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蔡賊秦宗權的面前,陳州趙犨微不足道,汴州朱溫不值一提,即便二者結盟亦不足為慮。秦宗權依然擁有著壓倒性優勢,朱溫所面臨的形勢依然很嚴峻。
勢單力薄,卻身處強敵腹地,如同手無寸鐵睡在猛虎洞口。朱溫的危機感是不言而喻的。
危機,有危,也有機。懦夫只會被危險嚇退,而勇者卻能從中探尋機遇。
朱溫,是勇者。
誰說住在猛虎洞口就一定是壞事?只要老虎出去獵食,洞里的虎崽兒就是我的獵物;老虎回家,我還要冷不防摸它屁股一下。這就是我,朱溫!
秦宗權雖然兵多將廣、地盤廣大,但他四處劫掠,戰線也隨之拉長,四面為敵。相比之下,朱溫雖然兵微將寡、土地狹小,卻能集中優勢兵力,伺機奇襲,積小勝為大勝。
尊為宣武節度,朱溫麾下可供征調之兵實在有限,數百也罷、千余也罷,除了緝匪捕盜、站崗放哨的之外,真正能投入到收菜戰爭中的是少之又少。所以每逢戰斗,朱溫都要親自披掛上陣,以司令之銜做團長之職。
親臨戰場,甚至是躬冒矢石、身先士卒,是每一位草根節度使的必修課。一來是鼓舞士氣,二來是培養隊伍,三來是考察干部人才總之,主要是窮,沒兵。
一次,陳、汴在溵水一帶會師,威脅蔡賊大本營。蔡賊秦宗權急忙派軍迎戰,雙方在王夏寨遭遇。
草軍有個光榮傳統,就是搞軍用房地產項目。先強拆城外百姓住宅,再用這些建筑材料興建軍事據點,起名為某某寨。秦宗權將其繼承沿用下來。
所以王夏寨之戰可以看做是陳汴聯軍的一次主動進攻行為。
兩軍對壘,朱溫尤兇悍的一面再次展現,他一馬當先,帶頭向蔡賊發起沖鋒。
蔡賊發揮了主場作戰的優勢,提前鋪設了絆馬索。
朱溫剛剛沖到切近,戰馬忽然摔倒,將朱溫拋飛,重重摔倒在地。蔡賊見狀,蜂擁而上,爭搶這條大魚。
汴軍見主帥失利,士氣大減,竟然向后潰敗逃命。
眼看朱溫就要被生擒,危急時刻,一員汴將大吼一聲沖到賊軍之中,翻身下馬,將朱溫攙扶到自己的戰馬上,
讓領導先走!
朱溫定睛一瞧,此人正是先前在王滿渡會戰中剛剛投降自己的小將,葛從周。
不及二話,蔡賊如潮水般涌來。葛從周一手持槍,一手掄劍,掩護朱溫撤退。
葛從周雖勇,奈何雙拳難敵四手,好漢架不住人多。短兵相接,葛從周大腿中箭,身中數槍,臉上也受傷掛彩,幾乎是一瞬間,葛從周如同被澆了血水,從頭到腳都是不斷流淌的鮮血。縱使他有三頭六臂,也難以逃出生天。
另一小將張延壽,也撥轉馬頭,沖入陣中,左沖右突、前砍后殺,與葛從周一個馬上、一個步下,拼死護主。
張延壽的沖殺,在蔡軍的包圍圈上撕開了一條缺口。葛從周眼疾手快,抓住稍縱即逝的機會,保護著朱溫順利突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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