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嘩啦啦……” 一場大雨,傾盆而下。 整個藥廬都籠罩在狂風暴雨中,青山閣樓,刀光劍影,有形無形的東西,都被遮掩,看不出真假虛妄。 論道殿中,那些個青蔥少年,得知周璜隕落的消息后,恨不得將天都給掀翻了。 “這是藥廬開辟之初未有之惡劣行徑,洗盡富水江之水,也難消我等心頭之恨。” 尚渠站在案牘上,眼眸中有一抹揮之不去的哀傷,聲音激昂,體內(nèi)的熱血永不熄滅,散發(fā)著熾烈的光芒,感染著同樣年少的人。 “那是我藥廬未來強盛的希望啊,就此折斷了,怎不讓人痛惜。” “我誰也不服,就服周璜的。” “殺,大殺特殺,一切與此事牽連的人和妖,都得殺。” …… 論道殿中,群情激奮,一個個的少年郎,心氣極大,在被觸碰到了內(nèi)心的信仰后,徹底的狂躁了。 周璜是他們所有人都承認的領袖,此時不發(fā)聲,那就是對自己的一種背叛。 “冷靜啊,現(xiàn)在已經(jīng)夠亂了。” 亂糟糟中,有少許的人,保持著冷靜。 游野哭喪著一張臉,尚渠振臂一呼是快意了,可是之后的收場才是大問題。 周璜之父,藥廬的周列大人,已經(jīng)操起兵戈揮舞了,連程煜樹那等人物,都被押走。 涉事的修煉者,已經(jīng)多達幾百人,他們再湊進去,將會讓時局越發(fā)的混亂。 “怕什么,那些人真的跟周璜案有牽連,一個都跑不了。” 尚渠等人,毫不在意,只要一個明確的號令,他們隨時能夠沖鋒陷陣,將所有隱藏的魑魅魍魎都給沖爛了。 塵光殿。 自席福走后,更改了主人,再是藥廬擴展,人員調(diào)動,幾經(jīng)波折,齊落選了個時機入駐了進去,已住了十年之久了。 “風急雨驟,好大一場雨啊。” 齊落的模樣已經(jīng)大變了,不是是當初那個風華正茂的少年,變得蒼老,但心境不改,依舊是那般的澄凈。 他看著庭院中的大樹,在風雨的摧殘下,搖搖欲墜,但始終不曾倒下。 就如現(xiàn)在的藥廬一樣,看著動蕩,但根基牢固,無法撼動。 “底下人的呼聲很大,讓你出面去平息風雨。” 藥廬五位大人物之一的何止,也在齊落的府中,卻是對動蕩的局勢,很是心憂。 即便以他如今的權勢,也覺得太亂了,最好是快些平息的好。 “你還沒看清嗎?我怎么能出面呢。” 齊落看得很明白,局勢從來就沒有失控過,道:“那位只要發(fā)個聲,藥廬的這場風雨立即就能消散,可他就是沒有說話。” 藥廬新的構(gòu)架,是陳生建立起來的,藥廬人員的任選,也是陳生挑選的。 這是一位說一不二的領袖,他站起來,藥廬所有的聲音都會戛然而止。 可是,他沒有這樣做。 他像是雨幕外的天道般,靜靜的看著周列橫沖直撞,任由這場鬧劇延續(xù)下去。 為什么呢。 或許,他是在讓周列宣泄,痛失愛子,不發(fā)泄出來,真的會讓人瘋魔的。 “只盼周列能理智點,不要將程煜樹給弄死在大牢里了。” 何止沉默了,周列宣泄的代價,太過高昂了。 整個藥廬在動蕩,些許煉丹師被殺死,鬧得上上下下人心惶惶,也只有師徒的關系,才能做到這樣寵溺吧。 某座大殿改造的監(jiān)獄,一個個的牢籠中,都關押著狼狽的煉丹師。 “周列他瘋了,竟是將我們緝拿下了大牢。” “他要干什么,血洗藥廬的勢力,留出時間,培養(yǎng)第二個周璜嗎。” “此人心機甚深,不得不防。” 這些煉丹師氣得面色通紅,他們的身份地位很高,很少遇見冷遇,今次更是過分,竟是被押了起來。 即便周列的身份,很是顯赫,但也無法阻止他們的怒罵,還有惡意的揣度。 “前輩,你德高望重,不如率領著我們破了這牢籠,將周列拿下,讓他冷靜冷靜。” 一眾囚徒中,身份有高有低,程煜樹顯然是最高的。 這位的權勢地位,不比周列來得小,只要帶領他們奮起反抗,定能威風的走出去。 “呼……” 程煜樹聽著外頭的風雨,長呼口氣,對于這些煉丹師向他靠攏,是不大愿意的。 關他什么事! 他不想過多的牽扯進去,即便被拿下大牢,想的從來都不是破罐子破摔,而是安安靜靜的回去。 “哐當……” 鎖鏈一響,鐵門打開。 一道蒼老衰敗的身影走了進來,他白發(fā)蒼蒼,眉宇間有一股戾氣,步伐走動,像是一頭獸王般。 “將此名單上的三人,殺了。” 周列點了三人,幾個面容冷硬的修仙者,默然無聲,遵照著行事。 “什么……” 牢籠中的三名煉丹師,神色驚慌,他們想不到,周列竟是來真的。 難道,真要搞一言堂,指鹿為馬? “噗”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