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白璇在聽到徐星光那些話后,她氣到肝膽俱顫。 「徐星光,我要殺了你!」白璇拎起婚紗,轉身就要跑出去殺了徐星光。 轉身之際,好似有一股沸騰的血液從她腳底伸出來,順著她的四肢百骸,急速地沖向她的腦袋。 白璇眼前一黑,身子突然直愣愣地朝地面倒下去。 她竟然被徐星光氣得腦溢血當場發作,昏了過去! 「白璇!」姜恒眼疾手快,彎下腰摟住了白璇的腰,神情慌亂地問道:「璇兒,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但白璇已經昏迷,不省人事。 探了探白璇的鼻息,確認她還活著,姜恒立馬沖管家喊道:「陳管家!快叫醫生來!」 今天是婚禮,為避免突生意外,姜家的醫生團隊一直在后院休息室候著。 總管家急忙派護衛去請醫生,他看了看昏迷的白璇,勉強鎮定地說道:「少夫人應該是怒火攻心,腦溢血了,先給她服一顆速效保命丸吧。」 這速效保命丸是一種極為昂貴的保命藥,是鬼醫神手葉明羅研發出來的極效救命丸。 對于突發腦溢血和心臟病昏倒的病人,服下這藥,能幫他們爭取到更多的救援時間。 「好,快去取藥!」將白璇交給總管后,姜恒猛地拔走護衛隊腰間的槍,震怒地朝府邸大門方向跑去。 他要殺了徐星光給白璇償命! 姜恒一路飛奔,還沒走到大門口,就被一名身穿黑色制服的魁梧男子攔住了去路。 黑色制服,那是聯盟政府在職軍官的制服。 注意到對方軍裝上掛著一枚a級榮譽勛章,姜恒神色微凝。「你是誰,攔著我做什么!」 男子盯著姜恒那張因為憤怒而顯得猙獰扭曲的臉,他伸出左臂,攔在姜恒的面前,不容置喙地說:「姜公子,你不能傷她。」 這個「她」,明顯是指徐星光。 「這里是西洲市,是我姜家的地盤。今日是我跟白璇的婚禮,徐星光拖著棺材來羞辱我,氣得我妻子腦溢血暈倒,我還不能動她了?」 姜恒用力撞開對方,竟沒有成功。 「滾開!」姜恒惱羞成怒,他驟然舉起手槍,對著男人的眉心,咬牙切齒地說:「我不管你是誰,徐星光那條賤命,我要定了!」 聞言,魁梧男子冷笑起來,他說:「姜公子大可試一試,究竟是你開槍的速度快,還是我手里的刀更快。」 察覺到脖子上抵著一道鋒利冰冷的利器,姜恒低頭望去,才發現對方不知何時抽出了匕首。 鋒利的匕首刀刃,正抵著他的脖子。 氣氛一時間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這時,姜家護衛總隊長疾步朝著這邊走過來。 看見姜恒跟軍裝男子手持武器威脅對方的畫面,他瞳孔一縮,趕緊貼在姜恒耳旁低聲說道:「少爺,這位是總統令的侄子,靳云海先生。」 這話如同一盆冷水,猛地澆滅了姜恒的怒火。 靳云海? 夏國聯盟政府總統令的侄子,夏國聯盟軍隊的總指揮? 姜恒引以為傲的家世,頓時變得微不足道起來。 姜恒收回槍,冷笑道:「她徐星光到底有什么本事,竟然值得靳指揮親自保護?」 徐星光的容貌從姜恒腦海里一閃而過,他又語氣譏諷地說道:「難道她成功地爬了你的床,是你的姘頭?真是讓人詫異啊,咱們殺伐果決的靳指揮,竟然也會拜倒在一個花瓶的石榴裙下。」 男人皺眉,神情冷肅地說道:「姜公子請注意你的言辭,隨意抹黑聯盟***的名譽,是要面臨牢獄之災的。」 姜恒神色一凜,不得不收斂了一身怒意。 靳云海收回抵在姜恒脖子上的匕首,告訴姜恒:「你只需要知道,徐星光是你絕對不能傷害的人,這就行了。」 事實上,靳云海也是臨危受命前來西洲市參加姜恒的婚禮,目的就是保護徐星光,確保她能全須全尾地離開西洲市。 向他發達命令的,不是別人,正是聯盟政府的總統令,他的大伯。 收到消息時,靳云海正在從混亂戰場趕回京都的路上。 他開始跟姜恒的想法一致,也認為這個叫做徐星光的女子,是伯伯的地下情人。 可伯伯跟伯母雖是聯姻夫婦,但兩人感情一直都很穩定,他不像是會私下里包養情人的那種人。 因此,一落地,靳云海便前去調查了徐星光。 但令他難以置信的是,這個叫做徐星光的女子,她竟然有兩份個人信息資料。 一份是普通身份資料,這份資料在任何一處警署都能調查到。 但另一份資料竟然是s級別的保密資料。 s級別公民的資料,只有總統令才有權查閱。 直到那一刻他才知道,徐星光不是伯伯的情人,她是聯盟政府高度保密的重要成員。 而被聯盟政府授予s級別權限的公民,她的個人價值與重要程度,超過了一個戰斗軍團。 在夏國聯盟軍隊中,一個團差不多有兩千名戰士。 而徐星光一人的價值,超過了一個軍團。 可想而知,她究竟有多重要。 姜家再有本事,那也只能在西洲市呼風喚雨。不管靳云海今天是以哪種身份站在這里跟姜恒說話,姜恒都得聽他命令。 「呵。」姜恒可不會想到跟徐星光有牽扯的并不是靳云海這個人,而是靳云海背后的整個聯盟政府。 他冷笑道:「靳指揮,你能護得了徐星光一天,還能護得了她一輩子不成?」 說完,姜恒扭頭就走了。 靳云海用舌頭頂了頂上顎,冷漠地掀唇,罵了句:「一條狗而已,在山野田間撒野慣了,就以為自己真是頭狼了!」 外面,姜家護衛隊的人,已經將徐星光和霍聞安圍了起來。 姜漫天眼神陰鷙地注視著徐星光,他說:「徐星光,姜恒的確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但你也已經收了賠禮,這件事也算是一筆勾銷了。」 「這大婚之日,你打扮成這副模樣,送來這種晦氣東西,實在是太荒唐了。我姜家,怎么說也是西洲市有頭有臉的家庭,今日你令我姜家顏面掃地,成了全城,乃至全國的笑柄。」 「這份羞辱,我姜漫天無法忍受!」 「徐星光,若你肯跪下來道個歉,認個錯,我可以放你一命。」今天是姜恒的婚禮,姜漫天不想見血。 當著這么多賓客的面,他也不能直接一槍打死徐星光。 愿意接受徐星光的道歉,放她離開,已經是姜漫天做出的最大讓步了。 徐星光微微一笑,她說:「姜先生,要我跪地賠禮道歉,也不是不可以。」 姜漫天神情稍霽。 但徐星光緊接著又說道:「但我也說了,你們姜家逼我收下的賠禮,我已經全部送還回來。若真要一筆勾銷,那么,還請姜恒先生把從我這里拿走的東西,盡數還回來!」 姜漫天沒想到徐星光如此得理不饒人。 他都給了她臺階,她竟不肯下。「你到底想怎樣?」 徐星光口齒伶俐地說:「我算了算,那兩年多時間里,他每個月都抽一次我的血,一共抽了三十次。按照每次至少五百毫升計算,他一共抽走 了我一萬五千毫升的血液。」 徐星光靠著車廂,語氣強勢地說道:「那就請姜恒先生跟白璇女士,現場還血吧!」 姜漫天神情微變,「徐星光,你這是在強人所難!」 徐星光彎唇一笑,她說:「姜恒對不起我在先,我羞辱姜家在后。姜先生既然說要一筆勾銷,那就該算得清清楚楚。只要白璇肯還了我那一萬五千毫升血液,我絕對會跪在姜家門口好好道歉,從此再也不踏入你們西洲市地界一步。」 「我徐星光,說到做到!」 她就是這樣一個眥睚必報的人。 她活的年頭越久,就越記仇。 聞言,姜漫天下意識說:「一個人體內總的才多少血液?你這不是在強人所難?」 「那我就善解人意一點。」徐星光突然一屁股坐在霍聞安的皮鞋上,她對姜漫天說:「一次抽不完,那我們就分期付款。今天先抽個幾百毫升,等白璇女士暈過去了,咱們再給她補補血,養一養,繼續抽!」 「反正我時間很多,耗得起。」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姜先生,各位先生女士們,我的要求合情合理,不過分吧?」 過分嗎? 其實并不過分。 但誰敢幫徐星光搭腔呢? 就算徐星光是那個蒙受了委屈的人,也沒有人愿意站出來幫她撐腰。 畢竟,她徐星光只是個毫無背景的小丫頭,而姜家卻是西洲市最有勢力的家族。 就在這時,一名身穿黑色制服的男士,踩著軍靴,步伐沉穩地出現在了姜漫天的身旁。 注意到對方的到來,姜漫天趕緊恭恭敬敬地向對方彎了彎腰,「靳指揮,您怎么出來了?這丫頭蠻橫無理,鬧得人頭疼,讓您看笑話了。」 聞言,靳云海朝打扮成黑白無常的陌生男女望去。 那兩人臉上化的妝堪稱恐怖,靳云海根本無法看清楚他們的模樣。但他的眼神,卻在徐星光身后男子的身上多停留了片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