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在地圖上,人類點了一下,上面立馬出現(xiàn)了一排光點。 光點類似于一串行動軌跡,一開始一直在村子里打轉(zhuǎn),停停走走,中途去往村子邊緣又拐回來,最后才一路朝遠處去,偏移到了山間,停住不動了。 白僳好奇地問道:“不動了是?” 唐諾解答說:“信號斷了,就不閃了,如果是停留不動的話,是會閃爍的。” 白僳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那這個信號是裝在哪里的?” 夏成蔭晃了晃手中的手機:“部里發(fā)的,里面都裝了,提前簽過告知書的,別跟我講你不知道。” 黑發(fā)青年微妙地移開了視線。 咳咳,他還真的沒細看。 反正——不管怎么樣,祁竹月的下落似乎是有了。 她的信號定位最后消失在山里,也吻合了夏成蔭他們對溫榮軒行徑的猜測。 與整個村子鬧僵的人顯然不會回來,而這座山里也沒有其他的村落集聚地。 下山的路被阻隔了,雖然溫榮軒肯定有辦法能翻過去,但在他還有其他目的時,他的去向只有一個——山里。 白僳看著地圖上紅點停留的位置,抬頭與現(xiàn)實中的環(huán)境朝向比對了一翻。 這不是……這不是那天晚上,他看過去,溫榮軒眼神瘋狂顫動的方位嗎? …… 她……她在哪里? 祁竹月覺得自己睡了很久很久,睡得很沉很沉。 沒有做夢,她就是普通地沉浸在黑暗中,她無法走動也走不出去,被泥濘不堪所包裹。 最后,她從黑漆漆一片中醒來。 撐起黏連在一起的眼皮,眼睛睜開,入目的光線極暗,昏黑的視野讓她難以辨別自己身處何地。 應(yīng)該……是在一片陰涼的地方,至少沒有太陽光能照進來,也沒什么風(fēng),她能感受到的只有從鼻尖嗅到的潮氣。 這座村子和山到處都是潮濕的氣息,但這里尤為濃重,像是深入了腹地之中。 她的周圍有人嗎?好像是有的,呼吸淺到幾乎要辨認不出,但還是存在的。 確認自己情況尚可后,祁竹月開始觀察周圍的環(huán)境。 眼睛在長時間的黑暗中慢慢習(xí)慣,祁竹月逐漸能分辨一些物體的輪廓。 她先感知了一下自己的情況。 她坐在一把座椅上,兩手背在身后被用繩子捆起。 捆的手法不是很專業(yè),但勝在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纏在麻繩上,除了粗糙的質(zhì)感還有一些滑膩的黏稠。 祁竹月試著動了動手指,那些液體立刻粘了上來,纏在指縫間,還很沒邊界感地擦了兩下。 ……好像是活著的。 祁竹月腦海中忽然冒出了這樣的感想。 椅子沒有固定在地面,她的腿倒是也用相同方法束縛住了,如果要掙脫肯定會引起那些滑不溜秋存在的注意。 嘴巴沒有堵上,可以正常說話,她現(xiàn)在是不是要—— “你醒了。”貼得極近的地方,突然傳出了聲音,“溫桃。” 只聽到一聲刺耳的椅子腿與地面發(fā)出的摩擦聲,祁竹月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往旁邊一讓。 沒有摔到是因為有人扶住了椅子,就是站得離她很近的那個人。 視野依舊受阻,祁竹月順著聲音來的方向看過去,除了一片漆黑和好似有一張人臉的輪廓。 為什么要用好似?因為那輪廓不是想象中的圓潤或橢圓,而是棱角分明的,還蛄蛹著一些不斷變化的浮動。 他還是人嗎?祁竹月想,溫榮軒還算人類嗎? 發(fā)現(xiàn)人醒來打完招呼的青年意識到眼下的環(huán)境不足以讓人看清楚眼前的一切,于是他“走”開,點亮了“燈”。 打火機燃起的火苗點著了蠟燭,這里是一片天然形成加之一些后天開鑿痕跡而構(gòu)成的山洞,環(huán)境簡陋到極致,自然是沒有什么比較好的照明設(shè)備。 就連祁竹月現(xiàn)在坐的這塊地,本來應(yīng)該都是凹凸不平的,只不過現(xiàn)在被鋪上了一層黑乎乎的液體,硬生生給涂平了。 祁竹月先前腳被捆著還不著地,沒有發(fā)覺,直到眼睛能夠清晰地視物。 再看溫榮軒……半個人都快被黑色淤泥覆蓋的青年直勾勾地看著她,眼里充斥著晦暗的情緒。 實際上,溫榮軒不適合在看她,而是在看溫桃。 但現(xiàn)在這個情況,伱讓她怎么解釋,她并不是真正的溫桃啊! 祁竹月面上做出茫然混雜著害怕的表情,內(nèi)心在尖叫著。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