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又過了一天。 流言蜚語傳遍整個京城。 有人傳言,曾經名滿京城的綺陌紅樓,是太子暗探的據點之一。 那些才貌雙全的歌舞伎,其實都是太子豢養的女密探。 酒肆茶樓還傳出一個更隱秘的消息。 當年皇后設計謀害了安貴妃。 為了給太子清除障礙,故意刁難排擠敏王。 還把敏王的新王妃梅郡主扣押在宮中,不讓回府。 敏王走投無路,多次去柳尚書府上,求柳大人和靜王妃出手相助。 這件事在街頭巷尾傳得有鼻子有眼,合情合理。 有人問,敏王為什么找柳尚書幫忙呢。 答,因為柳尚書曾是敏王的授業恩師。 …… 柳府內。 柳致堂剛安撫了“豬頭臉”還沒消腫的雪姨娘,就有家丁前來稟告此事。 柳大人一聽,想到柳若嫄最近的所作所為,登時火冒三丈,“一定是那個孽女搗的鬼!” 他氣勢洶洶去找柳夫人,惱火拍桌道:“傳言一旦被皇上知道,肯定要懷疑我暗地跟皇子勾搭,那就大事不妙了,這蠢貨專門編排瞎話,這不是純粹造謠,沒事找抽嗎?” 內院廂房內。 “沒事找抽”的柳若嫄正躺在軟榻上,悠哉地吃著葡萄。 榻邊小桌上,香爐里熏著玉蘭花的香片,冒出裊裊的青煙,顯得寧靜愜意。 這時彩寧來報:“大小姐,消息已經傳出去了,京城到處都說這事,快要炸開了。” 柳若嫄眸光閃過一抹快意,不由得點頭,對曹三兒的辦事效率很滿意。 沒錯,皇后、太子、敏王的事都是她傳出去的,順便把柳致堂也拉進局中。 錯綜復雜的利益關系都綁在一塊,誰也別想撇干凈。 眼下這光景,越亂就對她越有好處。 趁亂打劫,渾水摸魚,她反倒安全了。 這時初衣過來傳話,“老爺夫人來請,讓大小姐去主屋一趟,有話要問。” 柳若嫄聽了這話,絲毫不覺得意外。 這幾天她在外面沒少折騰,柳致堂再怎么裝聾作啞,也沒法完全視而不見,是時候該爆發了。 她隨手抓了一串葡萄,帶上初衣,去主屋見柳致堂和柳夫人。 主屋內一片安靜,除了柳致堂夫妻,二小姐柳冰瑚也在。 三人都閉口不說話,氣氛十分沉悶壓抑。 柳若嫄走進屋子,所有視線都聚在她身上。 她眸光轉動,掃一眼身穿白衣、一臉人畜無害表情的柳冰瑚,頓時有了心理準備。 二小姐趁機來告狀的吧。 這見縫插針、挑撥離間的手段,已經練得爐火純青了。 柳若嫄不動聲色,往三人對面的椅子上一坐,揪一顆葡萄放嘴里,慢悠悠說道:“柳大人今天倒有空閑,沒去陪雪姨娘嗎?” 柳夫人拉著臉,不悅地看一眼身邊的男人。 這幾天雪慕顏受傷,柳致堂日夜守在身邊,舍不得離開一步。 提起這事,她快糟心死了。 柳致堂臉色鐵青,伸手指著柳若嫄,對柳夫人憤憤道:“你看看她,成什么樣子,連一聲爹也不叫,都是你慣的!” 柳夫人低頭垂眸,隨即看向柳若嫄,責備道:“越來越不懂事,能不能好好跟你爹說話?” 府里兩個姨娘糟心,這個女兒也一樣惹她心煩。 她上輩子造了什么孽,真是欠她們的! 柳若嫄抿嘴不語,眸光發冷。 柳致堂哪一點像爹? 他自己沒有當爹的覺悟,還怪人不把他當爹供著。 “聽說姐姐最近很忙,跟敏王走得近,是嗎?”柳冰瑚突然陰陽怪氣問道。 沒等柳若嫄開口,她又對柳致堂正色說道:“外面傳言,爹爹是敏王的授業恩師,敏王想拉攏爹爹一起對抗皇后和太子。 雖說爹爹曾有一段時間進宮教皇子讀書,但也不過半年,以后再沒教過皇子,怎么能稱是敏王的授業恩師? 這些消息七成真三成假,一旦散播出去,必將在京城中引起騷亂,讓皇上心生疑慮。” 柳致堂的臉色一變,瞬間陰沉下來。 他瞪向柳若嫄,猛地一拍桌子,“你說,是不是你干的好事?這些謠言是不是你放出去的?” 口無遮攔,惹是生非。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