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月觀瑢是觀月閣主人,首富最不差錢,因此觀月閣宴飲的規(guī)格都是頂級奢華的。 以前靜歌雖是花魁美人的身份,但也沒來過觀月閣。 柳大小姐更沒享受過在觀月閣賞月的待遇。 她所在的閣樓足有三層高,幾扇軒窗敞開,月光直接鋪灑進來。 旁邊是個偌大的廂房,隔著一道珠簾,依稀有一張掛著華麗幔帳的大床。 從珠簾里透出一股芬香旖旎的氣息,熏香裊裊彌漫,氤氳著幾分曖昧。 柳若嫄的臉色登時變了。 陰陰飲酒賞月,怎么旁邊還有一張床? 月觀瑢的視線掠過她轉(zhuǎn)瞬變冷的漂亮眸子,薄唇微彎,淡淡說道:“我專門在這兒等你,不經(jīng)我的允許,你今晚哪兒也去不了。” 他的聲音很淡,臉上甚至帶著溫和的笑容。 但對上他那雙高深莫測的深邃眸子,柳若嫄卻覺得忐忑不安。 看來今晚真的跑不掉了。 她調(diào)整了一下情緒,忍不住嘲弄說道:“我以為月公子那天當街對我表白,是喜歡我呢。” 想起那天在柳府門口月觀瑢扔給她一束金花,她就覺得胸口堵得慌,毫不留情地瞪了他一眼。 什么喜歡,根本是男人占有欲發(fā)作! 月觀瑢表情云淡風輕,情緒絲毫不受影響,勾一勾嘴角道:“今晚我可以更喜歡你。” 他故意把“喜歡”二字咬得很重,好像在嘴里戲弄把玩過一樣,略顯嘶啞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曖昧,不由得讓柳若嫄臉頰泛紅,耳根發(fā)燙。 四周頓時安靜了,空氣中飄浮著一縷尷尬的氣氛。 她連忙看向旁邊的阿偃,轉(zhuǎn)移話題道:“山洞的其他人呢,都在哪兒呢?” 如果閃鷹只帶走她跟阿偃,其他人怎么逃出來? 此時阿偃站在旁邊,面色蒼白,重傷的身子搖搖欲墜,他目光冷靜地盯著月觀瑢,像一只隨時要撲上去撕咬的豹子。 大概他的眼神十分戒備,引起閃鷹的注意。 閃鷹一邊吃著果子,一邊“咕咕”叫兩聲。 那意思是告訴他,已經(jīng)安全了,可以放松一點。 阿偃顯然對月觀瑢充滿敵意,他低聲說道:“世子大小姐,此地不宜久留,我們盡快離開。” 柳若嫄沒出聲,見閃鷹吃果子吃得開心,完全忘記山洞里其他人似的。 看來這只鳥只想救阿偃,跟其他乞丐莫得感情。 這時月觀瑢嗤笑出聲,目光中染了幾分霸道,拉住女人的手腕讓她坐下來。 他目不斜視盯著她,淡淡開口道:“陪我喝兩杯。” 旁邊的阿偃急聲道:“大小姐,萬萬不可。” 月觀瑢眸光一冷,斜眼瞥了一下阿偃,犀利凌厲的目光令阿偃頃刻間渾身變得冰寒,忍不住瑟瑟發(fā)顫。 門外進來兩個護衛(wèi)打扮的人,不由分說將阿偃帶走。 阿偃身上有傷,無法抗爭。 他臉色發(fā)白難看,雙拳握緊,眸光中透著幾分悲憤和感傷,“世子大小姐……” 柳若嫄雖然覺得月觀瑢不至于為難阿偃,但始終放心不下,“月公子,阿偃身受重傷。” 話沒說完,被男人淡聲打斷,“他死不了!” 阿偃落在月觀瑢手上,柳若嫄再怎樣心懷警惕和敵意,也不得不暫時妥協(xié)。 她穩(wěn)穩(wěn)地坐著,對男人露出一個微笑,“月公子既是閃鷹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算自己人。” 既來之則安之。 既然走不了,那就留下來吃頓夜宵,借此機會探一探月觀瑢的底細。 看看他到底什么意思? 俗話說得好,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月觀瑢見她滿臉笑意,但笑容不達眼底,倒也不介意,假裝什么也沒看到。 他拍一拍手,珠簾外面進來幾個清俊小廝,捧木盆溫水的,端酒壺酒杯的,拿食盒上菜的。 柳若嫄在水盆里洗了手,擦手后拿起筷子。 反正月仙王請客,這么多好吃的東西,不吃豈不是浪費? 月觀瑢拿起一只銀酒壺,親自為她斟滿一杯,放到她面前。 柳若嫄微怔,扯一扯嘴角說道:“我不會喝酒。” 她的話半真半假,也不全是扯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