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如發(fā)現(xiàn)文字缺失,關閉/轉/碼/或/暢/讀/模/式/即可正常閱讀 國公爺說完這話, 又要往里奔。 孫姨娘下意識再次將人拽住:“爺,不能打擾。如玉昨夜睡得很遲……”萬一有起床氣,這時候湊上去求情,那是自找罪受。 國公爺很不耐煩:“人命關天!”他左右看了看, 揮退了靠向前來的下人, 低聲咬牙切齒地道:“這事很可能會牽連上國公府, 上下幾百口人命呢!” 孫姨娘啞然:“到底出什么事了?” 國公爺惱了:“你什么都不懂,跟你說了也是浪費唇舌。” 看著男人臉上滿滿的不耐煩,孫姨娘心一點點沉了下去。住在校外, 這些日子確實挺愜意的,但她心里也不是沒想過回去,畢竟, 這個男人她愛了半生,也盼了半生。 “爺,在你心里,我是什么樣的人?是不是只是一個伺候人的玩意兒,好命的給你生下了兒子,才讓你另眼相待?” 聞言,國公爺直皺眉頭:“咱們都這把年紀的人,即將做祖父母了,談情說愛讓人笑話。好好過日子就行了, 你放心,往后我不會虧待了你。” 孫姨娘卻較起了真:“你是因為如玉才不虧待我的?” 篤定的語氣。 國公爺上下打量她:“火娘, 你也不是那只知情愛的小姑娘。如玉做了皇子妃, 我對你當然不會如從前一般忽視。過段時間,我再將你提為貴妾!” 貴妾? 不還是妾么? 除了那些通房丫鬟要敬著外,不還得被夫人壓一頭? 說難聽點, 她身為皇子妃的生母,底下的人本來就該敬著她,那做不做這個貴妾有區(qū)別么? 這男人張口就來,好像給了她多大的臉面,真的將她放在了心上似的……若換作之前還沒有離開國公府的孫姨娘,聽到這話大概會欣喜若狂。但她如今住在這里,有吃有喝,底下的人不敢怠慢,還會想著各種法子討她歡心。但凡有新奇的小玩意兒,很快就會送到她的面前……這不比回國公府做一個貴妾來得舒服? 再有,這些日子她從女兒派過來伺候她的人口中已經(jīng)聽出來了一點意思,好像女兒很想讓她離開國公府。 如果能徹底離開,憑著她皇子妃生母的身份,下半生也能優(yōu)渥自在。 嫁漢嫁漢,穿衣吃飯。嫁人說到底是為了讓自己過得好,生孩子也是為了老來有靠。既然這些都有了,她又何必執(zhí)著于一個沒將自己放在心上的男人? 現(xiàn)在是過去的那些年里她受了太多的委屈,她真的再也不想被人含沙射影,被下人怠慢指責。 國公爺見她不說話,以為她滿意了,狠狠扯開 她的手:“別鬧!” 孫姨娘本身力氣不夠大,加上心里有事,被這么一扯,踉蹌了一步才穩(wěn)住身子。而前頭的男人已經(jīng)開始敲門。 外頭二人在爭執(zhí),楚云梨就已經(jīng)被吵醒,她披衣起身打開了門。 門口的丫鬟急忙解釋:“奴婢沒攔住。” 院子不大,也怪不得人家。楚云梨擺了擺手:“去拿些早膳來。” 國公爺肚子也餓著呢,太過著急,都忘了這事,聽到早膳,肚子開始咕咕叫。他伸手摸了摸,不覺得有客氣的必要:“多拿一些。” 丫鬟看向楚云梨。 楚云梨隨口道:“沒準備那么多,父親大概吃不上。有話就直說吧!” 她一步踏出門來,在院子里走了走。 國公爺跟在她身后,低聲把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楚云梨聽完,這些事情是鄧如玉上輩子不知道的。她一臉的驚訝:“母親怎么會 留這種明晃晃的證據(jù)?” 這事國公爺也挺無語,他嘆息一聲:“可能她覺得娘家人不會留著這東西,也可能是覺得沒有人敢計較。近幾年買官的事情確實多,那也不是什么要緊的位置。” 誰能想到三殿下會抽風跑去查這件事? “你跟我一起回城,去殿下耳邊吹吹枕頭風,別讓他細查了。”國公爺?shù)吐暤溃骸拔蚁脒^了,那么多人親眼所見夫人受審,人證物證都在。讓夫人出來繼續(xù)做國公夫人,那也是為難了殿下,稍后我會送上一封休書,和夫人斷絕關系。只要能保住國公府就行。” 楚云梨驚奇地問:“你沒有干壞事,為何會認為國公府也要出事?” 國公爺眼神開始躲閃。 楚云梨打量著他:“你也參與了?” 無奈,國公爺只得點了點頭。他確實也參與了一些,只是如今還沒查到那地方。但照著三殿下這個勢頭,早晚會把他也挖出來。 與其被挖出來的時候再去求人,還不如現(xiàn)在就想法子斬斷了源頭。如此,他才能平安脫身。 楚云梨面色一言難盡:“你這是找死呢。” 國公爺:“……” “如玉,我是你爹,絕不會害你。這男女之間的感情根本就靠不住,情濃之時你是天上的仙女,什么好東西他都愿意捧到你的面前。可等到感情淡去,你就如那地上的污泥……我自己也是男人,最了解男人。一個女人只憑著情愛是站不穩(wěn)腳跟的,說到底,還得靠強有力的娘家。你救了我,救了國公府,便也是救你自己。” 恰恰此時,丫鬟送來了早膳,是一碗清粥和一些廚娘腌制的小菜,看著挺清淡的,楚云梨卻特別滿意,點了點頭開吃。 國公爺看到是這樣的飯菜,瞬間沒了胃口,繼續(xù)道:“如玉,更何況,你和三殿下是怎么有的這段緣份,我最清楚。你們倆根本就沒有感情,說到底他是看中了你的旺夫命。但這種玄之又玄的玩意根本就說不準。等他養(yǎng)好了身子,再變了心,這些事情便也會淡忘!” 清粥小菜吃得快,楚云梨放下了碗筷:“父親,京城許多人都說,我是走了夠屎運才能做皇子妃。” 國公爺一拍大腿:“是呢。所以你想要坐穩(wěn)這個皇子妃的位置,就得靠國公府。” “我不是這么想的。”楚云梨笑吟吟道:“能做皇子妃,我已經(jīng)很滿意了。至于能做多久,那全看天意,我不想強求。畢竟,殿下那個人看著是挺好說話,其實最有主意,誰也別想左右他。父親,你想保全國公府,但這件案子是他在查,最后一定會查出國公府的所作所為,就算看在我的份上不計較,等到他日厭煩了我,你拿國公府壓他……那是自尋死路。” 國公爺聽完這話,心下詫異無比。他發(fā)現(xiàn),每次見這個女兒,都能讓他意外。 鄧如玉在他的心目中,是最木訥最不討人喜歡的,沒想到竟然看事情這樣通透。 “所以,你是不想幫國公府了?”國公爺臉色沉了下來:“別以為自己翅膀硬了,我告訴你……” 楚云梨揚聲:“送客!” 國公爺:“……” “鄧如玉!沒有我,便沒有你的今日!” 楚云梨頷首:“我知道,你想在我生下來的時候就把我溺死嘛。既然我活了下來,那就是老天爺不讓我死。父親請回!” 國公爺面色鐵青,霍然起身:“鄧如玉,國公府倒了,你也好不了。” “那咱們走著瞧啊。”楚云梨笑吟吟:“反正,你總要走在我前頭,總會在我前面倒霉。” 聞言,國公爺也算是看出來了,面前的女兒不只是怨自己,她對自己甚至是仇恨的。 他一時間面色 復雜:“如玉,你什么時候恨上我的?” 楚云梨仔細回憶了一下,鄧如玉對于國公府一直心存感激,也就是被逼著嫁去陸家,看著心愛的表哥被瘋子似的鄧如月折騰,她才漸漸生出了恨意。 “嫁陸家之時。” 國公爺解釋:“是是是,夫人所為,我得知的時候,外面消息已經(jīng)傳得沸沸揚揚,再也更改不了。” “又不是你的縱容,她怎會有那么大的膽子?”楚云梨擺了擺手:“走吧!” 國公爺不肯離開。 楚云梨又吹出了兩次,見他站在原地不動,立刻找來了護衛(wèi)。 皇子府的護衛(wèi)那可不是一般人,有些家境本來就挺好的,對著國公爺并不手軟。 若是被丟出去,哪怕這只是郊外,沒有人看見,國公爺也覺得很丟臉。眼看護衛(wèi)逼上前來,他只得往后退。 “如玉,我是你爹,父女之間沒有隔夜仇。如果我哪做得不對,可以跟我說,我改就是了。” 聲音漸行漸遠,護衛(wèi)一直將人逼到了官道上才回來。 國公爺來了這一趟,加上況喜安知道父女之間的那些恩怨。著重查了查國公府,不過兩日,面容憔悴的國公爺再次被請到了刑部。 這一次,國公爺再沒能脫身,夫妻倆都淪為了階下囚。 夜里,況喜安難得回了皇子府。 彼時楚云梨剛洗漱完,出門看到燭火下的清俊男子,笑吟吟道:“總算知道回家了,還以為你忘記我了呢。” 況喜安含笑打量著出浴的美人:“我忘了,誰也不會忘了你的。” 楚云梨扔掉絞頭發(fā)的帕子,揶揄道:“這小嘴甜的,抹了蜜了吧?” “嘗嘗!”況喜安話音未落,已經(jīng)欺上前攬住她的腰吻了下來。 一吻畢,況喜安呼吸已經(jīng)有些微喘,眼神也黑沉沉的,他想到自己還未洗漱,直起身子:“我有東西要送你。” 說著,掏出了一張紙。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