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吳淞江的大堤決口了。 不過不是這仨人掘開的,而是雨水實在太大,早就被泡的軟爛的堤壩,加上風(fēng)吹浪涌,終于決堤了。 柴楊三人還沒到大堤旁,就被洶涌而來的江水吞噬了。 大雨整整下了一個月,江南四省,三省遭災(zāi)。 波澤千里,民不聊生。 柴楊三人雖然極度的不靠譜,大業(yè)未成,身先死。 但是整個江南一京四省,和他們有同樣想法的,絕對不止他們?nèi)齻€人。 甚至有的人比他們的想法,更大膽,更激進(jìn)。 六月如火。 嘉靖躺在竹席上,旁邊擺著冰塊。 涼快倒是稍微涼快點,但是他濕漉漉的潮啊,還不如熱呢。 他側(cè)躺著,手里拿著的是最新一期的《新日月》,正式版還沒有刊印,他先一睹為快。 “哎,不是說嘉靖朝是小冰河么?怎么也這么熱。” 嘉靖邊看書,邊自己嘟囔著。 他感覺是由內(nèi)到外的燥熱,屋內(nèi)雖然有冰,能感覺到一點涼意,但胸腹中卻像在燃燒著炭火。 “哼——”嘉靖扔掉書,索性從床上坐起來。 “主子,我給你扇扇就涼快了。”廣林連忙湊上來,捧上一杯冰鎮(zhèn)銀耳蓮子雪梨水。 “不用!”嘉靖起身站起來,走到盛冰的銅鼎前,雙手抄起一捧冰水灑在臉上,頓時清爽了許多,但是內(nèi)心還是十分的燥熱。 總感覺好像有什么大事要發(fā)生。 “彭占祺有沒有來送信?” “沒有,倒是司禮監(jiān)送來了幾份奏疏。” “拿來我看看!”嘉靖也顧不得什么形象了,雙腿張開四仰八叉的躺在椅子上。 太陽已經(jīng)快到正中了,今天才是六月初五。 自己是太著急了,按照計劃,應(yīng)該是十天后,等《新日月》到了江南,才會放出下一批信鴿。 昨天張邦奇才剛送來了大明銀行的統(tǒng)計表。 隨著不到三成的皇莊土地投入到市場,加上《新日月》的宣傳,現(xiàn)在江南土地的漲勢,已經(jīng)開始自己啟動了。 張邦奇送來的統(tǒng)計表,是截止到四月底的,那時候南直隸的地價,已經(jīng)到了十五兩銀子一畝。 按照計劃,夏言和聶豹,應(yīng)該會在價格快漲不動的時候再拋出五成的皇莊土地,以收攏資金,準(zhǔn)備接下來的抄底。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