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偏偏是李家理虧,只能咬碎了牙和血吞,一點也不敢阻攔。 這受了委屈,總得找地方發(fā)泄怨氣,李氏這些天沒少聽娘家人冷嘲熱諷。吃的穿的也被怠慢了好多次,若不是想著兒子還在魯家總有翻身的一日,真就熬不下去了。 眼看大門緊閉,李氏悲從中來,忍不住哭了一場。 她實在不敢想象如果兒子受傷太重救不回來的后果……女兒是靠不住的,這些天里,女兒一次都沒有去探望過她,甚至連身邊的丫鬟都沒有登過門。哪怕是被魯老爺管著,也不至于連下人去不得。 若是兒子沒了,她往后還有什么盼頭? 門口的人哭著,里面的人很快就聽說了。魯老爺擺了擺手:“不要讓她進。” 然后他回過頭來,看向面前的小夫妻,邀功道:“當時害了你娘的人是李氏,都說冤有頭債有主。那時候聽寧特別小,一點都不懂事,他從來都沒有害過你們母子,所以,往后你們兄弟要和睦相處,不要糾結(jié)著曾經(jīng)的那些恩怨不放,好不好?” 魯聽安一臉無辜:“我沒有想要害他,是他不放過我。爹,這話你應該勸他才對!” 魯老爺又覺得頭疼,他私底下不止一次勸過次子。可這人就跟聽不懂話似的。 一次次上去挑釁,一次次吃虧,還每次都讓他來收拾爛攤子。他夾雜在兄弟之間,實在是左右為難。 “聽寧,你還有何話說?” 魯聽寧確實找了人去拆馬車,且下手狠辣。他不明白為何小夫妻倆還能躲開,甚至轉(zhuǎn)頭就將自己弄成了現(xiàn)在這樣。聽到父親質(zhì)問,那邊人證物證俱在,他沒法解釋,干脆閉上眼睛裝暈。 魯聽安冷笑了一聲:“爹,我害他的事沒有證據(jù),但他確確實實害了我,這事你打算怎么辦?” 魯老爺頗為無語:“人都已經(jīng)只剩一口氣了,你還要如何?” “哪怕他死了,做過的事情也不會變啊!”楚云梨上前:“算了,我算是看出來了,你老人家就是誰弱誰有理。我們也不指望你幫著做主,鋪子里還忙著,先走一步。” 說著,兩人轉(zhuǎn)身就要出門。 魯老爺臉色很不好看:“他都受傷這么重了,你們身為哥哥嫂嫂卻只惦記著生意,像什么樣子?” “那我們守著?”楚云梨說完這話也不著急往外走了,轉(zhuǎn)身走到床邊:“爹,你手頭管著那么多的事肯定很忙,這邊交給我們。你去吧!” 魯老爺:“……” 這兄弟倆不在一起都能鬧得不可開交,如今,讓他們夫妻看著次子……跟羊入虎口有何區(qū)別? 真的,若他就這么離開,在半天之后聽說次子沒了命,他都不會意外。 “你們?nèi)ッΠ桑叶⒅托小!? 有了這話,兩人很順利就離開了。 魯老爺?shù)鹊揭蝗讼г诹嗽鹤油猓琶腿幌肫饋恚緛硎窍胱尫蚱迋z認錯的。再想把人找回來教訓時已經(jīng)遲了。 魯聽寧這一次的傷很重,大夫都說過了,哪怕是最高明的接骨大夫,也不能保證他的腿能恢復原樣。 這變成了一個跛子,對于做生意來說雖然不影響什么。可他還沒有成親,又這么年輕,實在是慘。 魯聽寧根本接受不了自己變成一個廢人,大半的時候都在昏睡,醒來之后還沖著下人發(fā)脾氣。 楚云梨先前喝過絕子湯,哪怕有了身孕也還得喝藥調(diào)理身體。這一日傍晚,丫鬟將藥送上來時,她瞬間就察覺到了這苦味不太對。 與此同時,邊上的魯聽安也皺了皺眉:“這什么?” 楚云梨將藥遞到他手里:“有人又不老實了!” 魯聽安聞了聞,確定是落胎藥,他端著碗就出了門,直奔魯聽寧的院子。 最近魯聽寧自暴自棄,很不像樣子,經(jīng)常將底下人送來的藥掀翻,吃飯的時候也是,生病的人本就不能吃太重口的東西,眼看不合口味,他一口也不愿吃,掀桌子也不是一兩回。魯老爺看到兒子這樣,心頭特別難受,抽空就會回來陪著。 有他在,魯聽寧好歹會收斂一些,哪怕不好吃,也會強撐著咽下去。 魯老爺好不容易看著兒子喝了一碗湯,又喝了藥,心頭正欣慰呢,忽然察覺到外面有驚呼聲傳來。他還沒來得及起身,門已經(jīng)被人踹開。回頭就看到長子氣勢洶洶而來。 “這是做甚?” 他話剛出口,魯聽安已經(jīng)到了床前:“給我的好弟弟喂一碗藥!” 話音未落,一把掐住了半躺著的魯聽寧的脖子,直接將藥灌了下去。 魯聽寧被灌得直咳嗽,好半晌都緩不過神來。魯老爺想要阻止都沒來得及,眼看次子被嗆得厲害,他急忙上前幫著順氣,質(zhì)問道:“魯聽安,你給你一弟灌了什么?” “好東西呀。”魯聽安振振有詞:“這可是他特意為雙魚精心準備的,這么好的東西,自然要讓他自己先嘗一嘗。” 聞言,魯老爺還有什么不明白? 次子躺在床上還不老實,還試圖害夫妻倆,所以把長子氣成了這樣。 他心頭恨鐵不成剛,可看著嗆得可憐兮兮的兒子,還是止不住的擔憂:“這到底是什么東西?會不會要人命?” 這話是對著魯聽寧問的。 魯聽寧臉上被嗆得白如霜雪,聞言一把揪住父親袖子:“大夫!” 魯老爺見狀,知道這藥非同小可。看到提醒自己的人是次子,他到底忍不住狠狠瞪了一眼:“快請大夫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