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蘇比安的目的很明顯,就是希望能引入杜飛作為新的第三方力量,對他提供一定程度的幫助,震懾蘇門答臘的地方派。 甚至不惜為了這個目的,向杜飛開出更大的籌碼,形成新的三方平衡。 到那時候,即使他的力量最弱,處于最不利的狀態,卻能成為平衡另外雙方的砝碼,不至于被清出局。 杜飛也看出來,蘇比安是真急了,一旦杜飛代表的古晉把影響力投射到蘇門答臘。 從短期上雖然能壓制本地的派系,但從長遠來看對蘇比安絕對沒有好處,這是一種飲鴆止渴的行為。 現在蘇比安之所以做出這個決定,很顯然是確定如果不這樣,對他來說就沒有將來了。 與其那樣還不如現在把杜飛拉進來,作為利益交換,還能得些好處,至少杜飛的吃相沒那么難看,吃的盆滿缽滿會給他留口湯喝。 然而,令蘇比安萬萬沒想到,在他看來已經讓出絕大多數利益,只要杜飛答應,就能水到渠成,誰知杜飛聽他說完卻表現的興趣缺缺。 思忖半晌,才好整以暇道:“蘇,我是一個講信義的人,當初說了蘇門答臘歸你,就不能出爾反爾,食言而肥……” 蘇比安微微瞪大眼睛,有些懷疑自己耳朵是不是聽錯了。 什么狗屁的‘講信義的人’,我是幼兒園的孩子嗎?還是老虎突然改吃素了? 合著我上趕著來,求著把蘇門答臘送來,您還不樂意要了。 這是什么狗屁倒灶的情況? 如果不是在杜飛的面前,蘇比安差點給自己一個大嘴巴,看看是不是還沒睡醒。 “杜先生,我……”他定了定神,趕緊張嘴要勸。 卻被杜飛打斷:“我明白你的意思,但原則就是原則,如果這次破例了,將來如何取信于人?咱倆知道怎么回事,但旁人怎么看?怎么想?這種事就算你去說,是你主動,是自愿的,會有多少人相信?外人只會看結果。” 說到這里,杜飛深深看了蘇比安一眼,不急不緩道:“結果就是我當初答應,蘇門答臘歸你,后來卻食言了,這就是不容辯駁的結果。” 蘇比安無言以對,要說杜飛說的有沒有道理?當然很有道理,可是這件事他總覺著沒這么簡單。 如果杜飛真不想插手,根本不必浪費時間和唾沫星子跟他說這些廢話。 現在不僅說了,還請他來面對面喝茶,說明在杜飛眼里他還是有價值的。 想到這里,蘇比安有些慌得心思又穩了下來。 該說不說,能夠走到現在,蘇比安絕對堪稱一時人杰,要是換了一般人,面對同樣的情況,早就亂了陣腳。 蘇比安定了定神,情知杜飛肯定還有后文。 實際上杜飛的確有更深的考慮,這與‘講信義’和‘高風亮節’根本不搭邊。 而是在這個時候涉足蘇門答臘的投入產出比并不高。 話說回來,如果那邊真的好弄,蘇比安會甘心讓出這么多利益? 如果僅是這樣,對于杜飛來說還算不了什么,畢竟他的實力在這里擺著,蘇比安搞不定的事情,到他手上未必不行。 但杜飛顧慮更多的卻是蘇門答臘的特殊位置,這座位于中南半島西南部的大島正好扼守在馬六甲海峽的一邊,在蘇門答臘島的西邊就是印度洋,戰略位置可謂是相當重要。 這種地方可不是誰都能染指的,咽喉要道,扼守東西,之前杜飛拿下歸墟群島,加入海峽管理委員會,就相當不容易了。 現在要是再拿下了蘇門答臘,一定會牽動不少人的敏感神經。 很多人都不會愿意看到這個結果,包括阿美莉卡和速聯在內。 杜飛真敢伸手,鐵定會遭到多方勢力的狙擊,最后很可能偷雞不成蝕把米。 預見到這種情況,杜飛當然不能貿然伸手,忍不住誘惑就是自己跳到坑里,到時候再想爬出來就不容易了。 不過,這件事對于杜飛來說也是一個難得的機會,要不是之前蘇比安走錯了一步,寄希望于英果那種臭棋簍子,把自己折進去,弄成現在這樣,根本不至于來求杜飛。 白白放棄這個機會,那就太可惜了。 更何況,上一次杜飛跟蘇比安的交易,杜飛還沒拿到真正的好處。 上次名義上,杜飛承認蘇比安在西爪哇和蘇門答臘的統治,而蘇比安則把印泥的法理正統轉給杜飛。 實際上杜飛只拿到這個‘正統’的名義,沒有任何意義。 這個東西真正的價值在于,可以名正言順的讓杜飛采取某些行動,以便獲取更大的利益和地盤。 否則這個所謂的名義沒有任何價值,就是一個虛名罷了。 而在此前,杜飛一直沒有想好究竟怎么利用好這個名義。 他也是太忙,之前在暹羅,又馬不停蹄的去了中東。 這些都是要緊的,不能耽誤的大事,杜飛沒時間去深入考慮這個問題。 反倒這次回到國內這段,有時間讀書和思考一些問題。 對于杜飛來說,地盤無疑是最重要的資源,然而僅憑從蘇比安手里獲得的名義,就拿到原先印泥各島的實際管轄權并不現實。 別說是他,就是當年的蘇哈圖全盛時,在許多地方也只是名義管轄,并沒有真正的行正能力。 更何況在在蘇哈圖死后,這種權威早就名存實亡了,要不然蘇比安也不會淪落到現在的窘境。 杜飛要想獲得更實際的,這個名義只是前提,說到底還得打過去,才能捏在手里。 問題是,現在早就不是殖民時代,更不是一戰二戰那種強權即是公理的年代。 現在在聯合果的框架下,必須要給強權包裹上一層溫情脈脈的正義外皮。 所以,戰爭必定是最后考慮的手段。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