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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才明明是問還在說又軟又暖的話題，怎么扯著扯著就扯到王宇以前小時候有多氣人。

    說著，兩人干脆都坐在床上就這么聊了起來。

    王宇知道他們的聊天一時半會兒不能結束，于是就坐到沙發上看看老王那邊有沒有什么指示。

    父親為了保持形象，平常跟子女的話一般都很少。

    如果不是特別重要的事情他們往往都不開口。

    王宇都跟王建耀身邊坐了半天，王建耀愣是一句話都沒說，但是也看不到他有生氣的苗頭。

    偶然之間，甚至還在王建耀的臉上看到了一點得意的神色。

    比如他叉著手吊在兩腿間，大概就是“爻”這么個造型。

    時不時地會抖一下雙腿，這就是老王特別放松的狀態。

    這么多年就這么個習慣，從來都沒改過。

    聽著房間里時不時傳來爽朗的笑聲，王宇就這么直勾勾地看著老王，看他能憋多長時間。

    老王終于是忍不住了，回應的瞥了一眼王宇。

    眼神仿佛在說，“你以為就只有你有操作呀？老子也有！”

    王宇：好家伙，老王，這是藏私了呀，還有什么獨門秘術沒有交給我的？

    周天芬好像很忙，總是在兩邊房間來回跑。

    手上還要抱著相冊。

    王宇用腳指頭都能猜到，周天芬肯定又在給許佩炫耀他年輕的時候有多漂亮。

    周天芬是真的在給許佩看她年輕時候的照片。

    周天芬的父親是第一代國化人。

    所以周天芬年輕時穿著本來就很洋氣。

    燙了很洋氣的頭發，穿著很時尚的花襯衣。

    關鍵時，那年頭能保存這么多照片下來，本來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周天芬指著一張大合照，跟許佩說，“這是九零年春節的時候，我們煉油廠搞活動的時候的合照。”

    許佩就這么從周天芬的手里，把相冊給接了過去，然后捧在手里，指尖在相片上第一排坐在最中間那人的臉上來回摩挲著。

    周天芬最開始的時候以為許佩只是單純的撫摸照片。

    可是后來發現，許佩的目光始終鎖定著最中間的那個人。

    于是她說了一句，“這是我們當時煉油廠的廠長秦……”

    “秦肅文！”許佩一口接過去，將這個名字道出。

    咋一聽好像沒什么奇怪的，可是周天芬越想越亂，許佩怎么知道他的名字。

    許佩笑瞇瞇地盯著那張年輕帥氣的臉，“他去世后，我就跟我媽姓許了，以前我的名字叫秦佩！”

    周天芬的臉微微一僵……

    周天芬像是在水底憋氣。

    她拼了命地朝水面上游，過了好長時間才將頭探出水面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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