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屋內(nèi)大炕的炕桌上,是一桌子的素菜。 早些時候采摘回來曬干的黃瓜香、用鹽腌制過的刺嫩芽加上榆黃蘑、木耳和菜地里摘回來的新鮮蔬菜,或涼拌、或炒、或是燒湯,弄得非常簡單。 往燕窩島跑這一趟,兩口子吃了不少肉,現(xiàn)在看到這些蔬菜,怎么都覺得親切。 關鍵是終于到家里,心安!吃得舒服。 陳秀清也沒計較那么多,這些天呆在呂律的草甸子,每天進山里打小動物或是到河里抓魚喂猞猁,無聊了,他也是換著法子地弄那些野味兒,也有些膩歪,吃到這些自家親妹做的比他弄得那些好了不少的味道,也沒啥可挑剔的。 吃完飯后,陳秀清取了呂律給他的狼皮后,騎著他的鄂倫春馬回家去了,離開的時候,滿臉輕松,像是終于逃出了牢籠。 簡單填飽肚子,收拾好碗筷,大鐵鍋中燒著的水也早已經(jīng)滾燙。 出行那么些天,一次澡都沒洗過,加上帶著皮毛走了幾天,沾染了一股子味兒,都覺得埋汰,必須得好好洗個澡。 天還沒有黑,木刻楞的大門就關上了,洗過澡的兩口子都躺在臥室的炕上。 陳秀玉疲憊不堪,懶得動,呂律也是一樣,連檢查下陳秀玉的大腿有沒有因為騎馬磨起繭子的心思都沒有。 兩人就這么安靜地躺著。 陳秀玉很快就沉沉睡去,呂律卻是有些睡不著,心里還在想著金志泉的事兒,尤其是車老板子江顯昌。 那調(diào)戲女掌柜的漢子,明顯和金志泉走得很近,想著江顯昌又跟那漢子認識,如果彼此間有聯(lián)系,同在一個屯里,那事情就有些麻煩了。 呂律有的時候又覺得自己會不會是多想了。 這金志泉雖然有些鬼祟,開著大車店,多少有些撈偏門的嫌疑,但這樣的人,上輩子會因為參田虧得血本無歸而走上自殺的路子,這心理就有些說不過去。 敢撈偏門的人,不心狠手辣都說不過去。可要真是這樣的人,也不會輕易尋死啊! 呂律總覺得有些別扭,想不明白。 不管咋樣,上輩子他最后暴露出的嘴臉,始終難以讓呂律忘懷。 提防著準沒錯。 迷迷糊糊地,啥時候睡著了,呂律自己都不清楚,一直到了第二天醒來,已經(jīng)日上三竿。 外面院子里,陳秀玉正在晾曬那些采摘回來的榛子、山核桃。 呂律下炕,習慣性地拿著洗漱工具去了小河邊,用已經(jīng)明顯感覺冰涼了很多的河水洗漱,將自己還有些昏沉的腦袋徹底喚醒。 將洗漱工具放回屋里,他再次出來,幫著陳秀玉晾曬這些堅果,順便去了一趟倉房,里面已經(jīng)堆積了不少袋的榛子,山核桃也有了好幾袋,檢查了一下,都是干透存放的,弄得挺好。 隨手剝了幾顆榛子吃著,挺香甜,呂律也動了心思,回屋后拿了一個小瓦盆出來,選著那些已經(jīng)曬干外殼裂開的榛子開剝。 陳秀玉也湊了過來:“律哥,這是要干嘛?” “想炒點榛子當零嘴兒!”呂律手頭動作不停。 陳秀玉也來了興趣,上手幫忙。呂律總是能弄出些味道很好的東西,她也跟著期待起來。 榛子好東西,可煲粥、可油炸,甚至還能用來做醬、做餡兒,營養(yǎng)很豐富的東西。 兩人手腳都不慢,花了二十多分鐘,剝了滿滿一盆,呂律端著進屋后,陳秀玉也立馬跟了進去。 見呂律將這些榛子仁攏了灶火,放在鐵鍋焯水,搓去外皮,然后裹上面粉在鍋內(nèi)油炸,直到炸得金黃出鍋。 陳秀玉都以為這樣就好了,沒想到呂律又在鍋中放了糖和水,一直熬到湯水變得微紅濃稠,又將炸好的榛子仁放在里面翻炒。 倒也沒用多長時間,成品出鍋,裝入大碗中。 呂律給陳秀玉遞了筷子:“嘗嘗,拔絲榛子!” 陳秀玉接過筷子,咽了咽口水。裹了面粉炸出來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抓了一些嘗過,覺得已經(jīng)很香了,現(xiàn)在又裹上那么一層亮晶晶的糖漿,顯得越發(fā)誘人了。 迫不及待地夾了一顆拉出長長的糖絲的榛子仁,小心地放入口中,一嚼之下,一雙大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好吃嗎?”呂律笑問。 陳秀玉連連點頭:“好吃,焦,甜、脆、香,我就沒吃過這么好吃的榛子,以前弄回來,只知道生吃,或是干炒出來吃,沒想到還能做出這么好吃的味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