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田香果說話的時候手下沒停,順手將鍋刷了,刷的一點油花都沒有,灶臺上,案板上,一點臟東西都沒有了,這才停下手。 盛放在盤子上的蛋炒飯金黃油亮,最神奇的是,五六個米粒包裹著一個蛋花,出鍋前的蔥花被炒的有點軟,翠綠翠綠泛著油光的蔥花點綴在白簌如雪的米飯,落日碎金般的金黃蛋碎上,顏色相映成趣。 哪怕盛在普通的盤子里,也讓人有種置身于皇宮中,吃著皇上才能吃的御菜一般。 袁紅聽到田香果不卑不亢的發(fā)問,爽朗的笑了出來。 “我們廠子基礎工人每個月工資三十多,給你開六十五怎么樣?干好了還能往上漲。” 聶玉蘭雖然不知道眼前做飯的同志是誰,和她姑娘有什么關系,如果這位同志能進廠子干得好的話,袁廠長就能記得是通過她才聘請到的廚子,也能趁機表現(xiàn)一把。 最近廠里的員工一直吐槽廠子的伙食不好,比起其他廠子的伙食差了一截什么什么的,袁廠長是個追求完美的女人,自然不想在這塊被落下。 這位女同志做的飯那可是沒得挑,要是把她請回去廠子里的人肯定天天多吃多干,提高他們廠子的產(chǎn)量。 聶玉蘭這么一想就通透了:“同志,我看你年紀也不大,六十多的工資不低啦,我在廠子待了幾年都沒有六十多呢。” 六十多在普通同志的眼中的確不少,但對于田香果這個級別的廚師來說,這個不是錢多錢少的問題,是她干了,會影響自身發(fā)展的路子。 “抱歉,我志不在此,若是您不介意我們可以留個聯(lián)系的地址,等以后我這里有合作的東西,可以找你。”田香果也沒有一棒子把人給打死了。 陳美麗就惦記著前面的炒飯,壓根沒注意她們說啥,但是坐在屋子里的林燦月可聽到了:“就她?一個月配六十塊的工資嗎?” 她以前沒進過廠子啊! 她爹娘干了那么多年,倆人一個月才一百多,田香果不就是做飯好吃了一點,憑什么能進廠子? 能進廠子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情,她還給拒絕了? 林燦月搞不懂田香果這個人怎么想的,怎么如此傲氣呢? “喂,田香果放著大好的廠工不做,你都不管管她嗎?” 這對夫妻倆真奇怪,擱一般男人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沖出去了,沈玉京還和沒事人一樣在這坐著。 沈玉京靠在沙發(fā)上,側(cè)臉刀削般立體,他輕瞥了一眼門外的位置;“想做什么,愛做什么,那是她自己的事情,我們是夫妻,我不是她爹,這種事情我無權干涉。”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