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大相公,秦熺已經離開京師。”胡寅說道。 “我知道了。” “大相公,朝堂上有人在議論這件事。” 趙鼎正在抄書,冬日的陽光落到他的身上,給人一種溫和的感覺。 趙鼎沒有問朝堂的人如何在議論。 胡寅等了一下,才說道:“有人說您包庇了秦熺。” “隨他們說去吧。” “但人言可畏。” “如果事事都受人言掣肘,豈不是要被牽著鼻子走?” “大相公為何要保秦熺?” “秦檜在南方推行新政,這些年他功勞很大,雖然有私心,但不能因此,就將他逼到絕地,呂頤浩手段過于剛直,這樣下去,朝堂矛盾激化,下面的人見風使舵,豈不是又要重演當年的黨爭?” “但秦檜的人這一兩年陸續被撤掉,他不會善罷甘休,恐怕不是安排一個秦熺,就能緩和的。” “我已經派人去秦府登門傳話,呂頤浩那邊我也會說清楚,還有高俅。” “高俅是陛下的人,您……” “我知道。”趙鼎頭也不抬,繼續寫著字,“陛下有陛下的想法,蔡懋有蔡懋的目的,呂頤浩有呂頤浩的看法,秦檜也有秦檜的私心,無論怎么來,朝廷內部不能亂,這也是陛下的想法。” “呂相公和秦相公斗得越來越激烈了,最近還有人彈劾呂頤浩在河北的人,說呂頤浩的人濫用職權,呂頤浩的人則在查秦檜在京師布的農政銀行,抓秦檜的把柄。” “這件事就先如此安排吧,你也不必再操心了。”趙鼎放下筆。 “是。”胡寅沒有繼續關于秦熺的事說下去。 但愿秦檜和呂頤浩能先收一收手。 他又問道:“聽說軍政院給了那個大食人一個武官?” “我知道。” “一個番邦,怎能在我大宋任職官員呢?”胡寅不解。 “這件事是陛下的意思。”趙鼎坐下來,“坐著說。”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