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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佩劍的距離，離漠北王的腦袋，差了一寸不到。

    漠北王心有余悸，他從宋知的眼神里，看到了一絲殺意：“我都不知道，你竟學(xué)了點劍術(shù)。”

    他虛心地笑了笑，額間冒出肉眼可見的汗水。

    “她學(xué)不學(xué)劍術(shù)，與你有什么關(guān)系？你也配？”趙以宸在一旁沉寂了許久，終是沒忍住開了口。

    這是宋知的家事，也是漠北王的秘事，他作為一個外人不方便插手。

    但，他在宋知的身上，看到了端淑貴妃的影子。

    當(dāng)時太后還只是皇后，為了鞏固那搖搖欲墜的鳳位，不惜還將下了迷藥在端淑貴妃的飲食里，即使她多次向皇后示弱。

    讓她清醒地知道，自己的身體被赤裸著扔在宮街上被來往的宮人欣賞。

    殺死一個人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甚至有的時候都不用見血光，尤其是對女人來說，名聲就是一把殺人于無形的刀。

    “殺不殺他，決定權(quán)都在你手里。”趙以宸算是明白，為何宋知總是能看透他心里的想法。

    只不過是因為，宋知的過去，比他還要痛苦些。

    兩個同樣千瘡百孔的人，在茫茫的人海里面相遇，這幾率小之又小。

    而宋知恰好，走入了趙以宸的心里。

    “我不會殺你，我要你好好活著，清醒地活著，用你的一生，來為你的所作所為懺悔愧疚。”

    宋知的牙齒絞在一處，此刻她明白了趙以宸為何寧愿將秋明貶為飼馬者而不處死他。

    如今自己也做了一回這樣的惡人。

    算是體會到了權(quán)利的快感。

    “來人，帶走！”趙以宸對著門外喊了一嗓子，漠北王全身都卸了力，癱坐在王座上。

    “誰讓你們帶走可汗？”涉摩這時急匆匆地趕來，見趙以宸從營帳里帶著漠北王走了出來，連忙下了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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