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靈華認出她是剛才坐在自家門口繡花的女子,下床將她請進來坐著,想要倒水卻發(fā)現(xiàn)沒有茶壺和杯子,便也坐下,報了個假身份:“我們是新來的,我叫凌華,這是我弟弟凌古。” 恒古把舊衣服卷卷放到床頭,聽到靈華介紹自己便裝模作樣地對女子點個頭。 女子看到恒古眉清目秀,皮膚雪白,當即紅了臉,害羞道:“我叫何月,是與哥哥何年一起過來的。你們看起來像是大戶人家的兒女,為何也要來接平鎮(zhèn)?” 靈華疑惑道:“何月姑娘這是何意?” 何月慢悠悠說:“我聽哥哥說,來這里的大多是窮苦人家,是出大力的人,我在這住了半年,沒見過你們這么白凈的人呢。” 恒古從床上跳下來,坐到靈華身邊:“其實我們也干活,不過沒有姑娘的哥哥那樣賣力,干一時辰休息兩時辰,所以沒曬黑。” 何月笑起來:“凌家哥哥倒是實在,這么就承認自己偷懶了。不過在這里就沒這么好的差事了,偷懶是要被打的。” 恒古疑惑,他身體前傾問道:“男子白天都做什么工?看得這樣嚴?” 何月看著恒古白嫩的面龐靠近,用手捂住發(fā)紅的臉,眼神閃躲,聲音如蚊子嗡嗡:“這事哥哥也不告訴我,說他告訴我會被天上的神聽到,他會挨罰的。” 恒古想起那股強勁的力量,坐直身體:“這么神秘啊,你真的見過有人挨罰嗎?” 何月點頭:“那當然了,泄密的人都逃不出神的眼睛,會被抓到送去山坡洗滌自己的罪孽,等到神原諒他后才可以回來。” 山坡是哪里已經(jīng)不言而喻,恒古扯出一個笑容點點頭:“原來如此啊……那這真的是最大的懲罰了。” 他看向油燈,準備換個話題:“那為何晚上……” 話還沒說完,一個男人抱著大堆東西進來院子里,指著何月吵吵道:“誰讓你串門的,回自己屋去!” 何月好像很畏懼這個男子,弓著身子快速跑回自己房間去了。 那男人大步邁進屋中,二人抬頭定睛一看,原來是打嗝男。他放下手中的東西,對靈華噓寒問暖:“姑娘還習慣嗎?這里也就這樣,土房土墻,姑娘有什么需求就跟我說,能給你的我就給你。” 靈華看他手中的東西,嬌滴滴地問:“小哥帶來什么了啊?” 男子麻利抖落開帶來之物,是兩張草席和兩床棉被。他呲牙笑道:“這是每個人都有的,所以你們也有。” 他又從懷里掏出一個水壺:“但是這個不是每個人都有。” 靈華眼底隱隱亮了亮,在沙漠中,水比金子還金貴,但她也明白,打嗝男能拿出水來必不會白白給她。她問道:“那小哥為何要給我?” 打嗝男果然猥瑣笑起來:“今夜晚飯過后,我來接你。就跟你聊聊天,明天,這壺水就是你的。” 恒古對打嗝男怒目而視,他握緊拳頭站在靈華前面:“我姐姐不可能去的,你想聊天,我陪你!” 打嗝男的笑容一下子垮下來,他個頭不到恒古鼻尖,指著恒古罵道:“你算什么東西?敢和我這么說話!” 恒古毫不畏懼,昂起頭垂眼看他:“你想打架?” 打嗝男看恒古是個硬茬,擼起袖子狠狠道:“告訴你,明天讓你吃不了兜著走!”說完把水壺放在懷里,匆匆離開了。 何月見他走了,從自己房間里探出頭來,一溜小跑到靈華屋里,關(guān)心地問:“凌姑娘,你沒有答應他吧?” 靈華搖頭:“沒有,我弟弟替我把他趕走了。” 何月舒了口氣:“那就好,你可別答應他,他的水壺里根本沒有水,就是唬人的。” 她壓低聲音,指指自己對門那戶人家:“我對面的女子就怕了他,回來什么也沒得到。當時她男人還活著,也是個孬種,就讓她去了一夜,到現(xiàn)在還整日哭哭啼啼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