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世間有情人,往往難以終成眷屬。 這句話似乎和“愿世間有情人終成眷屬”有些矛盾,但是,這是事實。也是別人的事實、別人的故事。 據坊間流傳,這位姓張的【潛陽宮】副宮主曾經有一位紅顏知己,也是那差點和他洞房花燭的女人。兩人當年也算是情投意合,只是后來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兩人似乎再也沒有見過,人們只依稀記得那位女子,姓崔,名鶯鶯。再后來,張姓男子來到【潛陽宮】修習佛法,慢慢地,其實也不過十年,就已經是【潛陽宮】的副宮主了。而那位女子呢?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就像是不存在一樣。人們對于這些霧里看花的事情最是著迷,因為他們總是可以從中找到一些值得琢磨的話題,三言兩語,就足足可以高興上一個下午。人間的樂事,在他們的眼里,居然變得如此簡單明了。 看來人類,的確是一種容易開心的生物。 白衣小僧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給初來乍到的林葬天他們介紹【潛陽宮】的一些好玩的事情,比如說那注經堂門前的槐樹,有十人合抱般粗細,大小卻只有許清師兄那么高,槐樹上面密密麻麻的槐葉像是一片片水晶,如果你輕輕地在露出地面的槐樹根上面踢上一腳,整個槐樹就會搖搖晃晃,,發出木魚的響聲,“咚咚咚…”說來也是有趣。洛梅猶豫了一下,笑嘻嘻地跑到那棵槐樹跟前,抬起右腿作勢就要踢去,突然,右腿懸在半空,輕輕地?洛梅想了想,然后輕輕地踢了一下槐樹根,只見整棵槐樹搖搖晃晃,就像是醉酒的老人,慢慢悠悠的,那棵不高的槐樹上面的槐樹葉一拍一合,果真發出了“咚咚咚”的響聲,聽起來的確是有些像敲木魚的聲響,林葬天笑瞇了眼,饒有興趣地看著這棵出乎意料的躍擺槐,沒想到這樣的地方倒是孕育出了一顆不簡單的槐樹啊。林葬天點了點頭,都是緣分啊。 莫云符摩挲著一片長得有點像是圓形的槐葉,有些愛不釋手,世間凡是和錢有關的任何東西,他都挺感興趣的。他此時正笑嘻嘻地看著手上的那片槐葉,轉頭向許清問道:“許兄,這片葉子,能摘嗎?”說完后,莫云符居然還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許清雙手負后,笑道:“自然可以?!蹦品c了點頭,“好嘞!”他輕輕地摘下那片有點像錢幣的槐葉,悄悄地收進自己的儲物袋里。小心翼翼,心花怒放。 趙靜直最近修心卓有成效,見到這棵新奇的槐樹,也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了自然的微笑,如一斛清泉,淺淺的、清澈見底的。悄然流淌而出。她揉了揉手腕上緋紅色的鐲子,有些雀躍。 接著,白衣小僧領著林葬天他們去到了一處院子,里面有口小井,據說曾經拘捕了一條真龍在其中,對于這樣的說法,小僧是不太相信的,他笑呵呵地指著那處井口,“你看嘛,這么窄的井口,怎么裝得下一條真龍呢?”說著,小僧用兩只胳膊在自己的身前比劃了一下,許清笑著在白衣小僧的腦袋上面敲打了一下,小僧捂著頭“哎呦”一聲,跳著跑遠了幾步,“師兄,你怎么又敲我的頭啊,這樣會長不高的。”小僧埋怨地看著許清,后者尷尬一笑,還是正色道:“這都是真事兒,別總不相信?!毙∩铝送律囝^,“那你把那條傳說中的真龍叫出來讓我瞧一瞧啊,不然的話,誰會去相信啊?!痹S清無奈一笑,“這都是宮里記載的史實,沒有一定的依據,哪會有人記錄下來,供后人翻閱流傳?”白衣小僧做了個鬼臉,“不聽不聽我不聽,師兄就是太古板了,所以才會一直不招女孩子喜歡?!钡?,這下子算是戳到心尖上面去了,林葬天有些忍俊不禁地看著這兩個好似長不大的“僧人”斗嘴,拍了拍許清的肩膀,打趣道:“許兄,我怎么沒看出來你古板呢?”要是古板的話,怎么可能拋棄一切選擇男女情愛呢?至于那受女子喜愛呢?可能真的是如此?林葬天拍了拍許清的肩頭,一切盡在不言中。許兄弟啊,你還是要多加努力啊。 后來,林葬天問了句白衣小僧的名字,許清笑道:“這個小家伙,嫌自己的名字不太好聽,于是就自己擅作主張改成了弘一?!绷衷崽煨α诵?,“那他原本叫什么啊?”許清說道這,覺得確實是情有可原了,因為他原先的名字確實有些“難聽”,“他以前叫劉水牛。”許清平靜說道。說完后,許清撓了撓頭,“原來的名字確實有點普通了?!绷衷崽煨Φ溃骸八故峭o自己取名字的,弘一?這倒是個好名字?!痹S清悄悄地湊在林葬天耳邊,小聲說道:“其實啊,他是翻了一晚上的詞典才取到的名字,第二天跑到注經堂,頂著一副“熊貓眼”,大大咧咧地跟師父說自己要改名字,哈哈哈?!痹S清捂了捂嘴,“當時都快笑死我了,你是沒看到當時的場景,你要是當時在場的話,絕對會笑得比我還要大聲?!绷衷崽焯袅颂裘?,“真有那么好笑?”許清拍著林葬天的肩膀,伸出一根手指,指向自己,“你看我這樣子,現在回想起來都是開心得不行,當時全堂的僧人都哈哈大笑,震得整個大堂里都嗡嗡作響。那畫面簡直了?!绷衷崽煨Φ溃骸翱上М敃r的我不是現在的我,現在的我不是當時的我了?!痹S清撓了撓頭,有些聽不懂,林葬天看了眼許清,笑道:“你就當是我給你開的一個玩笑,至于以后你能不能后知后覺,開懷大笑,主要看以后的你是否依然堅持著做一些小事了?!痹S清點了點頭,其實他根本沒有聽懂,他正色道:“看來林兄是真的有心人啊。”林葬天打趣道:“這句話,算是誤打誤撞地,說到了點子上。” 許清一臉鄙夷,翻了個白眼,拱了拱手,“看來林兄還是喜歡聽一些令人心情愉悅的話啊。”林葬天啪的一下拍在許清的肩膀上面,笑道:“好話誰不喜歡聽呢?!痹S清抖了抖肩膀,走了幾步,突然停下腳步。 前方,一位中年僧人駐足在主殿門前,面無表情。他穿著一身黑色法袍,臉上有著很長的疤痕,眼神銳利。他就這么看著林葬天一行人,最后將視線停留在許清身上,“師兄呢?”許清低頭不言,雙手攥緊,身體有些顫抖。最后還是說出了口:“死了?!敝心晟穗m然早已經知道結果,但還是有些難以相信,自己最疼愛的許清,居然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他身子有些不穩,讓一頭霧水的弘一先去宮前繼續未完成的打掃,然后緩緩地開口,嗓音沙?。骸八懒耍渴悄忝矗俊痹S清點了點頭,眼眶中淚水在打轉?!盎熨~!”中年僧人大喝道,他向前一步,就要替天行道,處理掉這個大逆不道的逆徒,這時候只見一位年輕人走到許清身前,他一身黑衣,倒也算是和中年僧人相得益彰了,只是腰間懸掛的那個佩劍太過亮眼,一眼看去,就知不俗。年輕男子笑著溫聲說道:“許清,你這可就不地道了,人是我殺的,怎么能說成是你殺的呢?”許清焦急道:“林兄!不可!”林葬天笑著搖了搖頭,向前慢悠悠地走去,“什么可不可的?我一人做事今天就一人當了?!绷衷崽煲荒_踏下,周圍空氣傳來如同春雷般的炸裂響聲,劍氣沖天,劍意凜人。中年僧人雙手換了個姿勢,眼睛瞇了瞇,一手豎在胸前,一只手緩緩向前推去,只見到空中凝聚出一個巨大的“佛掌”,近乎實質,散發著光明的氣息,中年僧人嘴角扯了扯,向前推去,瞬間,包括洛梅他們在內,都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這個僧人,為什么甘愿一直做副宮主?這應該是幾人心中共同的疑問,因為這個中年僧人的境界,比那個宮主明顯地要高出不少! 地面上一道長長的溝壑,中年僧人額頭滿是汗珠,林葬天依然站在原地,只是除了腳下的那塊地面,其余的部分早已消失不見,月壺劍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出鞘,懸停在林葬天的身前,林葬天臉色慘白,卻還是中氣十足。他扯了扯嘴角,真是藏得好深啊,“張生是吧?久仰大名了?!绷衷崽煨α诵?。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