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白衣男子對三人說道:“你們別爭了,讓孩子自己說一下誰是他的娘親不就好了?” 對面的黑衣男子側身,輕聲一笑:“景瑜,這小兒看起來只有一歲,你叫他如何開口?” “那這孩子可有胎記?”白衣男子接著問道。 “并無胎記”農婦答道,另外兩人也搖了搖頭。 圍觀的食客七嘴八舌地出著主意,有人說讓兩名婦人站在兩側,孩子要誰抱,誰就是孩子的母親。還有人說可以滴血認親,商婦急忙擺手說孩子還小,不應該遭這個罪。 “何須如此麻煩。” 謝含辭快步下樓,走到商婦身邊,先是看了看孩子的袖子,又用手輕輕一翻孩子的衣領,說道:“這人不是孩子的母親。” 商婦的丈夫立刻面露不悅,“你是何人?在這里胡說八道些什么?” “這小兒的衣衫用的是上等云錦,農婦自是買不起的,但這衣袖往上卷了兩道,可見衣服并不合身。”謝含辭邊說邊指著孩子的衣袖。 黑衣男子插嘴:“小兒長得快,買大一些的衣服也算正常。” “這外衣雖是上等面料,卻針腳粗糙,可見是趕制的成衣。內衫雖針腳細膩,但只是次等棉布,商婦穿金戴銀,自是不會給親兒子用這樣的棉布做里衣。可對于日日種地為生的人,這已是很好的料子了。” 謝含辭走到農婦身邊,接著說道:“剛才你們二人同時扯著孩子的胳膊,見孩子啼哭,你便立刻放了手,只有親生母親才會如此心疼自己的孩子,不忍他吃痛。” 黑衣男子反駁:“可剛才商婦說不想孩子被針刺放血,這不也是心疼孩子嗎?” “她并不是不忍孩子放血,而是擔心被發現孩子并不是她的親子。”言罷,謝含辭目光如炬,審視著夫婦二人。 一旁的商婦將頭低下,余光偷瞄自己的丈夫。 商婦的丈夫猛地抱起孩子,又從懷里掏出了一封文書:“我乃永州皇商林氏家中的掌柜,這個孩子是我林家要買得下人,我看誰敢阻攔?” 說罷,他又從懷里掏出個銀錠扔在地上,沖農婦說道:“你若識相就趕緊拿著錢滾蛋,否則老子就是一刀捅死了你,還能再治你男人一個阻攔皇商采買的罪名。” 眾人看著男人手中蓋著官印的文書,都噤了聲。 眼下時局不穩,律法在有權有勢的人面前不過是一張廢紙罷了,平頭百姓自己尚在茍且偷生,如何敢替他人出頭。 謝含辭掏出腰間的一塊令牌,舉到男人的面前,“你可認得這個?”只見上面刻著知州二字,牌子的背面是一個大大的“謝”字。 “你是知州府上的人?”男人盯著那塊牌子,面露猶豫,目光似乎要將那塊牌子戳出一個洞。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