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眼前的北大倉酒,他前世往來海城和東北,沒少喝,興起的時候甚至能對瓶吹。 不過,那是前世的事兒了,他可沒忘記,自己最終弄得傾家蕩產(chǎn),就在酒桌上,這事兒,刻骨銘心,這一世,他不想重蹈覆轍。 見呂律堅持,陳秀清也不勉強,給自己也倒了差不多二兩的樣子,招呼呂律動筷。 旁邊,陳秀玉和馬金蘭伺候著,呂律看了看她們,見她們沒有絲毫上炕一起吃的意思,便招呼道:“大娘,老妹,一起吃啊,家里有客女人不上桌,這規(guī)矩可不太好,這是把我當(dāng)外人吶。” 他直來直去。 終究要成為一家人的,他實在見不慣這種見外的規(guī)矩,畢竟是重活一世,這習(xí)慣在后世早已經(jīng)被摒棄,那有哪么多講究。關(guān)鍵是這桌上,就他和陳秀清兩人,未免也太冷清。 想了想,呂律又說道:“王大爺這段時間,沒少來給清子診療,他那么照顧,清子這能下地了,也得把人叫來,好歹也算是表示一番心意。” 陳秀清憨厚實在,不善言辭,呂律只能不把自己當(dāng)外人地幫忙指點張羅。 聽到呂律這么說,陳秀玉立馬明白他的用意,屯里唯一的一個赤腳醫(yī)生,關(guān)系得維續(xù)好。 而且,這段時間,王德民有事沒事就會過來溜達一趟,原本那些換藥之類陳秀玉或是馬金蘭就能完成的事兒,他都親自上手,陳秀清才會恢復(fù)得那么快。 就沖這一點,就該請。 對,關(guān)系就得靠維續(xù),多走動,才能四面開花。 陳秀玉立馬應(yīng)了一聲,出了屋子去請王德民。 十?dāng)?shù)分鐘后,王德民請到,笑呵呵地上了炕。 呂律更是叫上陳秀玉和馬金蘭,一起動筷,當(dāng)然,也沒忘記跟王德民說:“大爺,我是外地人,我們那邊沒那么多規(guī)矩,在我認(rèn)為,都是人,大家都是一樣的,我心里可沒什么三六九等的說法,您老也別介意。” 他自己無所謂,不代表王德民這個老東北也無所謂,不少東北人家,哪怕到后世幾十年,這樣的規(guī)矩依舊遵守著。 殊不知,王德民點點頭說道:“就該這樣。說起來,這秀山屯的人,其實都算不上地地道道的東北人,可以說是來自五湖四海,講究那些干啥。” 呂律微微一愣,這一點他還真從未聽說過,連忙問道:“大爺,這有什么說道嗎?” “其實啊,咱們屯里最開始住著的老輩人,是清朝那會兒平定三藩后,流放到這邊的驛站站丁,又叫站人。 那時候老毛子侵入外興安嶺(雅克薩戰(zhàn)役),所以,出于駐守和軍事的考慮,清朝從吉林到璦琿,設(shè)了不少驛站,促進邊防,這些驛站,用的就是我們祖上那些沒什么罪,被事情牽連而被流放的人。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