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白僳視線下移,落在了仍昏迷不醒的病人身上。 唔……他下手太狠了? 陀川的員工被死命搖晃著,要不是檢查體征除了有些虛弱并無大礙,特殊部門都打算就地搶救了。 有人小聲說:“怎么醒不過來,有其他東西在作祟?” 另一人答道:“沒吧,好像就是暈太死了……掐掐人中?” 他們急于把當事人喊起來問問發生了什么,最終努力了半天是把人喊醒了,可悠悠轉醒的病人吱哇亂叫半天,說的全都是救救他。 再花了幾分鐘安撫人,陀川的員工終于冷靜下來,這次被問起發生了什么,他沉默了一陣。 發生了什么?如果從他被帶走說起,那起先是一場驚險刺激的高速追逐,可惜他由于生病中途沒坐穩磕在車窗上暈了過去,之后再醒來,他便被困在了這張手術臺上。 后來的吃喝拉撒也全都是,所謂的帶他走幫他治療和解決失憶以及遇見靈異的約定根本不做數,到了這個地步,陀川員工基本上也明白自己被利用,且被放棄了。 他甚至沒有搞懂帶他來著的人是怎么維持住他的生命力的。 病人亂七八糟的思緒如同打了結的毛線球,理都理不清,混亂之下他說道:“我……看見了另一個‘我’,就在暈過去前。” 陀川員工的語序有點顛倒,第一句話說出后,后面的句子也順暢了些:“和、和這位一起。” 他手一抬,指向白僳。 剛巧黑發青年一拍手,眼睛一彎在那說:“……然后我就下了樓,跟著人影轉了幾圈,來到了這個房間,看到了他。” 白僳同樣舉著胳膊,指尖對著陀川員工。 相比于剛醒來的病人,白僳不著調的講述要完整了很多。 他說了自己進門就看到兩張一模一樣的臉,驚訝之余就開口問了幾句,床上躺著的那位向他求救了,但另一位完全沒有回應。 他好歹也是見過二重身的人,就上前去碰。 敘述講到這,戛然而止。 記錄事項的西裝男等了半天沒有下文,抬起了頭:“然后呢?” 西裝男眼前沒了人,再一低頭,黑發青年和他兩位隊友全都蹲在地上,只有那名軟弱無力的坐在床上發愣。 “這。”白僳指著地面上指甲蓋大的黑印子,“另一個人留下的。” 其余兩名隊員一臉嚴肅:“好的。” 說完,兩個人想辦法把那塊地面鏟起放到物證袋中,接著跟著白僳走往下個點,那架勢像是要把房間里的地皮鏟個遍。 白僳顛倒黑白般,將人影來時的路說成了它退時的路。 他的所作所為經過包裝,整件事的過程就變成了,二重身被發現后當場逃竄,他顧及著房間內有人沒有去追。 “你們現在回去調查,說不定還能看到他逃走的痕跡?”比如屋頂上什么的。 人類被白僳這么一支使,立馬行動起來。 唯有西裝男恪守瞇瞇眼隊長的指示,仍舊蹲在地下室沒有離開。 他跟在白僳身后在這間手術間轉了又轉,有點看不明白黑發青年的指甲在墻面刮了刮是在找什么。 不是說,油漆后只是有點臟嗎? “白先生是鼻子不舒服嗎?” 黑發青年捏鼻子的次數很多,眉眼時常是皺起的,也不知道在避諱著什么。 西裝男努力嗅了嗅,只聞到了沒散干凈的甲醛味。 很難說長時間住在這里身體會不會生什么毛病……所以還是給手術臺上那位陀川員工預約個完整的身體檢測吧。 “嗯?也沒有。”白僳蹲在墻角邊一個鐵皮柜旁,指節在墻面上敲了敲。 思索再三,他沒有選擇把墻砸開或者掀開,只是敲出了裂縫,讓人類自己去發覺。 有一個想法西裝男是正確的。 這里可是邪教投資興建的場所。 就算地處再偏僻,也是邪教出的錢不是嗎? 這底下掩藏著什么,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邪教總逃不過白骨累累。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