荷娜為她買下了一些喜歡的東西,讓阿娜塔爾喜出望外,兩人的關系迅速升溫。 就在兩女陷入逛街的幸福煩惱中時,一隊冰玄宮門人的隊伍恰好路過大營,隊伍中有一頂轎子,顯得較為特殊。 隊伍一路通行無阻,道路兩邊的人見到這一幕,都紛紛讓開,生怕阻攔到了隊伍的前行。在冰玄宮領地內,修士們往往都小心翼翼,不敢觸犯這些人。 轎子中,有一只手臂掀開了窗口的批簾,頓時里面傳出了一陣男女笑聲,顯得有些放縱。 一名男子靠近了窗口,打量這座城池大街的景色,卻發現遠不及他在東玄洲所見到的任何一座小城。 「這里果然是苦寒之地,沒有一座像樣的城池。」許久不見的霍廷江嘆了口氣,更加懷念起自己在東玄洲的日子來。 不遠處,一陣年輕女子的嬌笑聲傳了過來,傳入他的耳中,令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了過去,看到了荷娜和阿娜塔爾這兩個女子。 霍廷江這些年來,在冰玄宮雖然飽受折磨,但也同時享受到了一個男人所能想象的各種艷福,他不明白那位宗主這樣對自己的目的,只知道肯定是有某種目的,不過自從正道盟土崩瓦解后,自己的仙人血脈也被原空掠奪走大半后,他就開始自暴自棄了。 于是,在煎熬了十幾年后,在最近一兩年,他已經事實上被冰玄宮的那些人給操控了喜好,淪為另一種意義上的行尸走肉。 不過如此一來,似乎他更加受到了冰玄宮的優待,還特意為他打造了一支護衛隊伍。這支隊伍可以在冰玄宮勢力領地內隨意走動,并且從中挑選自己中意的女子,組成他的后宮。 不過也有限制,冰玄宮及盟友宗門的弟子門人乃至于親朋好友都不在此列,此外,劍宗等敵對宗門勢力的女子也不在此列,除此之外,隨他選擇。 如此一來,令霍廷江的生活更加糜爛,幾乎都將心思放在了四處尋找自己中意的女子身上。 人族、妖族的美女,他品嘗過很多,現在他有些想嘗嘗蠻族和荒族的美女。 「來人,去打探下這兩個女子的來歷。」霍廷江被荷娜和阿娜塔爾的笑聲所吸引,有種深入骨髓的感覺,這讓他有些邁不開腳步。 「是,公子。」很快,便有冰玄宮弟子領命而去,她們都是宗門內派來,負責「保護」霍廷江,同時也充當他的某種爪牙,讓他進一步墮落。 原本準備離開城池的霍廷江,決定再呆一晚,至少要知道那兩個女子的身份后再決定是否要走。 明月石帶來了「晚上」,暗示著一天快要過去了,荷娜和阿娜塔爾決定返回,今天的收獲還是頗豐的,兩人都顯得心滿意足。 兩人雇了一輛馬車,實在是有些累了,買來的東西塞了馬車一整箱,兩人都覺得幸福感滿滿。 兩人一邊聊著一邊靠在一起,漸漸打起了瞌睡,荷娜有些意外,自己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容易犯困了,不過看到阿娜塔爾額強打著哈欠,心里頓時有些警惕起來。 就在她掙扎著要推開車門的時候,忽然車門打開,進來了幾名神色肅然的女子,看其身上的裝束,便知道是冰玄宮門人。 阿娜塔爾忍不住掙扎著說道:「你們為何要這么對我們,我們可是為冰玄宮長年送來食物的。」 「荒族人,我很抱歉,妖怪只能怪你們命不好,委屈你們了。不過你們放心,興許不需要多久,就可以解脫了,還能全須全尾地回來,所以,不要反抗,乖乖睡吧。」女子冷漠地拍了拍阿娜塔爾的臉頰,頓時阿娜塔爾再也抵擋不住,昏睡了過去。 相比于阿娜塔爾,荷娜則要頑強得多,硬是用風靈劍刺傷了自己,令自己的神智得以保持住,沒有昏睡過去。 「咦,這蠻族女子倒是不簡單,不過我這千重醉可不是這么簡單能化解的,恐怕你血流干了,也沒用。」說完,上前試圖解除掉荷娜的兵器。 刷! 吃驚的一幕發生了,那名上前想要奪走風靈劍的冰玄宮女子被荷娜一劍刺中,頓時血如泉涌,對方的修為不過是結丹中期,在荷娜含怒之下,自然受到了重創。 「啊……快救我,宰了這個蠻族的雜碎!」冰玄宮女子立刻被同伴扶走了,隨后其他幾人紛紛取出刀劍,朝著荷娜招呼過來。 不過由于馬車車廂內十分狹小,再加上那些堆滿的包裹,所以這些冰玄宮弟子根本難以施展自己的本事,加上雙方之間實力差距過大,因此,荷娜幾乎是一劍一個,將那幾名冰玄宮弟子給刺傷了,頓時幾人狼狽驚恐地逃走了。 荷娜感到眼皮子不斷打架,濃重的睡意不斷襲來,她已經幾乎到了強弩之末。不過,她是絕不會甘心被人糟蹋的,在她心里,值得自己付出的,只有王睿一人。 她咬著牙,很快咬破了嘴唇,鮮血滲出,再次刺激了她,隨后她努力抱起阿娜塔爾,走下了馬車,此時,她發現,馬車不知道來到了城中何處,這里很是封閉,像是一個無人的院落。 背起阿娜塔爾,荷娜再次以風靈劍扎傷了自己,令疼痛讓自己保持一絲清醒,隨后忍痛放開了自己的神識,此時此刻,她也不再顧忌什么化神高手了。 憑借神識的探路,荷娜很快帶著阿娜塔爾離開了剛才那個地方,重新回到了大街上。 「站住!」一道男子的聲音傳來,荷娜心中一陣緊張,發現自己瞬間被人包圍了。 霍廷江發現自己看走了眼,眼前的這兩個女子中,竟然有一人如此頑強,中了千重醉,居然還能堅持到現在,而且還想逃走。 「你……你是誰,為何要做……這種事?」荷娜將阿娜塔爾放在一邊,然后收起風靈劍,化成了雙龍劍。 她艱難地用劍撐在了地上,看著眼前的陌生男子。 霍廷江帶著一絲欣賞的眼神,看著荷娜,笑道:「蠻族女子我還真沒見過像你這么漂亮的,她們都是一些五大三粗的壯實蠻人,你倒是和我們人族幾乎一致。女人,我也不妨告訴你,大爺我看上你了,你也不是什么有背景的人,不過是一介散修,剛剛才加入這只荒族人的商隊,不如從了我,從今往后便有了依靠,可以不用在外奔波,如果你想修煉也沒關系,我有大量的資源供你揮霍,只要你做我的女人,如何?」 「呸!」荷娜抬起頭,吐了口口水,她還是第一次這么恨一個男人,完全就是無恥之徒。 「你這樣的男人,根本不是我喜歡的大丈夫,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荷娜露出了凜然可侵犯的表情。 霍廷江沒想到卻因此更加喜歡上荷娜了,他舔舔嘴唇,仿佛在看一件獵物,內心早已蠢蠢欲動。 「美人,你說得很對,我早已不是大丈夫了,眼下只想快活地找女人,我的榮耀和驕傲早就被人剝奪了,現在的我只剩下一副皮囊和一絲靈魂,所以,你越是反抗,越是看不起我,就越讓我興奮,我一定要……得到你!」霍廷江渾身升起一股靈壓,竟然決定自己親自出手了。 雖然修為大跌,霍廷江也很少再勤加修煉,不過仙人血脈的底子還在,所以他此時的修為依然有化神期。 荷娜臉露苦笑,自己的氣運似乎太差了一些,現在這種狀況,哪怕對上同階對手都十分吃力,更不用說高出自己一個大境界的對手。 不過,荷娜不打算放棄,哪怕此時面對的是大乘修士,依然會反抗到底,這是她的本性,也是她深愛王睿的堅持。 雙龍劍舞動起來,帶起陣陣凜冽的劍氣,周圍的建筑開始遭到破壞,不過荷娜運用得十分精妙,始終保護著阿娜塔爾,沒有傷到她分毫。 周圍凡是修為在元嬰境以下的冰玄宮弟子,紛紛驚恐地后退,因為荷娜的劍氣帶著一往無前,寧死不降的慘烈氣息,與這樣的人為敵,要么實力遠強于對手,要么同樣是這種瘋子,否則必然會被對方給撕裂。 霍廷江雖然也有些感嘆眼前的蠻族女子的剛烈,不過他自信十足,哪怕是以如今的修為,對付荷娜這樣的強弩之末,依然是綽綽有余。 只見他抬手幻化出兩只靈力大手,隨后朝著荷娜抓來,試圖直接將她捏住。 不過荷娜身形敏捷,令靈力大手總是落空,實在是不可思議,在這種絕對逆境下,她依然發揮出了驚人的實力。 雙龍劍仿佛帶著怒火,旋轉起來,頓時一股劍氣風暴成形,開始撞碎了周圍的墻壁、房屋,但始終沒有傷到昏迷過去的阿娜塔爾。 風暴直接升騰而起,令很多人看到了這一幕,大街上頓時出現了騷亂,很多人都倉皇逃開這里。 客棧內,已經喝了大半天悶酒的男人,有的正在酣睡,有的正在耍酒瘋,也有的像奧貝坦一樣,正在清冷地看著窗外的行人和大街,心思則落在部族的未來上。 忽然,城中騷亂的聲音傳了過來,緊接著一股慘烈的氣息也同樣傳遞到了這里,不少人都感到了驚訝,因為這股慘烈的氣息有著寧死不降的氣概,只有戰場上絕望的時刻才會迸發出來,但也意味著此人存了死志,不打算茍活了。 「醒醒,出事了!」奧貝坦立刻起身,一只腳踩在了窗臺上,然后神識釋放出去,這一刻,他的神識完全不像一名結丹修士,超出了他的表面實力。 這聲怒吼很快讓古特林的刀客們蘇醒了大半,別看他們喝酒吊兒郎當的樣子,實際上,一旦到了戰場上,絕對是勇士。 奧貝坦觀察到了騷亂傳來的位置,在那個位置出現了一道類似狼煙一樣的東西,神識感應到那不是狼煙,而是劍氣,劍氣形成的風暴。 「到底是何人,可以釋放出如此驚人的劍氣,難道是劍宗弟子?」光頭男子問道。 「不像是劍宗弟子,即使是他們被發覺到了蹤跡,也不會選擇這種死拼的打法,這完全是玉石俱焚的心態。」戴著冰原狼皮毛的男子附和道。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