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汪氏“” 她有些傷心,只站在門口,沒多久,又跑去幫著挪凳子或是扶一下病人。 楚云梨看她沒添亂,便也懶得搭理。這么說吧,汪氏是林荷花的親娘,魯大力那邊又是個靠不住的,魯樹林今年都十歲了還半懂不懂,等他曉事還不一定要多少年。就算不被他爹拖累,說不準也要長歪。 總之,汪氏以后怕是只能指著她來照顧。既如此,讓汪氏幫忙干點活,也算不得什么。 中午時,汪氏主動離開,走時腳步匆匆,應該是忙著回家做飯。 楚云梨沒攔她,倒是周大夫有些不安“你娘幫了半天的忙,咱們這飯菜也有多的,該留她一起用。” “不要緊。”楚云梨隨口道“以后我養(yǎng)她的時候多著,不差這一頓。” 周大夫看到兒媳眉眼間的冷淡,又想起來了汪氏算計兒媳的事,便也不再提。 一轉(zhuǎn)眼,又過了兩天。 這兩日里,汪氏得空就過來醫(yī)館幫忙,后一天發(fā)現(xiàn)女兒不在,一問之下,得知女兒新開了一間皂坊,那邊正在找人幫忙。 她急忙就趕了過去。 楚云梨這皂坊不需要人天天上工,且男女都可,工錢還挺高,消息傳出之后,周圍幾個村子里的婦人都找了過來。 不大的地方擠了幾百人,吵吵嚷嚷的,鬧得人耳朵疼。楚云梨找了兩個會記賬的人將他們的姓名年紀記下,打算之后篩選一遍。 她擠出了人群,正打算離開,卻看到了人群外的高長河。 高長河并不熱衷,一直蹲在邊上,看到楚云梨出來,他笑吟吟問“林東家,你看我行不行” “我不收你。”楚云梨一口回絕。 高長河也不糾纏,笑呵呵離去。 稍晚一些的時候,楚云梨回到豆腐坊,看到楊蘭花正坐在灶前默默垂淚。 豆腐坊根本就不需要干這么久,換作往日,所有人都該回家了才對。事實也是如此,偌大的場地上只剩下了楊蘭花一人。 “這是怎么了” 楊蘭花眼圈通紅“我藏的銀子被哪個混賬全部拿走了,他還死不承認。” 楚云梨眨了眨眼“那有什么好哭的家里遭了賊,可以報官嘛” 楊蘭花一愣,她發(fā)現(xiàn)自己被帶到溝里去了,銀子一丟,她就跑去質(zhì)問高長河。兩人是夫妻,她對他也算有些了解,一眼就看出是被他拿了。 可他死不承認,她也沒招。下意識想著家丑不可外揚可這么個混賬,實在沒必要給他留臉。再說,他偷了一次,肯定就還有下一次。難道她以后一輩子賺的銀子都要被他全部拿去花用 楊蘭花霍然起身“我再去問他最后一次。” 楚云梨緊跟而上“我去幫你。” 楊蘭花成親之后住的是自家的老宅,哪怕這房子修整過,看著也不太像樣。她有些尷尬地沖著楚云梨道“我本來打算干上兩年,把這房子拆了重修的。可銀子被他拿走” 簡直不能提這事,越提越生氣。 一個大男人不賺錢就罷了,特么的還指著她的銀子花。姑娘嫁人是為了有人照顧,或是夫妻互相扶持。她可倒好,嫁這個男人還不如嫁一個傻子。傻子至少不會偷她東西。 高長河買了只燒雞,正在喝酒,看到楊蘭花進門,立刻道“我去了皂坊那邊,那林荷花不要我。我早跟你說過,我們倆有舊怨,她恨我入骨,絕對不會收我,你非要讓我去一趟,我丟臉也是你丟臉” 下一瞬,他就看到了緊跟在妻子身后的楚云梨。 背后說人被抓個正著,饒是高長河臉皮厚,也有些不自在。 楊蘭花叉著腰“把我的銀子還我” 高長河下意識道“我沒拿。” “那我去報官。”楊蘭花轉(zhuǎn)身就走“那是我小半年的工錢,還有之前的嫁妝,這么大筆銀子,怎么也得讓大人幫我找回來” “不許去。”高長河追了兩步“蘭花,這家除了你就是我,你懷疑我偷了你銀子” “不是懷疑,就是你拿的。”楊蘭花一臉嚴肅“你要是不拿出來,咱們今兒就上公堂上對質(zhì)。本來我當初也不想嫁給你,剛好與你和離,從今往后咱們橋歸橋,路歸路” 高長河愕然,伸手指著自己的鼻尖“你要跟我和離”眼看楊蘭花點了頭,他頓時氣笑了“我都沒嫌你丑,你竟然還要離開我楊蘭花,你自己照照鏡子,要是離開了我,你還能嫁給誰” “與其跟你這種無賴過,還不如自己一個人。”楊蘭花惡狠狠道“你自己也撒泡尿照照,你除了長得人模狗樣,還有哪里好當初定親,我本來就不想答應你以為自己是個什么貨色” 夫妻倆越吵越兇。 高長河氣得七竅生煙“走這日子不過了,我要休了你” 兩人互相糾纏著往外走,很快一條街的人就都知道了。許多好心人上前勸和。 高長河自認不需要捧著楊蘭花,而楊蘭花鐵了心想蹬掉這個拖后腿的男人。她從小就聽了不少閑言碎語,也不在乎多聽一點。林家豆腐坊就是她的底氣,不管離了誰,只要豆腐坊在,她就不怕養(yǎng)活不了自己。 兩人沒去公堂上,只到了鎮(zhèn)長家中。 楊蘭花丟的那些銀子,確實是高長河拿的。大概他一心認為自己花妻子的銀子理所當然,一點都沒掩飾,包括那只燒雞在內(nèi),這兩天買了不少東西。 高長河也承認是自己拿的,還振振有詞“蘭花嫁給我,那就是我高家的媳婦。我爹也是她爹,我爹病了,她手頭有銀子就該拿出來請大夫” 楊蘭花自認是是個講道理的人,如果真的是夫君的長輩生病,她也并非一毛不拔,但高長河謊話連篇,拿著她的銀子到處揮霍,還倒打一耙說她不孝。她哪受得了這個委屈 當著鎮(zhèn)長的面,兩人吵得不可開交。而無論高長河如何冠冕堂皇,他拿著銀子買燒雞和酒是事實,這是怎么都說不過去的,楊蘭花不愿再與他過日子,他又是個傲氣的,并不開口挽留,也不肯認錯。于是,一個時辰后,兩人各自拿到了一封和離書。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