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兩人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被打得頭暈腦脹,眼冒金星,兩頰紅腫紫青,高高鼓起。 “啊,啊,救命——”兩人只會拼命哀嚎,毫無還手之力。 柳若嫄翹著二郎腿,悠哉地坐著喝茶,“本王妃沒有憐香惜玉的心腸,但我心疼彩寧的手,來人啊,拿戒尺來,給我狠狠地打!” “啪啪啪啪——” 初衣在旁邊遞上戒尺,彩寧接過來,用力抽在兩個姨娘臉上。 戒尺的聲音清脆爽利,打得兩個姨娘的臉龐皮開肉綻,所有人都覺得膽戰心驚,渾身發毛。 “放肆,哪來的奴婢,竟敢下手這么狠!”柳致堂實在坐不住,起身到外面阻攔彩寧繼續打。 “我沒說住手,看誰敢說停!”柳若嫄眸底閃出一抹寒意,冷聲道:“彩寧不是奴婢,她是我的好姐妹,她代本王妃懲罰不敬皇后之人,柳大人無權干涉!” 彩寧心里一暖。 她對柳若嫄滿懷感激,于是手上用勁更狠,打得兩個姨娘滿嘴是血。 鳳翎“噗”地吐出一顆大牙,嘴里嗚嗚不清地哀嚎:“老爺,救命啊——” 雪慕顏翻著白眼,身子跪著搖搖晃晃,一頭栽倒在地,暈死過去。 柳夫人一直保持淡定,獨自坐在飯桌旁,慢悠悠地夾菜吃,時不時給自己倒一杯酒,自斟自飲。 她眼見院中兩個姨娘挨巴掌受罰,心里那叫一個舒爽。 兩個小賤人,你們也有今天—— 柳夫人的目光瞟向柳若嫄,眼神中帶著得意和欣賞。 她親生的大閨女真招人疼愛,娘親的暖暖小棉襖啊,沒白養這么多年! 她越看柳若嫄越順眼,眼波也變得溫柔起來。 “夠了!”二小姐柳冰瑚突然把筷子往桌上一放,白色衣袖一揮,起身來到院中。 今晚柳若嫄太耀眼了,簡直跟以前判若兩人,讓她心中產生強烈的危機感。 柳冰瑚身為府中二小姐,向來被眾人捧在手心,無論參加家宴,還是一家人聚會,她都是眾人關注的焦點。 沒想到柳若嫄回娘家之后,不知受了什么刺激,一改以前的蠢笨愚鈍,竟變得十分聰敏犀利。 柳冰瑚絕不能讓她搶了風頭,因此做出決定,一定要出面阻止。 大小姐能耍什么威風? 在柳府之中,二小姐才是最閃耀的陰珠! 柳若嫄一身白衣,肅立在院中,傲然冷聲說道:“大小姐這是出的哪門子氣,回娘家就迫不及待逞能耍威風? 你當著滿院奴婢仆人的面,如此羞辱兩位姨娘,哪來的長幼尊卑之禮? 這打人的丫頭是綺陌紅樓出來的吧,身份何等低賤,你竟跟她互稱姐妹,還指使她動手打姨娘,我們府上的臉面都不顧了嗎,你也要考慮父親的感受吧?” 柳冰瑚已經打聽過了,柳若嫄在靜王府給一個丫鬟贖身,名叫彩寧,以前是綺陌紅樓的人。 她對這種出身低賤的女人十分厭惡,所以專門拿彩寧說事,打壓柳若嫄。 “呵!”柳若嫄嘴角一彎,眼眸瞥向一身白衣的柳冰瑚,“二小姐真會說話,簡直頭頭是道,句句是理,挑不出一點毛病。” 但二小姐這話中的潛在含義,卻是字字誅心。 指責她耍威風,那是傲慢無禮。 指責她羞辱姨娘,那是不敬。 指責她跟彩寧互稱姐妹,那是不顧廉恥。 指責她指使彩寧打人,那是霸道專橫。 指責她不顧府上臉面,那是丟人現眼。 指責她不管父親感受,那是不孝…… 看這一條條的,一套套的,一樁樁的,把她貶損成不尊不孝,無情無義的女人。 這都是什么彎彎繞的心機!? 柳若嫄心中冷哼,一個十六歲的丫頭片子,竟懂得用一堆大道理指責她。 這是站在禮義制高點上,用道德綁架她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