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黃弟嗷嗷直叫。 “打嗎?”段一問。他不可能先出手,先發制人也許真的有效,但是善于隱忍的他做不到。 黃弟擊出粗野的直拳,搖擺著屢屢撲空的手。粗莽無畏之心還在,身手卻停留在當年古惑仔破綻百出的左右擺。 段一輕輕牽引,黃弟已然倒地。 這過程,包括段一,也未能預料如此之快。 黃弟摔得不輕,骨質疏松的身軀劇痛難耐。 “欺凌弱小的做派我最鄙視。”段一說,“你這般虛張聲勢之輩,偏偏無處不在。” “老弟你可以保留你的農場。”趴地不起的黃弟說。 “那不是農場,我不是封建時代的地主。”段一說。“那僅僅是一位走投無路的農民,養家糊口的三分田地。” “沒錯,沒錯。”黃弟說。“就是三分田地。” “從今往后,你可以去挖運土方,可以去提供原材料,可以去投資娛樂。”段一說。“但是你必須還野鎮一片凈土,必須是公平的價格,不得排擠同行,不得強迫買賣。” “老弟我可以分你一杯羹。” “你分不了。”段一轉身離去。“務必守住你的本分。” 段一想起初一那年,那年校園內黑社會思潮盛行。 盛行的黑社會思潮不是弱小的他可以左右的。 那年,在山邊的宿舍內,十四歲少年被人從沉睡中搖醒,一把白亮的長長西瓜刀掛在脖子。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