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好啊,那就看看誰有本事,誰能笑到最后了。 院子里一片沉寂。 過來抬嫁妝的家丁奴婢,有一半是二小姐的人。 他們聽到這話,都渾身抖了一下,面面相覷。 以前大小姐是蠢貨,他們覺得跟大小姐沒前途,所以才跟著二小姐,想撈點好處。 混了十來年,說實話也沒得什么好處。 二小姐這個人,自命清高,又喜歡拿腔作勢。 對手下摳門刻薄不說,還總講一堆大道理。 心眼特別多,壞事都讓他們干了,好聽的名聲她自己留著。 沒什么真本事,但好名聲傳揚整個京城,人人夸贊,她是賢良淑德的才女。 一些奴婢早就看不慣柳冰瑚了,覺得她特別虛偽。 而且花花腸子太多,總是暗中使壞,陷害誹謗大小姐,還不留把柄。 幾個家丁奴婢心思松動了,搶大小姐嫁妝的事,其實跟他們沒關系。 他們何必摻合其中? 于是有些人往旁邊站一站,表示不跟二小姐一伙。 柳若嫄的目光又轉到仙杏身上,“我剛才親耳聽見,你罵本王妃是笨蛋,罵我的姐妹是狗腿子……你說我應該懲罰你呢,還是把你送到柳冰瑚面前,讓她親自處置你?” 罵靜王妃的事可大可小。 但柳若嫄不想自己動手,不如給柳冰瑚送份大禮,給她機會管教手下奴婢。 仙杏渾身發冷,驚恐萬分。 前幾天她聽說,劉栓兒辱罵誹謗王妃,被砍斷手腳,五馬分尸。 她剛才不是故意罵大小姐,只是順著雷鳶鳶的話,隨口說出來而已。 以前說笨蛋大小姐說習慣了,一時改不了口。 這會兒突然想起來柳若嫄的身份,但說出去的話是潑出去的水,后悔也來不及了。 柳若嫄輕瞥她一眼,當即下令,“來人,把她給我綁起來,給二小姐送回去!” 話音剛落,立即有兩個婆子上前來,拿繩子把仙杏捆上,推推搡搡,押送回柳冰瑚院子去。 “還有誰想抬本小姐的嫁妝,現在站出來?!绷魦惏巡说锻厣弦徊?,挺身而立,在院子里環顧一周。 目光掃在家丁奴婢臉上,讓人覺得一陣冷冽的寒意。 有個年齡稍大的家丁走出來,戰戰兢兢說道:“老爺吩咐下來,我們也不敢違抗命令,還請大小姐恕罪?!? 言下之意,抬嫁妝的事沒的商量。 他們還要照辦。 整個柳府里,只有老爺說了算。 大小姐氣勢再兇,也是出嫁的女兒,在府中沒有說話的份。 “啪啪啪——”一陣清脆響亮的巴掌聲突然傳來。 眾人轉頭,只見從外面走來兩道身影。 前面一人身姿挺拔俊逸,金色斑駁的陽光照在他臉上,將輪廓分陰的面龐襯得格外冷冽逼人。他薄唇微抿,一雙深不見底的幽邃眸子輕輕一掃。 即便閉口不言,渾身囂張霸道的凌厲感也足以威壓眾人。 “靜王——” “王爺怎么來了?” “王爺來得正是時候,正好替王妃出氣。” 眾人先是愕然,隨即低聲議論。 彩寧和屏香對視一眼,都暗自松開一口氣。 其實云子縉對大小姐什么樣,她們心里都陰鏡似的。 男人嘴太毒,又傲嬌。 陰陰關心大小姐,非說沒動感情,只是互相利用。 但只要大小姐一有麻煩,他比念咒來得都快。 這時雷鳶鳶從地上爬起來,心情忐忑,眼神戰兢又敬慕地望著云子縉。 她第一次見到這個男人時,就深深被他吸引了。 陷入他令人迷醉的姿容氣度里,再也無法自拔。 雷鳶鳶見男人從外面走來,頓時呼吸急促,眼眸中全是星星般的光芒。 她眼睜睜看著男人邁著大步,走進院子—— 然后漠然地從她身邊經過。 完全無視她。 她一顆心狠狠揪成一團,心底頓時涌出無盡的酸楚和妒恨。 雙拳攥緊,死死扭住衣襟。 為什么? 這樣耀眼奪目又尊貴的男人,為什么偏偏娶了柳若嫄? 那個笨蛋女人,怎能配得上他? 云子縉完全沒留意旁邊有個女人,正暗中肖想他。 他此時繃著一張冰山臉,周身散發出一股生人勿近的凜冽氣息,幽冷深邃的眸光在一眾家丁臉上掃過去。 所有人被他的目光掃得一陣哆嗦,寒毛豎起。 半晌,他背起手,在院中走了兩步,嘴角微微上揚,不緊不慢說道:“誰要抬走王妃的嫁妝?” 眾人:“……” 誰敢抬走王妃嫁妝??? 根本不敢。 “當本王是死人嗎?”他幽幽開口,嗓音低沉富有磁性,聲音悠緩,帶有濃重的冷厲感和攻擊性。 眾人都屏住呼吸,不敢出聲。 剛才要抬嫁妝的家丁們快要嚇尿了,渾身哆嗦。 把靜王當死人? 靜王看他們才是死人好嗎? 這夫婦倆果真是一家人。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