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閣下……” “如果能做的了,早幾十年前,聯邦就能堂堂正正地和奧克蘭爭鋒了。而不是這樣靠著占住了天空,裱糊出一個當世大國的樣子。羅貝爾,在政治的舞臺啊,其實還是挺簡單的。不知道自己該做什么的,在一開始就沒有上臺的姿態,若能知道自己該做什么并且能做到的,卻都是注定可以留名青史的偉人。更多的卻是我們這些知道自己該做什么卻做不到的庸人呢。而到了現在這個地步,面對偉人,庸人們便也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可是,羅貝爾,到了最后,獲勝的其實又往往是庸人呢。你知道這是為什么嗎?” 哈爾達上將似乎有些疲憊,就這樣背過身去,搖著頭慢吞吞地離開了。 卡緬斯克準將看著對方的背影,原本有些沉重的心情此刻便更加沉重了,一時間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不過,為什么在這種情況下,主君的步伐不但不蹣跚,還微妙地有點輕快呢?身為武技大家的準將最擅長通過人的步伐動作來判斷對方的心理狀態,但此時他琢磨了許久,覺得應該還是錯覺吧。 要不然還能怎么的?確定自己宣誓忠誠的主君其實和剛才那個哀嚎著逃跑的紫羅蘭家公子哥一樣沒心沒肺? 當然了,相比起現場一地的尸骸,那個沒心沒肺的公子哥也算是很幸運的了。他只是被莉姆隔著十米遠的劍氣的余波掛中,護體魔咒并沒有被完全擊毀,也只是斷了兩根肋骨外加一點不輕不重的內臟震傷而已。 對于常年在戰場上挨刀的硬漢來說,這特么都不能叫傷,可對于一個生在溫室之中的小年輕來說,這可是能要了小命了。 現在,杜伊德·維蘭巴特少爺的床邊已經圍了十幾個醫護人員和仆人,但他依舊連聲哀嚎著:“殺千刀的陸希·貝倫卡斯特,碎尸萬段的陸希·貝倫卡斯特,恨不得將他……啊呀……混蛋,你到底在碰哪里?小心一點……啊,好痛!你們到底在干什么,我為國家浴血奮戰,你們這群賤人卻想要害死我嗎?呸……這是什么藥?你們下了毒!對,你們下了毒!來人啊,來人啊,被這群賤人都拉下去砍了……” “啪!”杜伊德的臉上挨了重重的一巴掌。他目瞪口呆了數秒鐘,整個人隨即雙目赤紅面目猙獰,怒氣就仿佛要沖破他的身體當場爆炸。可是,當他看清到給了自己一耳光的人時,整個人便又萎了下去,摸著自己已經紅了的臉,兀自還帶著三分怒氣,卻又多了七八分的委屈:“你,你,你居然打我?” “趕緊把藥喝了!快點!” 給了杜伊德一耳光正是救了他一命的的女戰士,也即是眾人口中的那位安洛尼斯上尉。 這個紫羅蘭家的公子哥明顯是怕急了對方,只能一邊嘀咕著一邊還是老老實實地把藥給喝了下去。 “給我老老實實地睡覺,不要再為難醫生和仆人了。聽懂了嗎?” “睡,睡……”杜伊德嘀嘀咕咕躺了下去,卻也不敢再嚷嚷了,總算是消停了下來。 安(tiao)撫(jiao)好了大少爺,女子甩了甩自己一頭的金發,這才邁著母獅子一般雍容且彪悍的步伐離開了他的房間。可是,當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關上了門,整個人卻立即垮了下來,身子因為長時間不得不忍耐的劇痛佝僂了下來,臉上也露出了快要哭出來的慘痛表情。她咬著牙,小心翼翼地剝開了上衣,摸了摸肋部一側烏青的淤痕,然后便是真的痛得哭出來了。 看上去似乎只是很普通的傷痛,但安洛妮斯上尉卻知道,這內里的狀態可是凄慘無比的。半邊的脾臟都被震裂,骨頭更是被絞成了碎片,換普通人早就已經死得苦不堪言了。她咬著牙掏出了一罐魔藥,咕嘟咕嘟地灌了下去,這才稍微好受了一些。下一步的治療,就得去找專業一點的醫生了,如果是神術高手當然就最好了。 ……到底是誰告訴我說,精靈都是溫柔善良心慈手軟的生物的?剛才那個精靈丫頭,一槍頭掃過來分明就是要我的命啊!要不是老娘好歹也算是練過,半邊身子就要被那股風壓攪成一團碎肉了啊! 一想到這里,安洛尼斯小姐便下意識地打了一個寒噤,這才赫然發現,自己的右手到現在還在不受控制地發抖。 這時候,門外傳來了敲門聲,以及一個年輕少女柔和的聲音。 “我可以進來嗎?伊娜姐。” “……進來吧。”上尉猶豫了一下,一邊趕緊穿上了衣服,一邊道。 進屋的是一位不到二十歲的少女,身體略微有些單薄嬌弱,一頭紫色的秀發整齊地留在了腦后。她雖然是個樣貌出眾的美人,但卻難掩病弱之氣,總感覺有活不過三十歲的早夭之相。這位叫做奧爾伽·維蘭巴特的姑娘明明是紫羅蘭家的嫡系大小姐,但到現在還沒有出嫁,大概就是這個原因吧。 不過,這只是外人傳的小道消息。伊娜·安洛尼斯卻知道,這姑娘其實才是紫羅蘭家的嫡系年輕一輩唯一能夠拿主意的。雖然她是女子,雖然她手無縛雞之力,雖然她身體甚至算不得健康,但這就是事實。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