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父親除了野蠻,便沒有別的法子了吧。” 彭淑甩開來押她的婆子,冷聲道:“別碰我,我自己會走。” “等等。” 然而,剛走幾步,又被彭柏濤叫住了。 “怎么?父親又要打死我不成?”彭淑回頭,與彭柏濤對視,父女二人,劍拔弩張,仿佛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 “我想了許久,江南的名醫一定能治好你,你卻先拿了你三祖母的莊子,這十分不妥,你把莊子地契拿出來,還給你三祖母。” 彭柏濤一字一句,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刀,扎進彭淑心里,她一顆千瘡百孔的心,被扎得血淋淋。 “三祖母,你要嗎?”彭淑譏諷地看向老姜氏,“你敢保證我的身子能治好,敢保證我嫁入武安侯府后,能為陳家傳接香火,我就把莊子還給你!” 老姜氏心里想要讓彭淑還回去極了,可她還要名聲,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她怎么好將給出去的補償再拿回來。 “這……老二,我心里是疼淑兒的。這大庭廣眾下,何必說這些?就算沒有那檔子事,莊子我也是打算當嫁妝送給淑兒的。” “父親,三祖母比你會做人。”彭淑轉身,再也不想搭理他們任何人,快步回了沉香院。 “姑娘,怎么辦?二爺罰您禁足,那咱們還管二房的中饋嗎?”阿影憂心忡忡地,“守孝三十天,您下個月應該能順利辦婚事,不實際操練一下,奴婢怕您去了以后鬧笑話。” “尤媽媽。” 彭淑往軟塌上一趟,懶洋洋地喚道。 “奴婢在。”尤媽媽手里捧著冊子,正在給武安侯府送來的禮做登記,“姑娘,何事?” “可去要銀子?” “去要過了,但馬上前院就傳武安侯府和賢王親自來提親,三房急匆匆把奴婢打發回來了。別的也沒說什么。”尤媽媽十分擔憂,“姑娘,奴婢覺得三房那邊不會再放銀子了。一個季度放一次,這個季度的已經放過了。只是,奴婢說句僭越的話,二房人雖少,可二爺官場上的應酬開銷,那點月錢根本不夠。而府中所有產業,不管是私產還是中公里的,都統一由三房管理,二房能支配的銀錢少得可憐。想來二少夫人這些年沒少拿嫁妝補貼。就是您親祖父祖母的產業,也都在三房那里管著。” “補貼又沒補貼給我。她兒子在我這里薅走不少東西,哪怕是女子用的頭面,她也從來沒說過還給我。我那個父親就更不管了,他還時刻覺得刻薄后母,只要吳氏一哭,他就覺得是我欺負吳氏了。只要彭飛想要的,我就算再喜歡,也要給。他哪里還記得自己親生父母的產業在他人手里,他恨不得自己是三房的人呢。” 彭淑一想到父親總是替三房著想,總是替三房開脫,三房有任何事,哪怕是犯法,只要跟他說一聲,他就上桿子去料理,便心里膈應無比。 “姑娘……”尤媽媽雖然才來,但已經看清楚了,自己這個主子呀,是跟家里除了大房的,都撕破臉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