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名字,要問嗎?’ 眼看著話題要被略過去,祁竹月微微偏過身,眼神朝后瞟。 ‘先放一下,應該還有其他方法能知道。’ 得到身后之人的眼神示意后,祁竹月沒有再糾結于那個沒有說出口的名字。 將未言之人的名字咽回去后,中年男性單單說起了即將出嫁的女孩子,小時候剛長得能走能跑便跟在溫桃身后。 沒長成的小孩子野在山野間是再正常不過的一件事了,饒是溫桃這樣的女孩子,小時候都很會爬樹和游泳。 “村子里就沒哪棵樹沒被你霍霍過……唉,你后來出去打工了,村子里的小孩子逐漸都歇了。” “溫琪的話……也算是村子里為數不多沒有外出的孩子了,她要結婚的對象你還有印象嗎?就村東頭那個,一到夏天就去樹林里捉蟲子回來養的那小子,你記得嗎?” 答案當然是——還是不記得。 不過,溫家村的女性名字都是單字嗎? 在“溫桃”完全不記得的情況下,也只能聽溫建元講述。 即將結婚的小情侶之間的趣事糗事甚至戀愛經歷人類都聽了下來,試圖在其中發現一點蛛絲馬跡。 蛛絲馬跡有沒有找到白僳不知道,他聽到了明天就將舉辦婚宴的消息。 “明天?”黑發青年插話問道。 中年男性點了點頭:“是啊,明天,到時候大家都會參加,你們是溫桃的朋友,也能作為賓客前去。” 說著,溫建元走上前敲了敲門,同出來應門的年長女性交流了幾句,很輕易地討要到了幾份婚宴請柬。 按中年男性的話說,請柬就是意思意思,村子里的大家都認識臉,也就溫桃久未歸村,她的朋友們又是生人面孔。 給完請柬后,新娘家的房門很快關上了,像是在拒絕外人進入。 對上后方幾個好奇的眼神,溫建元解釋道:“村子里結婚的習俗,男女雙方婚禮之前有段時間不能見面。” 這種風俗有聽過,在一些偏遠地區或者農村還是存在的,具體要跟著當地的規矩走。 “除此之外也沒其他的規定了……啊,我們讓一讓。” 說著,溫建元領著他們朝一旁讓開路,讓抬著箱子的其他村民停到新娘家門口。 剛闔門沒多久的年長女性又走了出來,同來送東西的村民道謝,并把箱子搬了進去。 “那是?” “婚服吧。”溫建元答道,“應該是村子里上了年紀的女性幫忙縫制的。” 溫家村竟然還保持著手縫嫁衣的傳統,不過已經不是由新娘子動手了。 也是,現在的年輕人都不一定會這個技巧。 別過了新娘子家,可能是剛巧說到了結婚的事,一個老生常談的話題被擺到明面上——催婚。 “所以桃桃,你到底對哪個感興趣?” 一個不留神,“溫桃”又被她的舅舅帶得走在靠前的位置,中年男性自認為壓低了聲音。 “個高的那個,還是個子矮一點的那個?其實我覺得戴眼鏡的那個現在看起來也還可以。” “嗯……”祁竹月發出了略顯尷尬的哼聲,然后故作扭捏地答,“還在想……” 說完的當下,垂著麻花辮的女性往一旁走了一步,拉遠了一點距離。 她還是不適應。 在中年男性溫建元白天表現得如此正常的情況下,祁竹月感到了深深的不安。 這個溫家村,是不是全都像溫建元這樣? …… 全部不至于,但大部分是。 一行人中唯一確切知道答案的黑發青年把手中的婚禮請柬翻來覆去地看著。 紅色的外殼,灑著金粉的同色紙張,毛筆的筆觸在紙面上留下幾團墨痕,大概是不知道他們的具體名字,上面只落了溫桃一個人的名字。 上書——溫桃及其朋友們。 高天逸:“那我們這個禮金要給多少?” 唐諾:“不清楚。” 高天逸:“一起給還是分開給?要不找人打聽問一下——” 夏成蔭:“喂,不要這么認真討論這種事啊!”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