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在這一刻,涌來的水流終于化作了奔騰而氣勢洶洶的洪峰。區(qū)區(qū)5000人喝出的奧克蘭語,卻壓倒了數(shù)萬乃至于十數(shù)萬絕望的獸人語。騎槍和寶劍的鋒刃撕開了肌體,鐵鑄一般的馬蹄將人的身體踩扁,這樣的聲音匯集在了一起,形成了一片混亂的局面。 “敵襲!敵襲!是奧克蘭人!是青色圣炎!”一名獸人士兵沖入了大帳之中,用近乎于哭喊的聲音對著帳中的高層大人物喊道。這個行為多少也給帳中的大家?guī)砹讼喈數(shù)臎_擊感。要知道,在青色槍騎兵建軍的這幾十年來,給獸人帶來的損失,足夠他們做上很多次的噩夢了。 “奧克蘭人也來了?這不可能!”戈儂可汗不由自主地說了一句廢話。 然而,這位冒失的獸人還沒有來得及多說兩句,他的背后便被一枚投槍打穿,整個人哀嚎著翻滾入了帳篷之中。 緊接著,一名披著鎖鏈甲和紋章戰(zhàn)袍,帶著巨盔的典型奧克蘭封建騎士,便這樣騎著馬沖進了帳篷內(nèi)。他大大咧咧地看了看帳篷中的眾人,很快便確定了這些都是“大魚”。 “蠻族的酋長們嗎?給我納命來!”騎士大約認為這是帕拉斯女神賜予的能讓其登上人生巔峰的戰(zhàn)利品吧,當下便發(fā)出了興奮的吶喊聲,驅(qū)動戰(zhàn)馬直接撲向了面前的獸人領(lǐng)袖們。 “血眼獅王”沙萊格冷哼一聲,伸手一揚,一發(fā)暴風盾牌便直接在騎士的面前展開。后者猝不及防,騎著戰(zhàn)馬一頭撞入了暴風盾牌之中,直接引發(fā)了雷電的轟鳴和摩擦,卻只見一陣雷光閃爍,連人帶馬頓時化作了一團焦炭。 “我們已經(jīng)失敗了!穆博海爾河的防線注定是維持不下去的,我們現(xiàn)在只能期望帶更多的人逃出生天。諸君,盡自己最大的能力,能帶出多少人就是多少吧。只要進了大黑山的遠古山道,敵人是無法追擊下去的。”這位幾乎已經(jīng)算得上是全世界最豪勇的施法者,語氣依然沉著而坦蕩:“我依然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給大家爭取足夠多的時間!” 他剛剛說完這句話,那僅剩的那只獨眼忽然閃過了一絲凝重的神情,張開了自己的手掌做出了抓取的手勢。放在一旁武器架上的戰(zhàn)錘就像是有了生命似的,直接飛到了他的手中。沙萊格發(fā)出了一聲怒吼聲,飛身躍起,揮舞戰(zhàn)錘直接凌空砸向了大帳中央。 他當然不是神經(jīng)抽搐了。就在這一刻,帳篷之中也騰起了一股空氣的漣漪,復數(shù)位的人影在漣漪之中凝結(jié)而成。 “噹!”激烈到近乎于轟鳴的金鐵交擊聲震得帳內(nèi)中人耳畔都是一陣刺痛。然而,讓在場的獸人領(lǐng)袖們驚愕的是,被震得連續(xù)踉蹌后退了好幾步的,竟然是強壯得如同鐵塔一般的沙萊格本人。 然后,一個身影直接從空氣漣漪之中撲了出來,雙手持劍,身邊還漂浮著闊劍和軍刀。四刃飛舞,攻勢連綿不斷,一時間竟然將沙萊格逼得手足無措,連連后退。戰(zhàn)錘和劍的每一次撞擊,都仿佛是鐵錠和重錘的撞擊,震得帳內(nèi)的空氣不停地蕩漾著。 不僅僅是劍技,在力量上,對方面對著“血眼獅王”,卻也完全不落下風。然后,再定睛一看,這竟然是個玉雪可愛,嬌小玲瓏的小姑娘。 眾人還來不及完全消化這樣的信息,提著皓白法杖的年輕法師,大踏步地走出了空氣的漣漪。他表情平靜,眼神沉穩(wěn),掃視了一圈帳篷內(nèi)的諸位獸人的大人物們,卻像是在掃視羊群的雄獅一般。 是的,比起狼狽不堪的沙萊格,他才更像是一頭獅子。 “英雄?斷后?犧牲?傳承?使命感?還是殉道者一般的光榮之刻?我大約是個無可救藥的氣氛破壞者啊!足可以傳到后世的英雄史詩,卻這么被吾輩賦予了鬧劇的色彩,這難道不是更大的悲劇嗎?”陸希露出了森然的笑容,隨手彈了一個響指。在他的身邊,四個巨大的傳送法陣同時在地面上浮了起來,形成了光暈形成的大門。全副武裝的諾德重裝武士和裝備華麗的精靈騎士,在光幕之中顯出了身影。 陸希憑著自己的一己之力,直接在敵人的本陣之中,架構(gòu)起了巨大的傳送法陣。 南線聯(lián)軍統(tǒng)帥,阿爾托莉婭?潘剛達?諾德?亞諾爾提著黃金色的誓約與勝利之劍,在諾德武士們的簇擁中,大踏步地走出了傳送陣。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