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淮安侯府書房內,小廝將冀家姐妹孝敬給洪培菊的二百兩銀票,恭恭敬敬地放到了桌子上。 洪培菊菊看了之后,面上露出一絲苦笑,揮揮手讓小廝退下。 洪培菊的心腹之一劉寶生憤憤不平地道, “這冀家姐妹也太不懂事了,她們姐妹在侯府吃, 在侯府住,整日整日地為她們操心勞神,侯府上上下下對她們這般照顧,她們卻這樣的小氣,每月僅僅給侯爺二百兩。這不是瞧不起人嗎?” 因為冀家姐妹是奉旨住在淮安侯府,每月內務府會給撥給冀家姐妹五千兩的銀子。 有的時候是,還有一些,吃穿用品, 雜七雜八也不低于千八百銀子。 洪培菊看著很是眼紅。 這些比他的俸祿還多! 每個月, 冀忞都會拿出二百兩銀子送給洪培菊,說是感謝侯爺費心!謝侯爺的多日的費心關照,等等。 還有的時候選些宮中賞賜的吃食布匹一并送來。 洪培菊通常都是照單全收。 劉寶生氣憤地道, “每月內務府給她們五千兩紋銀,她們兩個小丫頭懂得什么打理,分明就是不信任侯爺!既然不信任侯爺,還賴在咱們侯府做什么?她們要么就是自己胡亂揮霍掉!要么就是被一些偷奸耍滑的下人給蒙去騙去浪費掉!她們怎的這么不懂事,就應該把這筆錢放到侯爺這里,讓侯爺替她們經管,替她們打理,難不成侯爺還能貪墨了她們的銀子不成?” 劉寶生抱怨歸抱怨,也知道分寸,到底沒把“不信任侯爺就離開侯府”的話說出口。 洪培菊沒有說話。 其實, 劉寶生說中了他的心事。 此前, 冀家姐妹住到淮安候府的時候, 他也有過這樣的小九九, 覺得內務府會定期撥給冀忞生活上的一些費用,不會是讓侯讓侯府吃虧。 洪培菊當時想,如果自己能夠掌管這筆錢,或者是說從中截留一部分,那么手頭兒將大大的寬裕! 但是沒有想到,冀家姐妹自打來了侯府之后,便將宮里撥給她們的這些財物牢牢地把握在自己手里,除了逢年過節時候在侯府內部的一些日常往來,每個月只是雷打不動地給洪培菊二百兩銀子。 這一點實在是讓洪培菊惱怒,但是又無從發作。 因為錢是人家的,人家想怎么花就怎么花,而且內務府又是直接將銀票送到冀忞的手里,連轉交都不做,他總不能去從冀忞的手里搶! 雖然洪培菊可以說在這里侯府要為她們衣食住行負責,必定有一些花費,比如,去年的冬衣,內務府本來要送來幾件,但是, 楊氏說侯府一定會為冀家姐妹好好趕制,于是,還特意多給了布匹。 但冀忞來到侯府之后, 就按照冀鋆的囑咐每個月交給楊氏一千兩銀子。 這些銀錢不要說是夠她們姐妹二人開銷的,就是整個丹桂苑的花費也用不了這么多。 因此,洪培菊就更加沒有理由再去從冀忞的手里去搶這些錢。 尤其后來,李宓和周彪周桓常常派人來“問候”,洪培菊就知道,自己不能為了這些錢,逼迫冀家姐妹,暗地里的小動作可以有,但是不能撕破臉。 淮安侯府到洪培菊這一代已經是第六代,就他自己都已經感覺出了一種日落西山的沉沉暮氣。 洪培菊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如何改變現狀,他也曾胸懷大志,但是如今,卻總是有一種深深無力的挫敗感。 他記起自己的天祖父,也就是自己高祖父的父親,第一代淮安侯爺在朝堂上也有一定分量。 雖然不像禮國公等幾位國公爺那般的舉足輕重,但是也曾馳騁疆場,叱咤風云,否則也不會受封“侯爺”。 但是到第二代高祖父的時候,因為當時家族興盛,父輩功勛庇佑,他的高祖父成了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绔子弟,家產幾乎敗光。而同時,淮安候被排擠出朝堂。 第三代的曾祖父,開始發奮圖強,想將淮安侯府重新振興起來。 但是那個時候,四海升平已經沒有戰事紛爭。 第(1/3)頁