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惡劣,又貪心。 他就是這樣一種卑劣貪婪的生物。 嘗過甜頭以后,他已經無法想象再回到那種只能碰到蘇知最淺顯表面的生活。 為了不回到那樣的時日,他可以很有耐心。 現在他的小鳥已經走進了陷阱的范圍,接近中心地帶,試探著開始建筑巢穴,他在深林層疊的樹葉縫隙見窺探著這只已經盯梢了很久的獵物,等待著巢穴落成的那一天。 …… 蘇知被他捏的回了點神。 他后知后覺地回想起剛剛自己一點都沒有反抗的丟臉表現,心臟跳得很快,心虛地快要從胸腔中蹦出來。 他晃晃腦袋,把謝疑摸他耳朵的手甩開,往床邊爬。 他一點都不敢低頭去看自己的手,剛剛胡亂的用濕巾擦過,掌心一片濕潤,有種說不出的難受。 腦子里只有趕快從這里離開、跑掉! 跑去衛生間再洗一洗。 但謝疑扣住了他的手腕,聲音像是含著潮濕的水霧般暗啞:“又想跑。” 仔細聽可以聽出來一點慵懶饜足的尾音。 只是,淺淺的滿足下壓著的是更多的貪念。 他看著蘇知,眸色加深:“過來,我也幫幫你。” 他視線掃過蘇知微紅的臉頰。 這是一具年輕健康的身體,即使前面幾天有些超過地胡鬧了一陣子,僅僅是休息了一天,又變得很有生機了。 — 第二天,蘇知來到公司、坐到工位上的時候。 整個人還殘留著一絲呆滯。 他坐立難安,時不時垂頭去看自己的左手。 他掌心的皮膚比別的地方還要柔嫩一些,像是貝殼小心藏起來的軟肉,被仔細呵護著,幾乎稱得上嬌氣。 謝疑的力道不重,但那地方依舊被拱出了一片紅痕。 落在他雪白細膩的掌心,頗有些刺眼。 蘇知看了一眼感覺臉上又在加熱,跟什么自熱開關一樣,匆忙攥緊不敢再看。 但是攥緊也不舒服,仿佛手心還有什么在硌著,又燙又癢。 沒過幾秒鐘,他又忍不住把手掌張開。 再過半分鐘,做賊心虛一般再瞄一眼。 就這么來來回回、反反復復的。 看也不對,不看也對,那只手無論放在哪里都覺得不對勁。 蘇知用單手敲鍵盤,好像一個殘障人士。 這樣工作速度很慢,不過也沒關系了,蘇知走神得厲害,就算他用兩只手,這會兒的心思也難以集中在工作上。 所以沒差別。 正當他慢吞吞地敷衍工作的時候,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 ! 蘇知嚇一跳,本來心里就裝著事,被拍一下差點跳起來。 眼睛睜得略大,扭頭去看,是坐在他的隔壁的同事。 同事看了一眼他單手打字的奇特姿態,感覺匪夷所思:“你這是在干什么?那只手受傷了嗎?” 蘇知:“……” ……還不如受傷了呢! 同事小姐姐最近發現,蘇知走神的頻率明顯增加了。 別人可能不清楚,但她的工位就在蘇知隔壁,離得太近了,總會比別人多注意到一些細節。 這段時間她發現這位小弟弟一樣、一向對工作很認真的同事,幾乎沒有哪天是專注工作的,隔差五就偷偷摸魚,要么就是在發呆走神。 總之,看起來很不上進。 不過她也沒說什么,更沒去給組長打小報告。 蘇知只是自己在摸魚,該他做的工作會好好做完,不會拖累到她身上,損害不到她什么。 既然如此,大家都是社畜,何苦互相為難? 她偶爾還會幫蘇知打兩下掩護,在組長靠近的時候提醒他,別被發現了,不然少不了要被說兩句。 兩人因此又進一步加深了同事友誼。 現在組長去開會了,她做了一截工作覺得疲憊,想放松會兒,找人聊聊天。 她壓低聲音問:“又發什么呆呢?難不成是在想你對象的事?” 蘇知:“!” 被人戳穿心事。 他本來想否認過去,他沒有和別人談論感情生活的習慣。 可或許是因為太迷茫了、這位女同事又是他在公司唯一關系還算靠近一點能聊會兒天的人,蘇知猶豫了幾秒,還是忍不住點了點頭。 女同事瞬間精神一震,八卦是果然是最好的提神劑。 她目光發亮地問:“怎么回事?吵架了嗎?” 蘇知想了想:“也不算,沒有吵架。” 同事:“那你干嘛露出這種很恍惚的樣子呀,一看就是在為情所困!” 蘇知:“不是說吵架,就是有一點想不明白。” 同事:“跟我講講跟我講講,我嘴巴很緊的,保證除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再也沒有人知道!” 蘇知:“……” 真的嗎?為什么會保證得這么熟練啊? 不過,他確實想找人說說,也就點點頭。 那些內容肯定是沒法直接說的,蘇知沒有和同事討論這種尺度話題的打算,他沒有那么奔放。 他頂著內心的羞窘,想了下,努力地換了個類似的情況,說:“昨天,我主動親了他一口,我想著不應該親他的,但是,沒有忍住。” 同事愣住了:“啊??” 她沒搞懂:“你這個對象不是談了有一陣子了嗎?怎么才剛親一口,那你之前身上的那些……?” 蘇知:“是有一陣子了,兩年了。” 同事沉思片刻,謹慎地問:“你這個對象,之前算是正經戀愛關系嗎?還是,那種不談感情的……你還挺潮流。哈哈。” 內心在瘋狂吶喊: 靠,她看起來清純的同事小弟弟居然玩這么大! 蘇知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她指的是什么。 差點嗆到:“不是,不是你想的那種。之前也……親,不過都是他主動,我沒有主動過。” 同事:“……” 她一時間無語凝噎,上上下下看了蘇知好幾眼,“好家伙,真的好家伙。” 她沒想到蘇知和人談戀愛兩年都沒主動過。 這要是聽到別人這樣,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說,這是渣男,快跑! 但是……她看了看蘇知,大概是因為很少和人談論私事,蘇知還是不好意思,臉頰微紅、眼睛明亮,為他原本就如月色般清雋的容貌增添了一絲鮮活昳麗。 !太可愛了。 即使她對蘇知沒有別的想法,但有時候看見這張臉,還是忍不住心跳加速一下。 單憑著這張臉,無論發生什么離奇的情節,好像都不算特別奇怪。 她在心中默默腦補出一個舔狗上位史。 舔了男神兩年才舔出來一點回報苗頭的那種。靠,好心酸。 同事:“我不知道你們的具體情況,不過,談戀愛一般雙方都會主動的呀,互相親一親不是很正常嘛。” 蘇知:“……” 可是他們不是正常的戀愛關系,這個也沒法說的,唉。 同事見他越來越糾結,小臉都快皺出來一個問號了,也很無奈:“哎呀,你不要想那么多,既然你們都談戀愛了、你昨天還親人家了,說明你內心應該還是對他有很大好感,你在煩惱什么呢?” 蘇知不知道怎么說:“但是,他是那種比較粘人的人,我以前對他不太熱情,他越來越起勁。我都習慣了,要改變的話總覺得不適應,我還沒想好……” 同事想了想,用自己單身多年但豐富的看別人談戀愛經歷揣測道:“哦!我懂了,你是擔心自己表現得太喜歡的話,會喪失在在這段關系中的主動權是嗎?不是經常有這樣的案例嗎?某某女神對舔狗愛答不理,舔狗舔瘋了,結果女神被感動回了箭頭,舔狗反而不習慣了,放棄跑路了。” 蘇知:“……也不是這個。” 他不擔心這個,謝疑如果這么好打發的話,就不是謝疑了。 他是擔心自己軟化之后,男人對他越來越過分。 他已經察覺到這個傾向,謝疑這個人實在太貪心了,一點不懂得見好就收。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