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五畝地的苞米,在這十多人的幫忙下,早早收工。 平日里,呂律打到肉啊啥的,沒少往屯里送,這些處的好的人,得到得更多,大家都惦念著他的好,現在知道陳秀玉懷了孩子,看到呂律一個人在地里忙活,都把自己地里的活計緩緩,主動過來幫忙。 彼此間的哪些情分,算是積攢起來了。 在農村,向來是人情換人情,大伙平日里不說,心里都清楚。 這五畝苞米,原本想著怕是得六七天才能完成的事情,一天就搞定了。 陳秀清在砍了一會兒苞米后,其余時間就一直趕著馬車把掰下來的苞米往呂律的草甸子運。 呂律的院子足夠大,倉棚有專門準備好的堆放苞米的用木頭釘制的架子,苞米往上邊一放,晾著就行,完全沒必要像在農場那樣拴著軟葉掛起來。 田地里的活計忙完,平日里也干不了啥,搓苞米就成了大部分人日常要做的事情,主要是女人和孩子。 呂律不讓陳秀玉下地,她就只能一個人呆在草甸子,管著家里的一堆雜事兒。 看到呂律下地沒多久,陳秀清就送來一車苞米,問了才知道,自家地里邊現在十多人幫忙干活呢。 她趕忙回了廚房,忙著張羅不少飯菜,在臨近中午的時候,讓陳秀清給送到地里。 收苞米這事兒,就這么簡單結束了。 接下來的日子,呂律主要就陪著陳秀玉,管著家里的雜事兒,也去了兩趟區上,給陳秀玉買了些日常所需和各種新鮮水果。 陳秀玉若是沒有懷上孩子,這時候,她是準備叫上周翠芬她們幾個一起進山摘松塔的。 摘松塔,其實是一個非常危險的活計。 興安嶺紅松不少,但得近二十年的紅松才結松塔,而往往這樣的樹已經長到一人合抱那么粗,十多米高,得爬到上邊才能采摘到,挺危險,這其實就不是老娘們能干的事兒。 就即使在幾十年后,東北采摘松塔的,也主要是來自云貴地區的人,采摘的時間,也只有一個多月。 一個松塔,產不了幾粒松子,兩個爬樹厲害的大男人,一天忙碌下來,一人能采到五六袋松塔就算相當不錯了。 一袋松塔得有百多斤,而最終剝離出來的松子,就沒幾斤。 這些大山里,很多地方根本就不通車路,又得一袋袋搬運到山下,那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兒。 松子賣得貴,是有道理的,確實得來不易。 這事兒,只能暫時擱置。等再過些年,松子開始遠銷各地的時候,倒是可以找人手每年采摘。 不過,這倒是個打灰狗子很好的時節。 進了紅松林,隨處可見被灰狗子、花栗鼠摳掉松子掉落下來的松塔。 這些小東西厲害,一只一天就能搞定七八個松塔,一部分吃掉,一部分存儲起來,偏偏它們還挺健忘,經常忘記自己藏的松子在哪里,做了不少無用功,不停地禍禍。 呂律每天將家里的活計做完,然后就騎著追風,領著元寶它們,每天到周邊各處的紅松林子里轉悠。 農活一忙完,大都閑下來了,附近的紅松林,隨處可見在樹根腳用松子為誘餌布下的木板夾子,用來捕獵灰狗子。 一張灰狗子皮毛八九塊呢,在這時節,只要運氣不太差,總能弄到些灰狗子皮,也能賣不少錢。 所以,屯子附近肯定是不行的,有追風在,呂律去得比較遠一些,特意又制作一批黃泥彈丸,拿著彈弓在山林里轉悠,每天總能弄到十多只灰狗子,比起用夾板、下套,方便快捷很多,收獲自然不菲。 這些小東西,都不知道是從哪里冒出來的,就像是嗅著松子香味來的一樣,一片紅松林里今天打得看不到影了,明天再來,總還有新的發現。 就連更為少見的,嗜食松子的飛龍,也時不時能見到一些,呂律當然不會客氣。 張韶峰的老爸、蔣澤偉、王德民都相當喜歡吃飛龍,呂律打到的時候,除了自己在家里弄一點嘗嘗,也經常給他們送一些。 打這些小動物,獵人們都各顯手段。 一個個都知道呂律彈弓玩得溜,打灰狗子不傷皮毛,又有元寶指引,在山上偶爾碰到,立馬換個方向,絕不跟呂律同路。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