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開車來的路上遇見了莫名上車的靈異,到達汽修廠后追不上人不說,還三番五次差點被絆倒。 唯一一次開槍想清理掉擋路的障礙物,也差點被彈射的碎塊蹦到脖子,之后被爆炸波及,現在距離被同伴命中僅一步之遙。 這么看下來,他那幾個同事的運氣也不怎么好。 西裝男從資料上抽身,看向戰圈中央。 瞇瞇眼的隊長給槍換了子彈,無法靠蠻力制伏他們便想采取其他方法,現在瞇瞇眼就依靠著其他人的掩護,抬起了槍口。 按照他們之前幾個來回的纏斗,高個青年的戰斗風格偏向于直來直去,沒有多少花花腸子,仗著自身恢復能力好,有一些躲得掉的攻擊也是硬抗的。 只要在下一次受傷前,傷口能夠愈合就好。 那么他們同樣只要在高個青年反應過來前,把他迷暈過去就好,只要子彈不落空,這點能夠迷醉大象的劑量——打空了。 有一槍打空了。 子彈在空中意外撞到了一塊恰好在前一次交手中飛起的金屬片,彈道被改變了,自然就被躲了過去。 其余的子彈是命中了,麻醉也打了進去,但高個青年的抗藥性一如特殊部門預料的一樣好,少了一槍,人沒能徹底暈死過去。 自覺特殊部門的人做了什么,高個青年干脆利落地用短刀給了自己一刀。 ——要去找搭檔。 魔怔般地在腦海中回放著這個念頭,高個青年在意識到自己腳步酸軟后,第一時間朝一旁突進。 他沖到了墻邊,因麻醉而終于顯得迷蒙的灰眸搭著不再標準如同機械刻下的唇瓣弧度。 可能經過了幾秒鐘的猶豫,高個青年破墻而走,毫不戀戰。 特殊部門的小隊只能兵分兩路,一路追了上去,還有一路繼續在汽修廠深入。 以上,所有爭斗,白僳都不知情。 也不能說完全不知情吧,白僳能聽到后方一陣接一陣打斗的聲音,但那和眼里只剩下夜宵的人有什么關系呢? 他看了眼時間,已經快凌晨了,是夜宵的時間。 那個披著生病員工外皮的生物繞到樓梯后面走了,穿過與高個青年相見的走廊,來到一塊空著的平地上。 說是平地,實際上地面上還是有這么一點翹起的不平整的地方的,能很輕易地看出那里有個通往地下的通道。 黑發青年往那一頓,伸手一掀。 遠處是槍響,而他干脆地往里一跳。 通道是有樓梯的,但在白僳的不走尋常路下,被直接躍到了地底。 歪七扭八的走廊沒對白僳造成什么干擾,只讓人產生了一瞬“這地下還挺大”的感想。 人類特殊部門知道地底被挖成這樣嗎?今天之前應該是不知道的。 順著氣味來的方向,白僳不多時便追上了自己的目標,半遮著的門被輕輕一推,朝里打開。 門內手術間模樣的房間內,兩張一模一樣的人臉彼此相對。 一個神色慌張地躺在手術臺上被捆得牢牢的不能動彈,另一個站在手術臺邊,伸手拽著綁帶,似乎打算把床上的“自己”拆下來。 它只朝白僳瞥了眼便轉回腦袋繼續努力去了,綁帶扯了兩下沒扯完,人影手伸的方向一轉,摸向了手術臺的底部,頗有一副直接扛著臺子,連人帶器具一起搬走的架勢。 白僳大概知道它這時進行到哪一步了。 二重身互換的那一步,如果今天晚上汽修廠沒這么多人的話,說不定這一環節會挺順利的。 你看帶著人從屋頂走,這里這么偏,這一套流程走完,說不定人類都要過很久才能發現生病的員工被替換了。 但現在不一樣了。 黑發青年一拍墻壁,震響沒能吸引來那位忙碌人影的注視,反倒是讓那位支支吾吾說不出話的陀川員工更加努力了。 “救……”干涸得仿佛要冒煙的喉嚨艱難地擠出了求救之音,“救……救我。” 人類的情況肉眼可見的差,想來把他帶走的高個青年以及這邊的人根本沒想過要好好治人,估計只把他當做一個……樣本。 白僳勾起唇角,曲起手指又敲了兩下墻壁。 人影仍然沒有回頭,孜孜不倦地進行著手頭的工作。 “不理我的話……就當你默認了。”白僳兩手一合,“既然你同意了我就開動了,不過在此之前,要解決一點小麻煩。” 麻煩本人瞪圓了眼睛,即使數日以來的病弱和吃不好穿不暖使他氣虛,但陀川員工還是竭盡可能地遠離了另一個自己。 他看到了——前一秒還垂著腦袋拆卸手術臺的“自己”化作一道直線飛了出去,而那名有一點眼熟的黑發青年替代“自己”站在了手術臺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