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楚云梨看著那碗藥,手指在碗沿輕敲,然后她將藥倒在了邊上的壺中,沒多久,婆子重新進來,看到碗中空了,頓時松了一口氣,利落地將碗筷收走。臨走前又忍不住問:“姑娘,您真不去四姑娘那邊嗎?” 話音落下,對上主子不悅的目光,這模樣明顯不去,婆子拍了一下自己的臉:“奴婢多嘴,您先歇著,稍后奴婢親自送茶水來。” 屋中安靜,楚云梨手撐在耳側假寐,忽而門口有鬼鬼祟祟的動靜傳來,她沒有睜眼,假裝沒聽。 門被推開,有兩腳步聲進來。 一人輕聲問:“暈了嗎?” 聽聲音應該三四十歲的婆子。 “睡著了。”另一人答,紀也差不多。 兩人緩緩靠近,就在手指即將觸碰到榻上之人時,卻那人霍然睜眼,緊接著二人只覺得脖頸一痛,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楚云梨起身看著地上二人,心下嘆息,陳母這真……一都不在乎女兒。 哪兒有親娘會這樣對待女兒的? 想到,她心中一動,該不會不親生吧? 她壓下心頭疑惑,垂眸看地上二人,兩人不空手來的,還帶著一綢緞做的袋子。她想到什么,促狹地了,起身去箱子里翻了一套陳倩雪的衣衫給其中一纖瘦的婆子套上,還給其蒙了面紗,然后用那袋子將人套了扛去門口放著。 包得挺精致,且婆子身形纖秾有度,一瞧之下,像美人。然后,楚云梨吹滅了燭火,趁著院子里無人,直接去了圓圓的屋中。 日夜里,她就陪著圓圓睡了。 母子倆難得在一起睡,圓圓很高興,睡著了都帶著容。 另一邊,陸守凱天黑后在書房中就有些坐臥不寧,聽到管事稟告說新人到了,他霍然起身。 起身后覺自己太過著急,像沒過女人的毛頭小子似的,他整了整面色,道:“我這就去。” 帶著大紅喜字的屋中,床上并沒有坐著新嫁娘,而放著一大紅色的袋子,隱約袋子里凹凸有致的人形。 陸守凱在門口頓了頓,然后緩緩靠近。他像拆禮物似的,唇邊帶著一抹滿足的,手指輕巧地挑開緞帶,然后掀開袋口。 女子帶著面紗,他一把將綢緞帶子扯開,看到床上著青綠色衣裙的女子,唇邊容更甚。他并不著急,饒有興致地坐在床邊,伸手將面紗挑開。然后,他呆住了。 這滿臉褶子皮似的女人,就陳府送來的? 陸守凱方有多歡喜,刻就有多生氣,怒極之下,他一把將床上的婆子扯下。 劇痛傳來,婆子悠悠醒來,看到盛怒的陸守凱,她滿臉的茫然。 陸守凱怒不遏,將人踹上一腳,直把人踹得吐了血,轉身出門,又吩咐:“把她給我捆了,送去給陳夫人。” 立刻有兩人進門來,將被嚇著的婆子捆得跟粽子似的扛走。 陸守凱越想越氣,刻天色已晚,不興師問罪的時候。他腳下一轉,去了院子里的另一間屋中。 帶著粉色蓋頭的陳飛燕滿面羞澀,想著一會兒要歷的事,手指頭揪了起來,突然聽到門被人踹開,動作頗為粗暴。陳飛燕心中有些怕,隨即又一想,陸守凱在戰場上殺過人的將軍,動作粗魯些也有的。 只希望……他一會在床上溫柔些。一念頭還沒轉完,就看了黑紅色的靴子出在眼前,緊接著眼前一亮,陳飛燕羞澀抬頭,看清男人容貌之前,余光就先撇了蓋頭被粗魯地丟在地上。 蓋頭落地很快,像被盛怒的人甩出。她心下有些不安,然后就看清了男子的眉眼,也看清了他眼中的怒氣。 “將軍?” 本該含情脈脈的話,卻帶著顫音。 陸守凱冷眼看著她:“我問你,你姐姐呢?” 陳飛燕一時間有些無措,也不知該如何回答。姐姐陳倩雪在家里啊。忽然,她想到初陳倩雪說過的話,這門婚事里興許有內情。那時她還滿面嘲諷的說興許夾帶上陳倩雪……在看來,好像被她給說中了。 兩人的新婚之夜,陸守凱跑來問陳倩雪的下落,這簡直太荒唐了。 “聾了嗎?”陸守凱一把掐住她的脖頸:“說話!” 陳飛燕能說什么,她被掐得喘不過氣,喉嚨痛得厲害,看著面前男人平靜無波的眼,好像掐死人就跟碾死螞蟻似的平淡。她真的怕自己會掐死,強撐著道:“她在……府里!” 陸守凱看到那綢緞中裹著的婆子,就知道事情出了岔子,他尚且有幾理智在,知道陳飛燕的身份不小丫鬟,若真出了人命,陳府那邊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他將人狠狠丟在地上。 陳飛燕砸在地上,只覺得骨頭都散了架,她怕陸守凱動手,急忙出聲:“家中的姐妹今天都送我出閣,姐姐從頭到尾都沒出,我真不知道她在哪里。” 喉嚨剛被掐過,她嗓子都啞的,幾乎用盡全身力氣吼出了這句話。 陸守凱居高臨下看她,眼神深邃冷漠。 陳飛燕對他不敢有半旖旎心思,上花轎的時候有多歡喜,刻她就有多惶恐。這簡直殺神,怎么能對女子溫柔以待? “我……你不能殺我……” 陸守凱冷聲道:“你該知道什么話能說,什么話不能說吧?” 陳飛燕忙不迭頭。 大不了以后都不開口,啞巴總比丟了性命強。 不提陸守凱的怒氣,陳母在得知人已被送走之后,長長吐出一口氣來。 陳青松站在她面前:“娘,今日過后,事情該告一段落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