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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律和張韶峰看著欒坤跑掉，這才松開了欒建虎。

    他顫顫巍巍地走到那土罐摔碎的地方，抖著手，將那幾片虎骨、鹿茸切片和人參給拿了出來，失魂落魄地走了。

    事情到此，一個(gè)個(gè)看樂子的人，似乎才覺察到外邊寒冷，紛紛邀約著串門或是回家。

    王德民也叫上張韶峰和呂律往他們家走。

    想起王德民之前跟張韶峰說的那番話，呂律不由問道：“王大爺，那虎骨泡酒，真有那么厲害？”

    “那當(dāng)然厲害。”

    王德民笑道：“這酒啊，一口喝下去，再冷的天，不穿厚衣服在外面凍一宿，什么事兒也不會有，稍微一活動還會冒汗。據(jù)欒坤他爺爺說，這酒喝下去以后，還有個(gè)很神奇的功效，那就是人眼珠子發(fā)亮，沒有月亮的夜里看東西一清二楚，不困不乏，出奇地精神。

    你不知道，欒坤他爺爺當(dāng)年也是個(gè)好獵手，是專門在夜里候捕大家伙的獵人。我不清楚他說的這話是不是真的，但是，他確實(shí)是把這泡酒當(dāng)成命一樣，捂得相當(dāng)嚴(yán)實(shí)。

    那些泡酒材料就不用說了，單是酒都不簡單，得是酒窖直接出鍋的原漿酒，泡上這些東西以后，泥封一存，至少十幾個(gè)年頭。

    你沒聽欒建虎說嗎？就這么一小罐，有人出到兩千塊，他都舍不得賣！

    明明藏得很好，也不知道啥時(shí)候被欒坤這二逼小子給知道了，那么好的東西，一下子就給糟蹋了……唉，可惜了！”

    呂律聽王德民說得那么厲害，想到自己泡著的虎骨酒，不由問道：“大爺，我把這些材料備齊，用那泡過的虎骨，還能泡上一罐嗎？”

    “那泡過的虎骨不行，就即使可以，你等得了喝嗎？十多年啊！搞不好一個(gè)不小心還功虧一簣！”

    王德民笑了笑，見呂律起意了，他不由勸說道：“我看你啊，還是算了，沒看見欒坤直接把自己喝得口鼻流血嗎？這玩意兒太猛，還是別亂喝的好。”

    呂律想了想，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

    但其實(shí)，他心里還是惦記著的。

    倒不是說用來御寒啥的，他主要是好奇，是不是真的喝了以后，眼睛能在夜里看清東西。

    真要有這神奇效果，那可就不得了了，尤其是對于獵人來說，說是如虎添翼，一點(diǎn)都不為過。

    可是，他又覺得，這似乎吹噓的成分大了一些，用上人參、虎骨、鹿茸泡酒的人不少，上輩子收山貨，知道的人不少，也沒沒聽誰說起過啊。

    而且，這十多年以后的事兒，這也沒多少年就全面禁獵了，似乎也沒太大必要。

    有機(jī)會的話，也可以自己泡一罐試試。

    絕壁上的棒槌，對于呂律來說，問題不大，鹿茸的話，自己明年草甸子就能割到，至于虎骨，也不知道還有沒機(jī)會弄到。

    且不說有著禁獵大爪子的大令，就是真的可以獵虎，轉(zhuǎn)遍幾百個(gè)山頭，虎毛都沒有一根。

    自打林區(qū)的小火車通了，興安嶺里邊的狼似乎跟著多了起來，這唯一讓狼畏懼的大爪子，怕是都跑到大江北面出國到西伯利亞去了。

    總之，貨真價(jià)實(shí)的真虎骨，往后那只會越來越少，沒有啥機(jī)遇，都沒地方再去弄到。至于動物園里老死的老虎虎骨，那跟野生的完全就是兩碼事兒，指望用家禽豬肉能喂養(yǎng)出野生虎骨的效果，根本就不可能。

    只能說，以后隨遇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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