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白子年縱然對他心中有怨,可看到他那張蒼老的面容時,心里還是一緊。 和平日里在府上的意氣風發、威嚴尊貴、光鮮有魄力不同,此時的白益奉就是個干瘦的疲憊不堪的小老頭,他眼眶凹陷,雙眼無神,干枯發灰的頭發隨意的散落在腦后,身上杏色的錦服皺皺巴巴的臟污的已經看不清上面的紋路。 他雙腿無力,靠著白子年和白子華的攙扶才勉強能走路。 白子華想問祖父怎么會變成這副模樣,還想進武德司去理論,可被白子年的目光制止住了。 不用問他都能明白。 連續幾日在暗無天日的大牢里被人審問,吃不上一口好飯喝不上一口熱水,精神高度集中每說一句話都要左思右想,生怕說錯話連累整個白家,時不時地還要受到恐嚇和驚嚇,別說是半截身子要入土的老人家了,就算是個壯年小伙,也扛不住。 “白家的手伸的太長了,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白益奉只說了這么一句話,眼中滿是懊悔,隨即他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二人趕緊催促馬車快些回府,到了府上府醫給白益奉把脈,安靜了片刻后,連連嘆氣搖頭。 “怎么樣?” 白益奉躺在床上,嘴里發出痛苦的呻.吟聲,眉頭緊緊地皺著,呼吸困難十分痛苦。 “老爺前陣子急火攻心,肝氣郁結,本就傷了心脈,近日又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情,在陰冷潮濕的大牢里呆了數日,心情也是大起大落,已然傷了內里。”府醫嘆了口氣。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