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趙貞吉十分確信,眼下,鄭泌昌、何茂才還不知道朝中已經(jīng)變天的這個消息。 自己正好可以借著這個機會,好好展露一番,好讓他們對自己死心塌地,心甘情愿為自己所驅(qū)使。 在打定主意以后,只見趙貞吉招了招手,喚來一名下屬,出言吩咐道:“去把布政使大人、按察使大人都給本官叫過來,就說本官有事情找他們。” “遵命,巡撫大人!” 對于趙貞吉的話,那名下屬自然不敢有絲毫怠慢,當即俯下身體,沉聲應道。 另一邊,布政使司內(nèi)。 此時,一位下屬正站在距離鄭泌昌不遠的地方,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匯報著目前的情況。 “大……大人,自從官府張貼告示,不允許外來的生絲,進入浙江販賣以后,生絲的價格雖然穩(wěn)定了下來,但松江府以及南直隸那邊,對此可是頗有怨言啊……” “有怨言的話,就讓他們找巡撫大人說去!” 那名下屬的話還沒說完,便被鄭泌昌不耐煩地打斷了。 鄭泌昌的話音剛落,只見那名下屬將頭低下,不住應聲道:“是……是大人,下官明白了!” 在這之后,只見鄭泌昌將目光從那名下屬的身上收回,擺了擺手,出言吩咐道:“行了,這沒你什么事了,先下去吧!” “是,大人!” 那名下屬聽聞鄭泌昌此話,整個人如蒙大赦,剛想邁步離去的時候,卻被鄭泌昌出言叫住。 “對了,那群桑農(nóng)最近沒什么動靜吧?” “是的大人,近來桑農(nóng)那邊沒有起來鬧事的跡象。” 在從下屬的口中得知這一消息以后,鄭泌昌整個人都松了一口氣,隨后頗為隨意地擺了擺手,示意那名下屬離去。 待那名下屬離開以后,只見鄭泌昌用一只手支撐起下巴,不禁為自己往后的前途憂慮起來。 上次從總督府回來以后,鄭泌昌也逐漸回過味來,從頭到尾,趙貞吉都沒有給出任何承諾。 直到此時,鄭泌昌也不清楚趙貞吉的態(tài)度,不知道他愿不愿意,保下自己以及何茂才。 “唉,事到如今還能怎么辦,只能死馬當活馬醫(yī)了!” 正當鄭泌昌如此感慨之際,只聽門外傳來一陣輕微的敲門聲。 鄭泌昌見此情形,將內(nèi)心紛亂的想法盡皆壓下,出言吩咐道:“進來!” 話音落下,只聽‘吱呀’一聲,房間的門被推開,一名胥吏走了進來。 那名胥吏在進入房間以后,當即看向鄭泌昌所在的方向,俯下身體,畢恭畢敬道:“大人,巡撫大人派人來了,說是讓您去總督府一趟,有要事相商!” “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把人給本官帶進來!” 在得知這一消息以后,只見鄭泌昌臉上滿是掩飾不住的激動之色,猛地從座椅上起身,沉聲道。 “是,大人!” 那名胥吏聽聞此話,向鄭泌昌拱了拱手,然后便快步離開了房間。 不多時,在先前那名胥吏的引領(lǐng)之下,只見總督府的官員進入了房間。 那名總督府的官員,在進入房間以后,下意識地看向鄭泌昌所在的方向,向其躬身行禮道:“布政使大人,煩請您待會兒去一趟總督府,巡撫大人找您有要事相商!” 鄭泌昌聽聞此話,在略微頷首后,將目光從那名總督府官員的身上掃視而過,一臉急切地詢問道:“巡撫大人有說是什么事嗎?” 那名總督府官員聞言,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并不知情。 “嗯,本官知道了,你可以回去復命了!” “是,布政使大人!” 在那名總督府官員離開后不久,鄭泌昌不敢有絲毫猶豫,當即命人備轎,去往了總督府。 …… 在去往總督府的路上,鄭泌昌一直都在思考,趙貞吉的用意何在。 “難不成,事情有轉(zhuǎn)機了?” 冷不丁的,在鄭泌昌的腦海中突然閃過這樣一個想法。 這個想法剛冒出來的瞬間,便被鄭泌昌果斷掐滅了:“現(xiàn)在想這些還為時尚早,還是等見到巡撫大人以后再說吧!” 當鄭泌昌回過神來時,轎子已經(jīng)來到了總督府門口。 “大人,到了!” “嗯。” 隨后,在轎夫的攙扶下,只見鄭泌昌從轎子里下來。 鄭泌昌剛從轎子里下來,只見總督府門口的侍衛(wèi)上前,恭敬道:“稟布政使大人,巡撫大人說,他還有一些事務(wù)需要處理,讓你們在議事大廳稍等片刻,他很快就到!” “嗯,勞煩了!” 鄭泌昌在應聲后,便在侍衛(wèi)的引領(lǐng)之下,進入了總督府議事大廳。 鄭泌昌進入總督府議事大廳后不久,何茂才也匆忙趕到。 在一旁的座位上坐下以后,只見何茂才轉(zhuǎn)過身來,看向鄭泌昌所在的方向,一臉好奇地詢問道:“老鄭,伱也收到了巡撫大人的通知?” 迎著何茂才那好奇的目光,鄭泌昌點了點頭,微不可查地應了一聲:“嗯。” 何茂才眼見四下無人,當即示意鄭泌昌再靠近一些,壓低聲音道:“老鄭,你說巡撫大人這次找咱們過來,會不會是為了先前的那件事?” “唉,我也不是很清楚,再等等看吧!” 鄭泌昌在說到這里的時候,臉上滿是掩飾不住的憂慮之色。 要是有得選的話,鄭泌昌才不愿意在趙貞吉這一棵樹上吊死。 然而事實很殘酷,他們原本的靠山嚴家,已經(jīng)到了大廈將傾的地步。 眼下他和何茂才能夠指望得上的人,只有趙貞吉一個,他們根本就沒得選!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