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舞妓先是上前盈盈一拜,眉眼間帶著萬種風情,說道:“奴名喚楊柳,是這扶風院里的花魁娘子。這段舞是奴幼年時在戲班所學。” 李穆白接著問:“跟何人所學?什么戲班?” 楊柳答道:“奴當時跟戲班里面一個喚做玉娘的伶人習舞,老班主還用這段舞排了出皮影戲吶。不過,只是蜀州一無名的雜戲班罷了,但據(jù)說這老班主的兒子后來拜了高人學藝,學成后在京城成立了有名的雁影戲班。” 原來如此,什么玄女起舞,不過是一場皮影戲罷了。 那天根本不是因為當時天色已晚,才看不清玄女的相貌,是因為這利用燭光的投影,只能照出個人偶的輪廓。 至于那靈棚就更好解釋了,白布本身就是現(xiàn)成的工具。 謝含辭從懷里掏出一截人偶的手臂:“這是我在火盆中找到的,除了這個,里面還有一些未燒盡的碎木渣子。我開始以為是給巡撫夫人燒的紙人紙馬之物,現(xiàn)在想來應(yīng)該是戲班做的道具。” 謝含辭抬頭看向李穆白:“只是我還有一事不明。” 李穆白把玩著剛才從謝含辭手中奪來的酒杯,問道:“何事?” 謝含辭吐出兩個字:“動機。” 李穆白低頭將里面的酒一飲而盡:“這次南境進的貢品里有一件極要緊的東西,京城里的人害怕,所以讓刺客冒死來偷。這里的人也害怕,所以他們寧可殺害父母和枕邊人,只為了躲開押送這件差事。” 謝含辭只覺得那酒烈得要命,她只喝了一口就有些上頭,鬼使神差地問道:“那你不害怕嗎?” 李穆白看她臉頰泛紅,眼波似水,知她是喝醉了,倒了杯茶遞給她:“怕,但是我不能退。” 樓下的客人一陣騷動。 “快看啊,那是什么?” 李穆白將窗推開,只見扶風院二樓的白墻上也出現(xiàn)了玄女起舞的奇觀。 李穆白拿出了一件斗篷,遞給菁菁:“給你家小姐穿上,吃了酒見風小心明日頭疼。”又對謝含辭說道:“你怎么樣,還能辦案嗎?最后一場戲,你要不要跟我去看?” 謝含辭原本已經(jīng)有些迷糊,聽到“辦案”兩個字突然來了精神,頓覺酒都醒了大半。 李穆白將謝含辭帶進了三樓的客房,一個翻身上到了房梁。剛坐穩(wěn),飛云門門主便推門走了進來,謝含辭一眼就認出了他的大胡子。 他似乎有些醉意,進門便躺倒在了床上。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門外傳來了兩聲敲門聲,大胡子不耐煩地問道:“誰呀?” “是我,岳父。”來人正是張巡撫。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