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是這兩家伙啊!” 劉寶和呂律也是相熟的民兵,知道他在玩炸藥方面是個老手。 在鶴崗的煤礦上學會用的炸藥,然后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往自己家里也藏了一些。 知道他會用炸藥,也成了林場受歡迎的人。 每年采伐林木,不斷向更深的山里深入,車子要進得去,那就必須修路,碰到草地最是簡單,挖掘整平,遇到山溝河道,就得搭橋修涵管,最為頭疼的反倒是深山老林,擋在前面的大樹墩子,那就得用炸藥給炸開了。 還有就是到了冬季,堅硬的凍土層挖不動,修路的時候,也用炸藥。 因此,有這技術的劉寶,在響水溪林場經常有活干,不用像別人那樣跑遠處到農場打零工,甚至別的地方,在有需要用到炸藥的時候,知道劉寶炸藥用得溜,還不時有人找上門來請他幫忙。 別看他不會打獵,卻是個用炸藥炸熊倉子的好手。 至于欒坤,這人就不太好說了。 在秀山屯里邊,他有一個外號‘二逼小子’,按照他自個老爹的說法,出生的時候有些特別,可能腦袋被擠了,干事總是二二呼呼的,不計后果。 能被他親爹這么說,就可想而知,這小子有多不可理喻了。 他現在十九歲,正是一股子血氣翻涌,無知無畏的年紀,旁人稍微攛掇,輕易就能干出些莽撞事情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這就是一莽漢,或者說成是憨憨,跟李慶翔那種二桿子又不一樣。 屯里人知道他這德行,輕易不會去招惹他,當然,別有用心的又另說。 這樣的人,太容易被刺激當工具人了,為此,惹的禍事不少。 “真不知道這兩家伙是怎么湊在一起的!”張韶峰微微搖了搖頭。 別說是張韶峰了,就連呂律都覺得有些古怪。劉寶在呂律的印象中,是個很穩重的人,能把炸藥玩好,那還得心細、謹慎。 炸藥這東西,極其危險,稍不留神,就容易出大問題。 “走吧,這幾年,劉寶炸掉的熊倉子,少說也有五六個,就沒聽說過沒炸成的。”陳秀清失望地說:“今天是打不成了。劉寶炸熊,可不是像獵手一樣,先將熊希子惹怒,讓膽汁充盈膽腑,再來打殺,他求穩妥,炸死再說,反正熊膽弄到手,多少都能賣些錢。” 呂律點點頭,知道這也符合現在人打獵的心態,弄死就不虧,根本沒那么多講究。 “走吧,咱們到別的地方看看!”張韶峰也沒太大興致。 幾人在遠處已經能看到,大楊樹漏出的洞口,已經用碗口粗的幾根木棒給別上,防止熊瞎子突然間躥出來。 在試過油鋸能用后,劉寶蹲在地上,開始擺弄他的炸藥。 看他們的樣子,是準備將炸藥往洞口塞進去,一旦爆炸了,在樹洞里,那熊瞎子怕是得被炸的四分五裂,不死都難啊。 “看看再說吧!” 和他們三人不一樣,呂律倒是充滿了興趣,第一次見人用這法子炸熊來著,也想看看,究竟會被炸成啥樣。 見呂律堅持,三人也不多話了,就在一旁默默地看著。 沒用多長時間,劉寶綁好兩筒炸藥,接上導火索。他自己則將炸藥放兜里挎著,手腳并用地朝楊樹上離地得有五六米的洞口爬上去。 有那些密密匝匝的枝椏,樹干又是斜著長的,往上爬很簡單。 沒幾下,劉寶就到了洞口邊。 他探著腦袋朝里邊朝洞口張望了一會兒,似乎覺得有些不妥,又快速下了樹。 下樹后,一直在下邊觀望的欒坤湊了過去:“咋又下來了?你到底行不行啊?不行的話讓我來,磨磨唧唧的,你在下邊把它喚醒,我爬到洞口去,只要它從洞口一露頭,我就給它幾大斧,要它死還不簡單。”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