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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跟整個天下比起來，原身的事又好像不值一提。

    顧陌不可能因為原身的那些遭遇，就跟神經病一樣把整個靈霄宗都殺光了，或者明知姜無淮的陰謀還視而不見。

    她會做到她應該做的。

    僅此而已。

    顧陌處理了魔界這邊的事，就回了錦龍山。

    十八年養育之恩，她既沒有替師父養老，也沒有做到將師門發揚光大，最后反而因為自己，連累了整個師門死的死殘的殘。

    她現在最重要的，其實是代替原身，報答師門。

    然而等顧陌回到錦龍山，卻發現錦龍山和原主記憶中的完全不一樣。

    師父謝長明將長胡子編成了辮子，用一根小紅繩系著，正跟一群徒弟們湊在一起，神色十分凝重的樣子。

    顧陌，“……？”

    難道是提前黑化，要密謀去靈霄宗搞事了嗎？

    顧陌走過去，卻聽到謝長明問：“老大，你數了多少？”

    大師兄顧行至，“九十二。”

    謝長明看向二師兄，二師兄，“九十五。”

    其余弟子，“我數的九十三。”

    “師父，我數的九十四。”

    桌上就那么一把靈石，在場十幾個弟子，每個人數出來的數字都不一樣。

    顧陌，“……”

    好吧，錦龍山從上到下，不僅修為菜雞，文化程度也普遍不高，按照修仙界的標準來說，基本上可以說是文盲了。

    顧陌突然覺得自己這一趟回來，任重而道遠，光是掃盲這項任務就特別艱巨了。

    她嘆了一口氣，一群弟子專注的盯著那把靈石，也沒有人注意到她。

    因為每個人數出來的不同，大家都死不承認自己數錯了，認為自己數的才是對的。

    爭論了一番，謝長明抬了一下手，“好了，我再數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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