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拆出大型的魚缸壁花了點時間。 上面落了大大小小不少雜物,除了唐諾和祁竹月一開始搬掉的那些,尾部也壓了不少。 之前搬掉的足以讓他們把包著的布拆開一角,再去把整塊全部搬出來。 如唐諾所料,壓在雜物間最底下的是極為巨大的玻璃板。 如何運出門去又費了點功夫,門框上有明顯的拆卸痕跡,就像是刻意為了某件事拆掉了,后面又重新安裝回去。 把玻璃板放到前院后,唐諾和祁竹月都松了一口氣。 夢境中他們的體力不如現實里的好,想來也是和這對夫妻糅合了。 玻璃板證實了唐諾的猜想。 他看著被清理過但還是留有使用痕跡的玻璃板,開始思考里面究竟飼養過什么。 最初是一種種大型魚類從腦海略過,從淺水的再到深海的,后來覺得自己的思路不應該只局限于真實的生物,一些偏向于幻想的種類也開始躍于腦中。 “人魚?”一個在各類故事中比較常見的可能性被說出了口,“或者一些變異了的……大型的……” 人類不是很想提及某些海洋里的軟體動物,大概是觸手會讓人聯想起一些不怎么美好的回憶吧。 唐諾猶記得有一次去海邊,任務里沿海的住民被影響得瘋瘋癲癲的,他被從海里伸出的觸手勒到胸骨骨折,那股胸悶窒息感,事后在醫院住了很久。 觸手達咩,觸手達咩。 把令人厭惡的猜想塞了回去,唐諾蹲下身子,摸了摸玻璃板上已經凝固的一片綠色,感覺是水草一類的東西。 同時,鼻尖還能嗅到一點點殘留的海水咸濕味。 收回前面的判斷,綠色的一定是海草。 祁竹月也撐著膝蓋在那,觀察玻璃板。 看了會,她指著一處角落說:“這里有裂紋。” 裂紋不明顯,需要湊近了并在光線下看,剛巧現在太陽轉了過來,在陽光的照射下,他們看到了如蛛網般裂開的紋路。 是有什么重重地敲擊在了玻璃上,使得厚厚的玻璃從里面綻開裂紋。 正打算細究,咚咚咚的敲門聲打斷了他們的思緒。 有人來了,或者說有人回來了。 唐諾與祁竹月對視一眼,選擇前去應門。 門一開,兩名成年人見到了外面的落湯雞。 在夢里略顯女氣的少年人肩上披著一條毛巾,毛巾裹住了大半的身軀并在胸前打了個簡易的結,在毛巾之下,滴滴答答的水時不時地落到地上,濺出一些深淺不一的印子。 再往遠處看,來時的路同樣被拖出一道深深的水痕,高天逸活像一只從未知的水域中攀爬上岸來復仇的水鬼。 唐諾將人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詢問了個只有他們自己人才知道答案的問題。 唐諾:“部門里誰的車技最好?” 高天逸:“……如果指飆車的話應該是夏哥吧?” 唐諾:“下個問題,暗號是什么?” 高天逸:“哈?我們有設立暗號嗎?” 唐諾沖祁竹月點了點頭,這才把少年人放了進來。 “你這是去做什么了?”唐諾問道,“掉水里了?” 高天逸看門關上了,像是進入了熟悉可信任的環境中,松了一口氣。 他猛地一甩腦袋,把發絲上的水柱全部甩了出去,之后更是一拉毛巾,粗魯地把渾身上下都擦了一遍。 “如果是掉水里倒好了。”少年人沒好氣地說道,“憋死我了……你們都不知道我剛剛經歷了什么。” 高天逸正想把他前面經歷的一切以及一點涉及ooc的猜想推測說出來,地面傳來的震動打斷了他。 起初三人以為是他們所處的房屋出現了異常,但很快,他們發現異常來源于外界,或者說所有腳下的土地。 同一時間,時間的界限也變得模糊起來。 他們眼前剎那間出現了一些光怪陸離的場景,陌生的畫面、陌生的場景、陌生的人物在腦海里一閃而過,最終固定為無法停歇的斗轉星移。 日月在變換,光影在交替。 太陽以人類肉眼可見的速度重復著東升西落的過程,他們像身處一塊小小的舞臺上,有外人在那撥動著天幕,讓日期向前推進。 為什么說日期是向前走了?因為他們目睹著院子一角的柿子樹走向成熟,漸涼的天氣也讓他們身上的夏日衣物不合時宜起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