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丫鬟上前,楚云梨并不給,而是繞開丫鬟,直接遞到了她的手里:“既然是楊大人的奶娘,夫人可要多費些心。以后我得空,也會過來幫她診脈重新開方!” 楊夫人:“……”以后還來? 那她豈不是得一直讓人伺候這個老婦人? “您身份尊貴,這不太合適。然后我派人上門拿方子就是。” “還是那話,大夫眼中沒有貴賤,人命都是一樣的。”楚云梨起身往外走:“楊夫人,不是我說你,你這真的沒把人照顧好,如果她真的要鬧,你可以配些安神藥喂了之后再幫她清理,楊大人看到你這般敷衍了事,怕是會生氣的。” 楊夫人怕她起疑心,急忙答應了下來。 出了楊府,楚云梨吩咐身邊的丫鬟:“去打聽一下楊大人到底有沒有這樣一個奶娘。” 如果沒有,那就是楊夫人單純的想糊弄住冰雪這個從鄉下地方來的姑娘,進而從她手里拿到不好的方子……那這就是陰謀了。 丫鬟跑了一趟,很快回來稟告:“楊大人有一個奶娘,但在夫人過門后不久已經回鄉榮養。” 楚云梨瞇起眼:“去衙門告狀,就說楊夫人故意虐待下人。” 丫鬟一愣:“會不會不合適?” 楚云梨想了想:“告訴左都御史李大人,楊大人內惟不休,縱容妻子虐待下人。” 丫鬟啞然,想說回去跟侯爺商量一下,又覺得這話不太合適。最后只道:“好。” 有未來的侯夫人告狀,李大人不得不管。要知道,幾乎滿城的人都知道侯爺對未來夫人很是疼寵,他若是不管,萬一侯爺把這事告到了皇后娘娘面前,皇上若是剛好在乎此事,到時候他也脫不了身。 李大人想了想,到底還是參了一本。 楊大人站班時聽到有人彈劾自己,先是愣住,隨即駭然。 “這……微臣的奶娘已經回鄉,府里那位,是夫人跟冰雪大夫開的一個玩笑。” 能夠站在朝堂上的人就沒有蠢的,瞬間就察覺到了這里面的不對。楊夫人再無聊,跑去惹未來的侯夫人做甚? 當初樂泰安為朝廷立下的功勞還在,他夫人被人耍弄,哪怕那夫人本身出身不高,但夫妻一體,戲耍冰雪就是戲耍侯爺。皇上絕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當即令人徹查。 這一查,又發現了其他的事。 那個富人根本就不是楊府的下人,她膝下有一個兒子,但那兒子是個混賬,早年在外頭惹了禍,債主找上門來,他躲了出去,只留下母親面對債主。 于是,可憐的母親,挨了一頓打之后就癱在了床上。那兒子壓根就不伺候,任由母親自生自滅。于是,沒多久就長了滿身褥瘡,整個瘦骨嶙峋,就這,還為了銀子將母親賣給了楊府。 楊夫人被請到了刑部。 她和楊大人的口風一致,只說是跟未來侯夫人開玩笑。 樂泰安也沒閑著,很快得知,楊夫人跟喬氏暗中往來過。 喬氏是羅行的娘。 羅行是在樂泰安受傷之后頂替了他的人。 這一下牽扯出了羅家,樂泰安又去告狀,說了自己的懷疑。 于是,在邊關駐守的羅行被召回。 邊關離京城千里之遙,這一來一去得花上幾個月,一轉眼,兩人的婚期到了。 楚云梨在自己租下的宅子里出嫁,因為是嫁給侯爺,婚禮辦的很是風光,加上皇上嚴查了樂泰安中毒之事,明擺著要幫他撐腰。幾乎滿朝文武都親自上門賀喜。 大紅的花轎繞著城里轉了一圈,街上人潮涌動,都想見證著普通姑娘嫁入侯府的稀奇事,樂泰安很高興,高居在馬上臉上的笑容始終沒有落下過,身邊的隨從抬著幾箱子喜錢一路灑過。 半日過去,花轎落在了侯府面前。 踢了轎門后,樂泰安手伸了進來。楚云梨將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里,下一瞬就被他緊緊握住。 楚云梨忽然就笑了。 婚事一切順利,如今樂泰安身子好轉,還是皇上面前的紅人,沒人敢故意與他作對。 深夜里,燭火搖曳,屋中氣氛旖旎,一雙新人影子緩緩重疊。 不遠處的秦府之中,秦肖宇看著侯府的方向,手里捏著酒壺,已然滿臉醉態。他控制不住地想那邊的新人正在做的事,又覺得心痛如刀絞。 他想掐斷腦中的思緒,卻始終不得其法。 外面有請安的聲音傳來,秦肖宇勉強睜大眼睛,看到是母親來了。他重新倒了下去,像一攤爛泥似的陷在椅子里。 秦夫人看著這樣的兒子,滿臉的恨鐵不成鋼:“這天底下那么多的女人,你非要肖想一個不能碰的。之前楊夫人想要算計她,現在已經被關入了大牢,你竟然……你想害死我們一家人是不是?” 秦肖宇慘笑:“娘,你多慮了……我就是想喝點酒而已。” 秦夫人嘆口氣:“你要怪娘,那就怪吧。反正我是真為了你好,問心無愧!” 秦肖宇擺了擺手,不愿再多說。 秦夫人試探著道:“你已經不年輕,若云先前險些去侯府沖喜,如今身份挺尷尬。我著人看了幾個吉日,最近的就在下個月,要不……” “您看著辦吧!”秦肖宇一揮手,放任自己繼續醉,娶不到她,娶誰都一樣,什么時候娶進門,就更沒區別了。 成親后,宮里傳來了消息,讓樂泰安帶著夫人入宮請安。 皇后想見一見楚云梨。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